“虽然是假的,可是……”略微停顿了一下,马赫塔布才说出来,“可那感觉太真实了,我感觉我的脑袋真的被子弹击中了,我想动动不了,痛死我了,我甚至能感觉我的灵魂离开我的身体,那个过程太可怕了。”
“都过去了,你看我,死着死着就习惯了。”李子安换了一个角度安慰她。
马赫塔布轻轻打了李子安一下:“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要是有个……我该怎么办?”
李子安笑了笑:“好吧,我不说这样的话了,免得你当寡妇。”
“你还说!”马赫塔布举起了粉拳,样子凶凶的,可是落下去的时候就变成了样子货,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而且打的还不是地方。
李子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是那种看上去很疼,实际上却很享受的表情。
人就是这么奇怪,刚刚因为真实的死亡感受心有余悸,一转眼功夫就胡思乱想了。
李子安捉住了她的手:“调皮,你现在这种情况,你要安分一点。”
“那要看我的丈夫想不想,你要是想我不安分的话,我就不安分给你看。”马赫塔布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那笑里藏着神秘。
李子安眨巴了一下眼睛。
大师书读的少,理解能力的确有点差。而且有些知识是天仓所没有的,也就没法灌输给他。
“我的丈夫,你想不想快乐?”马赫塔布抿了一下嘴唇,眼神儿会说话。
李子安犹豫了一秒钟,然后点了一下头。
他又不是傻子,而即便是傻子也想要快乐。
“我就知道你想。”马赫塔布戳了李子安一指头,那眼神儿又变成了俏媚的白眼。
李子安对波斯媳妇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什么是大智若愚?
大师就是一个行走的大智若愚。
“我的丈夫,我给你表演一个才艺节目好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很正经的话,马赫塔布的脸颊却泛起了一抹红晕。
李子安又憨厚地点了一下头,觉得不够,跟着又嗯了一声。
这个嗯,它是重鼻音,越发地突出了大师的纯洁,以及没有杂质的心灵以及眼神。
大师满怀期待地看着波斯媳妇,等着她表演才艺节目,可是等了半晌却不见波斯媳妇开始她的表演。
他有些沉不住气了,试探地问了一句:“媳妇,你要给我表演一个什么才艺节目?”
“你猜。”
李子安:“……”
马赫塔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就喜欢看你猜不到的样子,好吧,我来告诉你,我准备给你吹一个最后的莫西干人。”
李子安的脑海之中顿时冒出了一个莫西干人的样子,倒立而起的鸡冠发型,脖子上挂满了兽骨项链,身上满是青色的纹身。
他纳闷了:“媳妇,你说给我吹一个最后的莫西干人,你所说的才艺表演是指理发吗?”
马赫塔布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的天啊,你怎么会想到理发上去了?”
“莫西干不就是一种发型吗?就像是鸡冠的那种。”李子安说。
“墨西哥人是北美印第安人呀,我的丈夫!”
李子安耸了一下肩:“我知道墨西哥人是北美印第安人,可是你说你给我吹一个莫希干人,而我知道的是莫西干也是一种发型,所以我想到你的才艺表演是理发,这不很正常吗?”
“我的天啊!”
没文化真可怕,只是这样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到底是怎么个吹法,你要吹出什么样的莫西干人?”李子安不耻下问。
马赫塔布说道:“我的丈夫,我说的是我们那边的纳伊,也就是竖笛的一种,不同于你们这边的竖笛,我们那边的竖笛头部比较大,方便吹奏。”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吹竖笛,那么你说的最后一个莫西干人,应该就是一首曲子了。”李子安终于领悟了。
马赫塔布笑了笑:“你真笨,我这就把纳伊拿出来给你吹奏一曲最后的莫西干人,另外我在搭配我们那边的肚皮舞跳给你看,你一定会很开心很快乐的。”
李子安的心中依然激动了起来,他又发出了一个重鼻音:“嗯!”
“你躺下,不要影响到我。”
说完,马赫塔布不等李子安躺下去,就伸过一只手来抵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往下一推。
李子安很顺从地躺了下去,头枕着枕头,浑身放松,等着看波斯媳妇表演才艺。
马赫塔布将行李箱拉了过来,抓住拉链,轻轻一拉。
哗啦一声,行李箱的拉链拉开了。
马赫塔布从行李箱中掏出了一支玉竹纳伊。
李子安看见了,果然跟波斯媳妇描述的一样,那就是一支竖笛,头部比较大,跟普通的笛子不一样。
马赫塔布抿了一下嘴唇,就要去吹那纳伊,即将碰上的时候又抬起了头来,直盯盯地看着李子安。
李子安着急着想要听到那动人的音乐,嘴上去很含蓄:“媳妇,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