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侠客在小酒馆的门前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门,提着剑走了进去。
小酒馆里有两个女人,一个二十七八岁,坐在桌前,两只手放在桌上,轻轻敲击,发出一种韵律感很强的声音。另一个二十四五岁,侧躺在一只长凳上睡觉,身材曼妙,一看就是个俏堂倌。而那坐着的女人,无疑就是这小酒馆的老板娘。
青年侠客走到一张方桌前坐了下去,把手中的长剑放在了桌腿边,然后说了一句:“老板娘,来两只大肉包子,一条蒸鱼,再来一壶酒。”
老板娘只是看了青年侠客一眼,并没有搭理。
俏堂倌从上凳是哪个爬了起来,迎了上来,却背对着青年侠客,那背影修长匀称,一只满月尤为圆润。
青年侠客心中一动,这小酒馆不正常,这两个女子也不正常。他提起放在桌腿边的长剑,用剑鞘的末端轻轻戳了那俏堂倌一下。
俏堂倌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但还是没有转身过来。
青年侠客心中起疑,运真气于长剑之中,然后又戳了戳那背对着他的俏堂倌。
那俏堂倌始终不转身过来,羞于见人的样子。
青年侠客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那坐在旁边的老板娘,让他奇怪的是,那老板娘就连看都没有看这边一眼。
这小酒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两个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青年侠客初出江湖,涉世不深,还是一个纯洁的青年,这种情况让他紧张。这一紧张,他拿在手里去戳那俏堂倌的长剑的频率就更快了,力气也比刚才大了一些。
那俏堂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转身过来,面对着青年,用手抓住了他的长剑。
四目相对,有火花迸射。
“你戳我干什么?”俏堂倌脸颊生晕,羞羞答答的样子。
青年侠客说道:“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你说了什么?”
青年侠客说道:“给我来两只大肉包子,一条清蒸鱼,一壶酒。”
“你当真要吃这么多?”
“我胃口一直这么好,废话少说,上包子!”青年侠客豪横。
那俏堂倌探手一招,一只白色的瓷盘就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中,那盘子上放着两只大包子。
果真是两只大肉包子,又白又大,肉香四溢。那包子上还带了朱砂嵌了红豆,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俏堂倌将两只包子拿到青年侠客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放在了青年侠客的面前。
青年侠客凑到包子前嗅了嗅,扑鼻一股芬芳,那香味诱人,他的食指大动,下嘴咬住了一只,红豆入嘴,入口化渣,美味得很。
俏堂倌看着青年侠客吃包子,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她嫌弃青年侠客吃包子的吃相,那吃相就跟猪拱白菜似的,一点都不讲究,可她又感到高兴,因为这说明她的包子好吃。
青年侠客吃了一只包子又去吃另一只,可诡异的是刚刚被他吃过的包子又从盘子里冒了出来,还是好端端的,连一个缺口都没有。
这小酒馆有问题!
这两个女子也有问题!
青年侠客不信邪,他又去吃第一只包子,吃了又去吃第二只,可盘子里的包子始终不少,吃了两只两只都还在。
青年侠客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俏堂倌。
俏堂倌抿着嘴唇,脸红红的,很是紧张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坐在旁桌的老板娘抬头看了这边一眼。
俏堂倌点了一下头,将一只手伸向了青年侠客放在桌腿旁边的长剑。
青年侠客瞧见了,他也紧张了起来,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我的鱼呢?”
“你吃包子还不够吗?”俏堂倌说,她的手已经抓住了青年侠客的长剑。
青年侠客回了一句:“老是吃包子没意思,我要吃清蒸鱼,废话少说,上鱼!”
“鱼来!”俏堂倌探手一招,又是一只盘子出现在了她的手中,那盘子上放着一条清蒸鱼。
鱼个头不大却肥,还有须,左右各有一片鱼鳍,也小小的。
这是一条蝴蝶鱼。
青年侠客低头嗅了一下,鱼香入鼻,满肺清香,又使得他食指大动。
青年侠客爱吃鱼,无鱼不欢。
青年侠客就着那条清蒸的蝴蝶鱼大快朵颐。
俏堂倌又伸手抓住了青年侠客的剑,一点点往剑柄移动。
坐在旁桌的老板娘又偷偷看了一眼。
青年侠客忽然说了一句:“有鱼岂能没酒,上酒!”
“酒来!”俏堂倌清喝了一声,探手一招一只酒壶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倾斜壶口,一股精酿美酒便从壶口里浇向了青年侠客。
青年侠客猝不及防,被酒淋了一脸,可那酒的味道却是甘洌淳厚,好喝极了。
青年侠客从未这样喝过久,也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酒,顿时有点找不到北了。
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