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的共同点在于她们爱上了那个叫做厉列侬的男人。”
下意识间,林舒雅打了一个冷颤。
她怎么也无法把这些事情和出现在洗手间里,拥有着一双会笑眼睛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许戈对那些喜欢他的女人都干了些什么厉列侬都知道,可他对于她的行为置之不理,林舒雅你和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他和她说了“你瞪我了。”
那时候,他眼眸底下的情感她看得一清二楚的,一簇一簇的,有火花,像漩涡。
就怕她不死心一样,电话那边的阐述还在继续着。
最为极端的一次就发生在二零一三年。
许戈让厉列侬的死对头绑架她和另外一名厉列侬的爱慕者,许戈让厉列侬在她和另外一个她之间做出选择。
那场绑架过程到底怎么样没人知道,但这场绑架的结果是厉列侬生气了,他拉着那名爱慕者的手扬长而去,而许戈消失了。
一个月之后,厉列侬在冰岛找到许戈,几天后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从索马里战场回来之后厉列侬如约和许戈在捷克举行了婚礼。
再之后,没有再听说过许戈用那些极端手段对付那些喜欢厉列侬的女人。
“林舒雅,没有并不代表不会。”
电话那端悠长的叹息之后:在喜欢历列侬的甲乙丙丁中有一个女人如是形容许戈对历列侬。
“她对他的爱超过了人们的理解范围。”
许久,许久,林舒雅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怎么办?妈妈,被你这么一说,我更爱他了。
说完那句话之后,林舒雅觉得自己是彻底疯了。
大多数的女人眼睛会越过温柔的羚羊,落在站在来羚羊背后的猎豹身上。
☆、第25章 /(黑色)
如果说昨天晚上林舒雅还不明白厉列侬和她签的那纸合约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么这一刻,她大约知道为什么化妆师在她每次出门时都会把她弄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这一个月里林舒雅第二次在车上悠悠醒来,不过这一次不是头磕到车窗。
今天晨跑,林舒雅看到跑在她前面的人手机链掉落在地上。
把手机链交回到那个人手上时手掌心忽然一麻,一阵天旋地转,掉手机链的人那时的行为看在另外晨跑的人眼中俨然一副好心帮忙的样子。
天旋地转间林舒雅被请到停在一边的车里,透过车窗她看到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更屁虫达拉。
从归还手机到被带到车上想必没有超过一分钟,等车子拐过那个弯道时林舒雅眼前一黑。
林舒雅再次醒来时日光垂直,她左右边分别坐着两名阿拉伯男人,见她醒来,其中一名阿拉伯人拿着枪朝她晃了晃。
一切不言而喻。
从车窗外的黄色泥土、戈壁、石漠局部布局上看,他们现在已经远离拉斯维加斯,此时此刻林舒雅也差不多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了。
二零一三年,随着两名法国人在网上直播焚烧法国护照,一种叫做“本土恐怖主义”的新名词在西方盛行。
每一个季度都会有几千名欧洲人抛弃他们的国籍前往中东。
这些前往中东的欧洲人出现在极端主义的宣言视频里,他们站在装甲车上拿着冲锋.枪朝西方做出扫射的动作。
他们得意洋洋的朝着本国国旗吐口水,他们甚至眼都不眨对自己的同胞实行斩首行动。
这些人中不乏有知名学者的孩子、在上市公司工作的精英、社交网上的红人、高校学生。
随着二零一五年初的“查理周刊”事件,这种新型恐怖主义让欧洲人神经紧绷。
但那对于那些极端分子来说“查理周刊事件”只是小菜一碟,真正能在世界范围内提高他们声望的是紧随其后、他们送给整个欧洲人那场致命的“完美风暴”。
看,代表你们欧洲文明的卢浮宫现在变成一片废墟。
那场精心炮制的“完美风暴”都被送到了点球点上了,一切都很顺利。
罚点球的人脚踩在点球上,漫不经心看了守门员一眼,那一脸倒霉长相的老兄一看就是黄油手。
他们猜得没错,手滑过守门员的手直奔网窝,可——
直奔网窝的球遭遇了球门门框。
那个叫做厉列侬的男人就是那根狙击他们得分的门框,而看台上绷紧神经的看客们齐齐发出一声“切——”
恼羞成怒的极端分子们发誓要摧毁那根门框,然后他们抓了厉列侬的妻子,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厉列侬早已做好了准备。
这些人现在也许不知道他们其实抓的是一名冒牌货,这个冒牌货就叫做林舒雅。
“我们保证你合同结束就可以回去。”言犹在耳。
随着车窗外的那些戈壁越来越陡峭,林舒雅的心也越来越绝望。
夜幕降临时一直在行走的车终于停下来了。
车停在一处戈壁的夹层中间,那真是一处绝好的藏身之所,龙卷风形状的峭壁就像是一把天然的扇,可以让他们消失在卫星云图上,而干扰器可以让他们避开定位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