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还是吵醒了张凯枫,安迪有些懊恼地交出电话,心想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儿,专门挑人休息的时候打电话。
或许是刚刚醒来的原因,张凯枫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比他的年龄更沧桑一些。
“你好?”
“哦,你好,请问是万悔万大夫吗?”
挑了挑眉,张凯枫刚想说什么,却转念一想,竟然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拿着纸片,老方笑着说:“哦,是这样的,有位小朋友托我向你咨询一种病状,不晓得您能不能想办法治一治。”
眉头微微蹙起,张凯枫说:“我看病要望闻问切,只凭你们描述病情,要我怎么下诊断??”
张凯枫将万悔曾经给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
对方似乎也怔愣住,反应了下才点头说:“对不住对不住,可我可以是受人之托,知道的有限,拜托您帮帮忙,先听听看,能不能有办法。”
张凯枫的声音似乎很不耐烦,说:“那你就快说,我很忙的。”
“是是,病人的情况是这样的。年纪三十左右,男性,原本身体健康,可是因为吃了药物,脑袋受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回来。”
炫儿说这些干嘛,有什么用意?
张凯枫仔细想了下,又问:“我要根据病人吃的药物来判断。这样吧,你在哪里,我要先看看病人,才能下结论。”
“哎呀,这个……不太方便啊。”
听言,张凯枫声音严厉,斥道:“你这人,话也不说明白,也不让我看病人,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消遣我吧!”
“真没有,您别生气啊,只是……真不方便。您行行好,先帮忙看看。我这里有药物的名字,你等下,我念给你听。”
老方又翻出一张纸条,上面是join写给炫儿的药名,老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张凯枫,然后满是期待地等着。
电话那边安静了瞬,老方神色忐忑,正想出声催一催的时候,张凯枫说:“能搞到这种药物,你们肯定不是寻常人。我不想惹麻烦,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大夫,我们可没有害人之心啊,只是小孩子想爸爸康复,您就帮帮忙吧!那孩子可怜得紧,整天想他爸爸,我们都不忍心啊。”
孩子的爸爸,那不就是萧铭扬吗?可萧铭扬现在正在医馆,怎么又跑到萧家去了?这个萧铭扬,究竟在谋划什么?
仔细考虑了一番,张凯枫说:“你们这种情况很特殊,或许用物理治疗能够起到一点效果。没见到病人本人,我真是没办法下诊断。对了,病人现在精神状态怎么样?”
“时而暴躁,时而沉默。哎哟,暴躁起来的时候,连他儿子都不认,很凶残的。”
呼吸一紧,张凯枫说:“那你们就不要让孩子见他父亲,暂时别刺激到病人。”
“是是,我都记下来了。那大夫,依您的意思,病人还有救是吗?”
张凯枫似乎很不耐烦,说:“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要亲自诊视病人才能下诊断,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清话啊!”
被“大夫”教训了一顿,老方忙点头称是,见也咨询不出什么来,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