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躲什么人?为何连昔日故人都不敢认?
看着鲁金在前面有些慌不择路,洛凰心中更是疑惑。
当她和百里熙在人较少的一个巷子里出现时,鲁金更是惊魂未定吓了一跳。
洛凰他们突然出现,就见鲁金眼中闪过惊疑,虽然还没说什么,却见他很是戒备,推着车子就想从旁边走过。
“鲁先生请留步。”
一辈子都没被人叫过“先生”的鲁金,百里熙优雅动听的声音在他耳中却如索命的魂咒,面色一白,就想跑。
百里熙一个纵身过去,挡在推车前,一脚点住,任由鲁金怎么使劲都推动不了分毫。
“鲁先生,我们是为了翠环的事情来的。”洛凰走到鲁金身边说到。
就见苍白的脸更是煞白,鲁金唇抖一下,却是猛一推车子将青菜鲜鱼什么的想掀翻在两人身上,顾不得如何,一转身就要跑。
“救命啊——”鲁金心神惊惧。
完了完了,他都已经这样躲开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见他反应这样剧烈,洛凰闪身便又挡在了他面前,道:“鲁先生,我们是受翠环所托来看你的。还有,你这样跑,遇见了真的杀手可是跑不掉的。”
扎听见女儿的名字,鲁金身子一顿,惊疑不定看向洛凰,问道:“你、你是欢儿的朋友?!那那……你不是来杀、杀我灭口的么?”
百里熙一拂纤尘不染的衣衫,道:“本……我们一看就是面慈心善,怎么会是夺人性命的杀手呢。”
鲁金依旧惊惧,很是警惕。
洛凰问道:“鲁先生,你可知道什么事情?”
紧紧盯着他们,鲁金眼中有几分迟疑,才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了这句话后,无论百里熙和洛凰再问什么他都只是闭口不言。
从跟踪他买菜时就看出来了,鲁金是一个很老实的人,老实的人虽然不太会说谎,可有时候却也格外的倔强,不想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
洛凰凝眸看他,耐心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翠环?日后的生活还要这样躲躲闪闪么?”
听见翠环的名字,鲁金身子一抖,原本带着惬意的眼睛陡然睁大,他直直盯着洛凰,颤声问道:“欢儿她真的死了……是怀王杀了她么?”
无辜躺枪的怀王殿下,没想到自己在这鲁金心中竟是杀害他女儿的凶手,幸而今日带了纱帽,不然他刚才见到自己的时候还不得拼命。
他负手看向鲁金,似破正气道:“怀王仁慈不会害你女儿,我们来这,因为怀王知道你女儿为奸人所害,所以想还她一个公道。”
“真、真的么?怀王知道欢儿是……”鲁金情绪激动,眼眶一红道:“可怜我那闺女最是老实,他们都说她出卖了怀王,我不信不信啊,多亏怀王英明,知道欢儿是被冤枉的。”
洛凰拍一拍鲁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鲁先生,你会躲到杜大人府里,可是知道了什么?”洛凰询问着,“杜大人他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鲁金悲从中来,可听洛凰对他行踪了如指掌,想起一些往事,不免谨慎:“两位,你们既是受欢儿多托,不知可有证明?”
这倒是问住了洛凰,当日翠环与她说那一番颇矛盾的话时,周佑的人正在一旁,两人并无接触。
如今鲁金已是惊弓之鸟,亲女身亡,发妻重病在床。如今的安稳来之不易,他行事如何能不小心再小心。
“好,你要证据,到时候我就把证据拿给你看。”百里熙铿然道。
虽有怀王殿下在旁轻纱遮面,可纵见着了这尊贵之人鲁金也未必会说,洛凰无意逼迫他说,百里熙更是不强人所难,他既然要证据,那就找了证据来给他。
回去的路上,洛凰问他:“你真的有证据么?”
百里熙摇头,阴沉沉道:“本王若真有证据,又怎能让人在清闲庄内利用翠环呢。”
“你没有证据……”洛凰黑线,那他刚才说的那么信誓旦旦。
百里熙一笑道:“没有证据也总有办法让他相信,何况,从祈城到永安城,那人利用翠环,逼得一家人不得不躲藏起来,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找鲁金来问,不过是更快一些罢了,幕后之人总是逃不掉的。”
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把戏,不将人找出来,枉他平日的自恋了。
只是,却还是没问出来,杜则宁在其中又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夏日愈近,祈城之内槐树上已经生出串串白色小花,嫩绿洁白,很是宜人。
凤阳巷前洛凰和百里熙就遇见了前来找人的杜则宁。
“这位姑娘,你可知云瑶姑娘是否住在附近?”
虽然箫一笑喜欢叫杜则宁书呆子,可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呆,眉目清朗,文质彬彬,只让人觉得他博学聪颖,尤其在他说到“云瑶”二字的时候,脸上微红,局促的模样让人很容易就生出好感。
莫非真被箫一笑言中,杜则宁对云瑶一见钟情了?
那天云瑶暗里关注杜则宁,明摆也是对他有意,如今杜则宁找来,这种举手之劳就能成人之美的事情,洛凰自然欣然指路。
“杜大人,那里就是云瑶姑娘家了。”洛凰指着那个门前一侧有两棵柳树的院子道。
“啊。原来是这。”杜则宁欢喜,朝洛凰和百里熙拱手一谢,就快走过去。
几步之后他却又慢下脚步,很是忐忑,一张清秀的脸憋得通红通红,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洛凰心情颇好拽着百里熙自回了院子。
喵呜喵呜,一进门就听见一阵猫叫。
“小姐,王爷,你们回来了。”春语怀抱着一只小黄猫就兴高采烈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