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夏清江特意让人装了这么大的浴缸,就是备着不时之需。他们结婚时过了住,他不知道没脸没皮拉着她在里面胡闹过多少次。
温璇一想起以前夏清江那副猴急的样子,便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夏清江余光瞥到她象牙白颜色的耳朵染上一层花瓣似的绯红,便笑起来说:“我这么正人君子,你倒满脑子邪念,简直不公平”
温璇气道:“我哪里满脑子邪念了?就你会冤枉人”
夏清江勾着嘴角,挤了些沐浴露在手上,“我的不是。为了将功补过,我来替你洗吧”,说完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对她上下其手。
温璇正要去推他的手,夏清江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他凝视她道:“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手一摸全是骨头”
她表情略带僵硬地说:“减肥可是女人一生的追求”
夏清江一脸不悦,沉着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这么折腾自己的?本来就不胖,减什么肥!”,他怒地气都喘不匀,恼恨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对她说,“不行,等你什么时候再长十斤,我们再离婚”
哪有拿这个威胁人的,温璇脸色大变,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夏清江,你不能出尔反尔!”
见她这样急着离开自己,夏清江全身的血都冷了,他暗自咬着牙,恨不得将她这副狠心冷肺的模样撕成碎片。
两人没温馨多久,气氛又僵了起来。说是要当成新婚时候的日子,但心里到底有波折隔阂,怎么还会毫无芥蒂?
“你何必这样,将这段婚姻逼得毫无退路?”,好一会儿,夏清江语气中满是疲惫地问她。
温璇冷笑道:“只能你出去在花丛里面打滚,我就不能另投别抱?既然有人比你对我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夏清江拳头紧得发颤,他克制着体内的怒火,拼命忍住一巴掌掴在她脸上的冲动。
他狠狠地看她一眼,像是一刻也不想跟她多呆,站起身来,打开水,站在莲蓬下冲掉身上的泡沫,披上浴袍就往浴室外走去。
浴缸里少了个人,一下子便空旷起来。水温也有些凉了,温璇被冷意包裹,全身微微战栗。她仰着脖子,似乎这样眼泪就会倒流进心里。
洗完澡,换了衣服。温璇出去一看,夏清江并不在卧室内。屋檐下的风铃叮当脆响,衬得房间里一片寂静。
她在床边略坐了一会儿,心里累得厉害。
想起夏清江还没有吃饭,温璇又下了楼。到厨房一看,那道高大身影却在厨房里来来去去地忙活。
他用手将热好的菜端上桌,却将手给烫到了,赶紧捏住两只耳朵降温。
抬眼看见温璇站在门口,他面无表情地说:“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吃饭”
温璇抿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过去,坐在桌边。
夏清江不轻不重地将饭碗搁在她面前,坐到她对面去了。
隔着一张饭桌,却是咫尺天涯。
两人一句话不说,只闷头吃饭,都胃口缺缺。
温璇更是,吃个饭跟数米粒一样。想起她瘦骨伶仃的身材,夏清江皱眉道:“好好吃饭,再瘦下去,都快隐形了”,这话里,分明带着火气。
她一声不吭,忍着不适大口吃了几筷子。
对面的人听话起来,但他看着挺不是滋味。像是她不想吃,现在完全出于自己的逼迫。
夏清江拿着碗筷,忘了吃饭,只眼睛不眨地看她。想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她:“那个人对你好不好?”
温璇不解地看过去,“哪个人?”
他不耐地皱了皱眉,“你不顾一切都要奔向的那个人”
她这才反应过去,“嗯,对我很好”,一边说一边垂下眼睛,用筷子拨着碗里的饭菜。
夏清江被这句话忽地击痛了,他后悔自己嘴巴那么贱,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
轻咳了一声,嘴巴继续贱下去,“他不介意你结过婚么?”
温璇摇了摇头,“他很好”
这下他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吃了饭,夏清江见她脸色不好,强行揽了洗碗的活儿。夜深人静,打理好厨房,他坐在凳上没动,拿了烟出来一连抽了两支。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上楼进了卧室。
此时温璇已经换好睡衣,靠在床头上画设计图。
听见门响,抬眼一看,她停下笔将素描本放到一旁说:“不早了,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回去”
夏清江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回去干嘛?不就想着跟我离婚么!
他关上门,大步走过去,脱鞋上床,将温璇压在身下,语气狠绝地问她:“那位知道你结过婚,知不知道你跟我现在还睡在一张床上!”
话音一落,他便呼吸粗重地吻上她白皙的锁骨,手伸下去,顺着她的大腿往上,一把扯掉她的底裤。
温璇惊叫一声,挣扎起来,却换来他更暴戾的动作——夏清江忽地将她的睡裙撕碎,扔到地上。
他被气昏头了,也不管她是否愿意,重重地要她。
等夏清江泄了火,床上已经乱七八糟,被子被堆到床角,枕头不知什么已经飞到地板上。
温璇全身*,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带着青红的痕迹,抽噎着蜷缩在床边。
夏清江的理智终于回归,心里又悔又痛。他将被子拉过来,轻轻盖在她身上。
温璇微微颤抖了一下。
“刚刚,是我太浑了,抱歉”,他垂着头,像是等待对方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