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就准备回客厅去。
沈承安听见盛霜序的脚步声,猛地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问:“老师,你要去哪?”
盛霜序敷衍地说:“你吃你的。”
盛霜序打开了电视,随便按了一个正在播报新闻的电视台。
沈承安听见客厅的电视声,知道盛霜序没有走远,顿时松了口气。
即便冒着要挨骂的风险,沈承安还是想多和盛霜序说几句话,问:“老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是因为工作很辛苦吗?”
盛霜序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随口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哦,我去陪女儿了。”
沈承安咽了口唾沫,上下两排牙齿紧紧撞击到一处,压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沈承安强硬地往嘴里塞了一根手指,忍不住去啃咬指节处的皮肉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盛老师确实有个女儿。
沈承安猛地意识到,他的老师除工作以外,还要花大把的时间去陪那个女孩玩。
过了好一会儿,沈承安才问道:“老师,你都陪她做什么了?”
他的老师究竟是怎么陪伴女儿的?盛霜序会亲手给女儿做饭,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吗?
空落落的心脏被阴暗所挤占,沈承安卑劣而可耻地开始嫉妒那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
——他的老师从来不会喂他吃饭。
盛霜序被沈承安问得有点不耐烦,他转过头,发现沈承安许久不动筷了,便问:“你吃完了吗?”
沈承安猛地抽出手指,他搓了搓啃咬半天的指节,伤口接触到空气,叫他火辣辣的发疼。
破皮了。
他把手藏到背后,不想被盛霜序看到,便乖巧地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老师,我吃好了。”
不行,他必须要听话,沈承安想,不要惹盛老师生气,才能一直在他身边呆下去。
夜里沈承安依旧睡在地板上,他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盛霜序出门就只是工作——他告诉自己,他的老师必须要工作,工作才能有钱赚,才能养的起他。
沈承安气馁了将近一晚上,意识到他的老师一旦出门,就要接触大量形形色色的、他所不熟知的陌生人。
长期被锁在家里的沈承安产生了无法压抑抵消的恐惧与不安全感,再加之盛霜序总是刻意疏离的态度,沈承安更是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沈承安记忆中的、那个将他从矫正所救出来的老师相当善良温柔,叫他着迷,如今却变得如此冷漠。
沈承安无法克制地想要更深一步去亲近他的老师,无论失忆与否,这股病态的痴迷与爱意几乎刻进了他的本能里。
沈承安掀开身上的薄毯,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小声问:“老师,你睡了吗?”
没有回应。
盛霜序的呼吸声很轻,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呼吸平稳地吹动了沈承安的心脏,引得它越跳越快。
沈承安贴近了床沿,手掌掀开住床沿上折起的被子,沿着缝隙往里探,他不敢发出声音,动作便压得很慢,很快就触及到了盛霜序温热的脊背。
盛霜序正背对着沈承安,他太瘦了,脊椎骨微微凸起,隔着皮肉贴紧了沈承安的指肚。
指头再往下游移时,沈承安屏住了呼吸,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了,他一眨眼,指尖便已挑开了松松垮垮的、贴着盛霜序后腰的裤腰。
他的老师好软。
沈承安的头钻进了盛霜序的被子里。
盛霜序睡得正迷迷糊糊,大腿一动,便牵连的臀尖也刺痛发痒,他随手摸了摸,只摸到了睡裤的布料。
也许是蚊子叮了他,困倦至极的盛霜序没有多想。
床下锁链却哗啦啦地响。
盛霜序本不想理他,但窸窸窣窣的响声一直没断。
盛霜序才翻了个身,艰难地张开眼睛,只见沈承安头靠在床沿边,碎发散在床褥褶皱的缝隙中,发尾一颤一颤。
盛霜序问:“这都几点了……你不睡觉做什么?”
沈承安听见他的声音后,便赶忙转过身,脸颊紧贴着床褥,额头密密地冒出了细汗。
“我难受,老师,”沈承安高挺的鼻尖磨蹭着床单,上面还残存着盛霜序的气息,“我真的好难受。”
盛霜序以为他生病了,下意识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盛霜序只摸了满掌的汗,沈承安的体温则相当正常。
沈承安却抓住了盛霜序的手腕,他的呼吸很粗,按着盛霜序从他的胸口向下抚摸时,胸膛震的盛霜序指肚发麻。
“老师,你来教教我,为什么我这里会这么硬呢?”
作者有话说:
是谁幼稚的要死和小孩争风吃醋,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