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社会你不是不知道,有钱就有门路,连法律都能左右,我找过许多律师,都不敢接,大家都说只有林律师能帮上忙,但我找到林律师说清楚整件事,林律师却告诉我,对方有权有势,让我放弃,收对方一些钱,对方愿意补偿。”
钱昕很无奈:“黄耀祖,你知道吗?我觉得冤枉,我不知道能找谁帮忙,我只想要个公平,是我弟弟该负责任我绝对无话可说,但现在不是这样,我弟弟连车都不会开。”
黄耀祖和钱昕一样无奈,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公平可言。就像他家的地,老王给了村长好处村长就帮老王,去镇政府上诉都没用,马上村长就能知道。即便村长当时不使手段,地归还给你,往后村里涉及到利益的事情村长都会给你找茬,哭都不知道找谁哭,幸好现在地要了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黄耀祖觉得帮钱昕是对的,因为这事情实在太他妈不公平,连车都不会开,最终却要背黑锅,他弟弟固然有错,遇人不淑,但不应该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钱昕继续说:“其实我知道有点强求林律师,毕竟谁都不想轻易得罪人,而且我没钱付很高的律师费,没有价值。但是,我真的没有其它办法,我父母已经不在,我只有这么个弟弟,我答应过父母要好好照顾他,我不能让他出事,所以才不停求林律师,甚至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黄耀祖知道钱昕说的所谓过激行为是指给林律师下跪哀求。那样的行为其实不叫过激,是真的无助,不然尊严何在?非万不得已谁都不会做那样的行为,除非真是臭不要脸的人,或许怀着不良目的!
黄耀祖说:“钱昕,我理解你,同时亦理解林律师,我会尽所能帮你,但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希望你都不要记恨林律师,行吗?”
“嗯。”钱昕点头,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谢谢,黄耀祖。”
“先别谢,我现在什么都没帮到你。”黄耀祖说的是实话,只是答应而已,行不行真不敢保证,但会尽其所能,因为如果最终她弟弟那么冤枉承担全部责任,难以想象她会怎么活。
“不是的。”钱昕有点激动,“至少你愿意帮我,而我以前却那么对你,严重的说我们是仇人。”
仇人?黄耀祖无语,不过无法否认毕业离开学校前和钱昕不是仇人,毕业离开学校以后黄耀祖才慢慢想开的,觉得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相反,平常很好的朋友却不肯帮忙,有些明明有能力,最终连电话都不接。”钱昕整个表情很落寞,声音也很落寞,“我终于看清楚什么是朋友,我很后悔以前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包括对你做的,对不起,黄耀祖。”
黄耀祖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落寞的钱昕,因为觉得抽根烟心情会好点:“人生分很多阶段,什么时候现错误都不晚,都不会来不及改。其实说真的,毕业前我真恨你,毕业那天晚上想跑去抽你几巴掌,反正以后见不到了!毕业后想起当时的想法,觉得很后悔。”
“对不起!”钱昕站起来给黄耀祖鞠躬,包裹着她身体的浴巾随着她鞠躬的姿势掉落下来,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脸刷地红了,因为这是意外啊,而刚刚是主动,有心理准备的,最终她飞快捞起浴巾重新包裹时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黄耀祖亦显得尴尬,咳嗽了一声,平静了一下才说:“钱昕,我很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要耍我?这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几年,能告诉我吗?”
钱昕犹豫了几秒说:“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黄耀祖很是疑惑,以后再说与现在说有区别吗?
其实关键还是,钱昕的表情,她是不愿意说,这是为什么?
看来,这个事情其中有着一些很意外的原因,黄耀祖能想到这一点,虽然越想的知道,但他不喜欢逼迫人,所以没有再问,以后慢慢找机会吧,来日方长。
第二天睡醒钱昕已经离开,而黄耀祖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昨晚明明把床让给了钱昕,怎么回事?拼命回忆才想起半夜上过一趟厕所,大概是习惯吧,上完回来没有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板睡,而是直接睡到了床上。
至于睡着以后有没有抚摸钱昕,或者进一步?
不知道!
所以,黄耀祖第一反应是掀短裤看自己那个部位。其实黄耀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下意识的动作而已,显然没有做嘛,又不是喝醉酒,怎可能做过都不知道?
摇了摇头,拿烟的时候现打火机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手机号码,以及一句话:早上好,黄耀祖,谢谢你肯帮忙。
黄耀祖有点无语,这个钱昕太圆滑了,留个纸条说谢谢,其实是提醒他不要忘记答应她的,直接说不讨好,所以换了一种方式。
抽完烟黄耀祖才起床洗漱,然后穿衣服的时候现桌子上的一个包装漂亮的盒子,才想起是婉婷送的,昨晚因为钱昕忽然而至,给忘了,没有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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