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放弃，“只杀一人！”
他凝视着坟山，沉声道：“万因阁没有束缚阁下的意思，只要阁下助我们杀一人，从此两清。”
刀不受束缚，这才是葬天刀拒绝的根本原因。
从他当年杀族杀亲，亲手诛杀挚爱就能看出，他不想他的刀受到半点束缚，北堂临又怎会想着去束缚葬天刀。
顿了下，北堂临再道：“而且这个人，曾经可能超越了因果境，阁下若是对刀道还有追求，或许与此人一战，能让阁下刀道蜕变。”
轰！
此言落下，本是归于死寂的坟山，突然再度震动起来，伴随着无尽刀意四下激荡，割裂着空间都在皲裂不断。
“你要杀谁？”
许久后，坟山深处响起一道声音。
“知天命！”
北堂临没有隐瞒。
“是他！”
葬天刀声音惊诧，“他还活着？”
葬天刀和知天命并非一个时代的人物，虽然也是活了无数年的老怪，但相对于知天命、北堂临和剑阁老祖这些人来说，都是后辈。
甚至他的崛起还在剑司命后。
当年最狂时，还叹没能和知天命生在一个时代，因此知天命还活着，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的确有些惊讶意外。
“他轮回转世，如今归来。”
北堂临道。
“你要我杀知天命？”
葬天刀的声音继续传来。
“是！”
北堂临道：“他不死，就是我死。”
“我答应了。”
葬天刀声音传来，紧接着，坟山深处传出一缕波动，随即就看到，北堂临他们身前出现一道身影。
他浑身带着泥土，头发无比蓬乱，一身破碎的布衣，赤着脚，手里握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好似拐杖一样。
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常年行讨的街边乞丐。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只怕他若行走世间，都无人能够认出他是一位无因境大能。
“知天命在何处，我为你杀他，他不死则我死。”
葬天刀看着北堂临道，眼中闪烁着几分战意。
对北堂临所谓的至宝无只字不提，仿佛他之所以出来，不是看在北堂临的承诺上，而是为了和知天命一战。
“不急。”
北堂临摇头道：“知天命虽然还没有彻底回归，却也不容小觑，一旦出手，必须给予致命一击。”
不管葬天刀为何出手，只要他愿出手便足够了。
“尽快。”
葬天刀道。
北堂临点头，看了眼葬天刀，然后又看向剑阁老祖和剑司命，加上他，四位无因境，若是再有夏红莲，想来绝对足够了。
现在，只需一制造一个机会。
一个让知天命无法逃脱，必死无疑的机会。
忽然，他眸光微闪，一缕缕锋芒不受控制的迸发而出，似想到什么绝佳妙计。
……
同一时刻，北境深处。
所有置身符光下的人，都正发生着某种惊人变化。
最先走出符光的是幕风，他的境界并没有提升，但整个人依旧有着某种质变，那是力量的蜕变，是道的蜕变，趋近无因境完美。
“师尊！”
幕风看着秦风，神色有些振奋，却又有几分失望。
振奋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提升，而失望的是，终究没能打破无因境桎梏，看到无因境之上的风景。
“历经洗练，潜质无限，相信迟早能看到更高的风景。”
秦风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