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重落在地上。
闻意是脸朝下,眼看着就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她认命地闭上眼。
……想象中的痛感没有传来。
闻意悄悄睁开眼,发现在关键时刻这个男人将她的头护在自己怀里。
他的手也稳稳扶住自己的腰,闻意试探着动了一下,被强硬地摁在他怀里。
“……别走。”他颤抖地说。
声音似乞怜。
闻意愣了一下。
她被牢牢地圈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呼吸愈发急促起来,闻意摸了摸他的额头。
更烫了。
“你发烧了。”闻意说,“现在必须得吃退烧药,不然你这个脑子肯定会烧糊涂的。”
“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点水把药吃了。”
男人和她对视着,他的眼睛发红,看起来神志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在她的注视下,他摇头。
他固执地说:“别走。”
他不能放手。
只要他放手,她一定会走的。
他固执己见地认为。
……果然是烧糊涂了。
闻意心想。
闻意没办法,只能腾出一只手来,从药袋里将退烧药拿出来,撕开包装取出药粒。
闻意捏着药,放到他嘴边:“行吧你不想喝水,但你已经发高烧了,必须得吃药,你现在把药吃了。”
陆泽宴盯着她手里的药,闻意以为他没听懂,正要再解释一遍,却看见陆泽宴迅速吃掉了她手里的药。
他吃的太快,舌头卷过她的指尖。
闻意头皮发麻,下意识赶紧收回手。
指尖还是湿润的,她懊恼地在他的衣服上擦干手指。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人高烧到神志不清,她会认为这个人是故意在占她便宜。
两人靠的太近了。
他滚烫的呼吸就喷在她脖颈,闻意不自在地别开头。
这人什么时候才肯放她走?
不知道述白哥回来没有?等会回去怎么跟他解释。
闻意叹了口气。
早知道她就不见义勇为了。
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闻意摸到药袋里的东西,这才想起她还买了个消肿的药膏。
闻意拿出买的棉签和药膏,对他说:“你别动,我给你涂个药膏。”
怎么说他头上这个肿块也是因为她摔得,她还是处理一下吧。
闻意将药膏涂在他肿起来的地方,她动作一点都不轻柔,男人疼得皱起眉来。
“不许动!”闻意勒令道,“不许动手动脚。”
男人不动了。
她好像很抵触他的触碰。
她……好像不喜欢他。
不仅不喜欢,还有一点讨厌。
陆泽宴的心顿时重重地落了回去。
只剩下茫然的委屈和失落。
闻意擦完膏药。
“可以了,我给你弄好了,我得走了。”
听到“走”这个字,陆泽宴又警戒起来。
闻意不看他,只是说:“我真的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