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肯白手起家,也不肯要他陆家的财产!
陆肃清气的要死,举着手里的拐杖想去打他,却被轻轻巧巧地躲开了。
陆泽宴站在阴影处,噙着一抹讥嘲的笑。
“陆总,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像之前一样任你打吧?我三年走出陆家大门前就说了,我和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是您陆肃清的儿子,陆氏集团你想交给谁都行,反正我是不会要的。”
陆肃清只当陆泽宴太年少轻狂了,他用了三年能爬到如今的地位,心气高点也没什么,但是家大业大拥有雄厚财力的陆氏集团比陆泽宴当时掌管的公司强太多了,明眼人都知道该选什么。
陆肃清等着陆泽宴后悔回来继承家业,却没想到他非但没后悔,还用了短短八年就建造一个强大的商业集团,迅速拥有惊人的财富,俨然是新一届的金融巨鳄。
而他这条老鳄鱼,对于这些商业上的事已经力不从心了,这八年里陆氏集团股票大跌,严重亏损了不少,早不如以前风光了。
这也是陆肃清今天让陆泽宴回来的原因。
他想劝服陆泽宴接受陆氏集团,他不能让陆家好几辈人的心血在他的手里毁掉。
“你哥死了,我也不可能把陆氏集团交给陆家旁□□几个纨绔子弟,阿宴,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陆肃清殷切道,“陆氏集团现在虽然亏损严重,但是他是我们江城的老牌企业,光是累计的开发项目就超过了200万方,阿宴,接手陆氏集团对你也会有很大的帮助,这对我们父子俩来说这是合作共赢的局面!”
陆泽宴沉吟不语。
陆肃清以为陆泽宴被他说心动了,又上前一步,握住陆泽宴的手。
“阿宴,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生我的气,只要你同意,你母亲的墓我可以迁到我们陆家墓地,她是我们陆家的人……”他扫了一眼闻意,又压低了声音,“你还有什么其他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当年你说要带闻意走,我不就很快解除了你大哥和她的订婚吗?”
“阿宴,你就帮爸爸这一次,行不行?”
提到陆泽宴母亲时,陆泽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他冷声道:“不需要,你别动我妈的墓,她不屑于进你们陆家,生前不需要死后更不需要!”
陆肃清声音软下来:“行……你不愿意我就不动。”
这一顿饭,就在父子俩的交锋中度过。
陆肃清留两人在这里过夜,但被陆泽宴拒绝了。
闻意跟着陆泽宴往外面走,在大门口遇见了姜时月。
姜时月一身旗袍,她瘦的有些过分了,整个人干瘦枯黄,偏偏唇上还涂了口红,看起来有种诡异的艳丽。
她径直走向了闻意。
她说:“我想和你聊两句。”
“她不去。”陆泽宴并未给这个名义上的继母好脸色看,他淡淡道,“我们要回去了。”
姜时月看着自己这个继子,眼里浮现出一丝憎恨。
八年前她痛失爱子,同时她的丈夫还要将陆家交给这个私生子,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无法保持理智。
她砸烂了家里的花瓶,毫无千金大小姐应有的气度和雍容:“不行,你怎么能把陆家交给那个小杂种?陆肃清,我告诉你,陆氏集团只能是我儿子的,陆述白才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
陆肃清只当她得了失心疯:“陆述白已经死了,你难道要我把陆家交给一个死人?”
“我儿子没有死。”她喃喃道。
姜时月没有见到自己儿子的遗体,所以她坚信陆述白没有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姜时月只能相信陆述白死了。
闻意见姜时月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心生不忍,她轻轻扯了扯陆泽宴的衣摆。
“陆泽宴,我就跟她说几句话,很快就来。”
陆泽宴皱眉看了她一眼:“随你。”
闻意跟着姜时月走到后花园,她站定看向了姜时月。
“姜姨,你要跟我说什么?”
姜时月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怎么,我儿子死了,你连我一句妈都懒得喊了?”
闻意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她低声道:“姜姨,我和你儿子……陆述白已经解除订婚了……”
“可是述白那么喜欢你。”姜时月逼近她,“闻意,我自认为我们陆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姜时月确实待她不错,在和陆述白订婚后,姜时月对她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闻意,在述白的葬礼上,你这个未婚妻跟他弟弟走了,你对得起他吗?”
“要不是我们陆家收养你,你早就活活饿死在街头上了,可你呢,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陆家的吗?!!”
“你跟陆泽宴那小子是一样的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
姜时月一腔愤懑都无法发泄,而面前的闻意无非是最好的人选。
她恨闻意一心不吭地跟着陆泽宴走了,恨闻意背叛了陆述白。
闻意咬着唇,她的五指深深陷进手心里,不一会,掌心就有血珠渗了出来。
闻意觉得窒息极了,她想逃离这里。
“姜姨……”闻意喊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