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屋外,不知何时跳进来十余个一样的蒙面黑衣人。
两拨黑衣人在屋内对峙,“你们是什么人?敢坏我们好事!”
来人对男人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是为证明夙小将军清白而来!你可愿当着皇上的面说清诬陷夙小将军的来龙去脉?”
“他也得有那个命走出这间屋子!来啊,杀!一个不留!”三皇子派来的杀手有人出声。
另一波黑衣人则将男人护在身后,“保护证人!”
两拨人在屋内开打,刀光剑影,鲜血横飞,不多会儿,屋内已是一片血腥,先前问话的黑衣人挡在男人身前,再次问道,“你可愿当着皇上的面说清诬陷夙小将军的来龙去脉?还夙小将军一个清白?!”
男人惊恐的看着黑衣人背后举起的寒芒,黑衣人身子一侧,男人就眼睁睁看着那剑直逼自己面门,吓的魂飞天外,闭上眼大叫一声,“我愿意!我愿意!”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闷哼声,他睁开眼,一个黑衣人朝他直直扑了过来,口中鲜血直流,胸口插着一把剑。
他尖叫一声,一把推开死去的黑衣人,抓住先前护他的黑衣人,“救我救我!只要你能保我一家老小平安无事,就是拼着这一条命,我也敢上金銮殿揭露三皇子的罪恶行径!”
黑衣人眼睛一亮,被布蒙着的脸下露出笑意,一巴掌拍到男人肩头,“好!冲着你这句话,我们兄弟纵是死在这儿能换回夙小将军的清白,能让夙大将军欣慰,值了!”
又直起身,一脚踹开扑过来的另一波黑衣人中的一人,大声道,“兄弟们,你们都听到了,他愿意替夙小将军洗刷冤屈,还夙小将军清白,我等,虽死无憾了!把这些三皇子的走狗全都给我杀了!以慰夙大将军在天之灵!”
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喊杀声!
“杀!”
几人护着男人与其妻子并窝在另外一个房间的三个孩子一个老母悄悄转移。
……
没几日,金銮殿上。
五皇子再次跪请顺平帝还夙重华清白。
顺平帝睨五皇子一眼,就要摆手,五皇子大声道,“父皇要的人证,儿臣找到了!父皇将他宣上殿来,一切是非经过,皆可一清二楚!”
三皇子的脸骤然变色,狠狠瞪了百官中其中一人,那人瑟缩的垂着头,不敢直视三皇子的视线。
六皇子瞧见,就略蹙了眉,目光在三皇子与五皇子身上滑了滑。
元大人也出列跪请,“恳请皇上宣人证,还夙小将军一身清白!”
元大人几个门生见状,互相使着眼色,有人咬牙跪在元大人身边,口呼万岁,“请皇上明察,夙大将军一生浩然正气,夙小将军也定是铮铮男儿,万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私放敌军大将之事!”
他这一出声,立时有几人跪在一旁,口呼万岁,“请皇上明察!”
顺平帝就笑了,与一旁的连生道,“有点意思。”
连生呵呵笑。
“老五,去,把你的人证宣上殿来,孤倒要瞧瞧怀安家那小子到底是怎么被人冤枉的?”
此话一出,三皇子的脸更加难看,六皇子蹙起的眉头更拧紧三分。
一群文武大臣看着跪在地上的五皇子与元大人等人,面面相觑。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人证还没上来就说夙重华是被冤枉的?还是说他老人家一早就认定了夙重华是被冤枉的?
三皇子派与六皇子派的人齐齐看向队列前的三皇子与六皇子,两人却谁也没给一个余光过来。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
五皇子大喜过望,抬头看向顺平帝,大声道,“父皇英明!”
连生就唱喝道,“宣,证人上殿!”
三皇子黑了脸。
待那男人出现在视野中,三皇子的脸悠的变青!一双眸子吃人似的狠狠瞪了眼百官中的某一人!
那人缩在人堆里,头都不敢抬。
三皇子在心里大骂,“废物!”
六皇子的眸子里含了抹兴味儿。
男人垂着头,诚惶诚恐的跪在大殿正中,高呼,“草民高虎,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喊罢,吞了吞口水。
顺平帝就看了连生一眼,连生笑着点头,从台阶上走下来,到高虎身边,尖细的嗓音问道,“高虎,你可知今日宣你上殿何事?”
“草民知道。”高虎道。
“你可知欺君罔上是死罪?”
“草民……知道!”
“好!你既已知晓,待会儿问话,你可要实话实说,若不然……”连生哼了一声。
高虎忙磕头,“草民知晓!一定实话实说!绝不敢有半分欺瞒圣上!”
连生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