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嗯了一声,莫三小姐忙让人又端一碗来。
十一娘如法炮制,又灌了元娘一碗汤药,再看莫殇。
莫殇斜她一眼,撩袍在圆桌旁坐下,淡声道,“等着,三个时辰内,她这血若能止住,命就能保住了。”
十一娘点头,将碗递给莫三小姐,对她与莫守谆道,“莫姐姐,三姨夫,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大姐。对了,我爹娘他们的马车在路上,快的话再过五六日就能到了,还请三姨夫安排人去接应一下。”
莫守谆颔首,“我这就去安排,你……”他看着面容憔悴,黑色眼圈眼中,头发凌乱的十一娘,又看了眼床上面若白纸的元娘,劝她休息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叹了一口气,“你多少吃点东西,不要你大姐的病好了,你自己却倒下了。”
十一娘抿了一个笑,点头!
莫守谆出去,与苏长亭回了隔壁院子。
“莫姐姐,你……”十一娘刚叫了一声,莫三小姐却已起了身,“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看你吃完我再去休息。”
不等十
不等十一娘在说话,莫三小姐已端了冷掉的饭菜抬脚走了。
好在这一次,莫三小姐没有忘记莫殇。
十一娘草草应付了几口,劝莫三小姐去休息,莫三小姐无奈,只得出门,去了偏厅候着。
三个时辰,天已大亮。
元娘身下的血,止住了!
十一娘只觉这三个时辰如三年一样长,听到莫殇捏着元娘的脉确定的对她说,血止住了的时候,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大姐……”
大姐的命保住了!
莫三小姐喜极而泣。
得到消息的莫守谆长吁一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若是元娘真的就这么去了,他怎么向妻子和妻姐交代?怎么向温家少爷交代?
苏长亭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想到熬着几日守在夏家大姑娘身边的莫三小姐,摇了摇头,对莫守谆道,“我们的人接到消息,北方似有异动。薛烨……仍查无所踪。”
“顾子洲那边有什么动静?”莫守谆抬眸。
苏长亭摇头,“除去日常活动,并没有见他与什么人接触。倒是他那个义弟来了许多次寻十一姑娘。”
莫守谆点了点头,“不用理会顾子宴,密切关注顾子洲。”
苏长亭抱拳,“是。”
门外有梅长风的声音传来,莫守谆眼峰一凛,“进来。”
梅长风应声而入,莫守谆已道,“可是查出来那日挑事之人。”
梅长风点头,往外看了一眼,进的屋来,关了门,抱拳低声道,“引开莫三小姐与大小姐身边丫鬟的那位姑娘和两个婆子并不是本地人,大小姐出事后,几人就隐入了人群。调戏大小姐的那两个痞子却是时常在街头流窜的,一个叫王二,一个就陈七。属下买通了一个与他们关系不错的痞子,套了一半的话出来……”
梅长风抬头,与苏长亭与莫守谆相对,神色冷峻,继续道,“两人所说一致,矛头指向夙家大公子夙重耀!”
“夙重耀!”莫守谆大怒,一拳砸在书桌上,“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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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温家女
夙重耀行事一贯独行毒辣,像被送去六安试探莫守谆的李音,像这次各种看似巧合之下的算计。
但他们明知道夙重耀是在警告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归根结底,不过是他们还不够强!
梅长风与苏长亭对视一眼,眸中都有些无奈。
“爷,要不要我把人再调过来几个,保护几位小姐的安全。”苏长亭道。
若夙重耀的目标是莫三小姐,那后果……
苏长亭不敢想下去。
莫守谆已慢慢平缓了呼吸,对苏长亭点头,“你和江一一块过去,挑最好的人过来,绝对不能再让她们几个出任何意外!”
苏长亭肃然应喏。
莫守谆这次显然是真的被气恨了,李音的事他有防备,不过是与妻子配合演了一出戏给夙重耀看,可这次,他居然下如此狠手,要害死元娘,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冷着脸吩咐了苏长亭,又与梅长风道,“将两个院子里,他安插的人全部给我剔出来,一个不留!”
梅长风眸子里掠过一抹愕然,与苏长亭面面而视,“爷,这……咱们把人剔出去,难保他会再安插人进来,不如留着这些暗桩……”
“留着他们?”莫守谆冷笑,“这次是十一娘来得及时,元娘命大!下一次是谁?姑息养奸,只会助长他一次又一次的行凶!你们立刻行动,剔除了人,把咱们自己的人寻个牙行再安插进来,我要这两座宅子从今日起,关上门都是咱们自己的人!夙家人连只蚊子也别想放进来!”
见莫守谆动了真怒,梅长风与苏长亭都没再说话,垂首应了是,分别出门去办事。
莫守谆又去了隔壁宅子,看了元娘,李妈妈来禀,“十一小姐睡在大小姐身边,片刻都不分开,莫三小姐辛苦了几日,已回了房间歇息。”
莫守谆点了头,转了回去。
翌日,十一娘来寻莫守谆,问事情来龙去脉,莫守谆毫不隐瞒,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