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可壮:“老李,我就想不明白了,梁满仓搞我们做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小人就是小人,小人不就是喜欢整人吗?”李文明:“他就是干这个的,就好象当年的东厂,不整几个人,如果显示出他的功绩。我听人说,侦缉厂除了刺探军情之外还负责内务,梁满仓这鸟人还给手下下的任务,每年得刺探多少军情,抓多少奸细。”
“可恶!”房可壮大怒,狠狠一拍地板:“黄先生就是老天雄的人,他敢去抓吗?”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秦易愤怒的声音:“梁满仓,你给老子出来,你抓了老子这么多人,究竟想干什么?怎么,还想把我也给下到大牢里。”
“什么是你的人,我宁乡军都是孙将军的人。”梁满仓的声音传来,依旧是不温不火:“今日请将军过来,就是问几句话,这是我的公务。我扬州镇自有制度,还望秦将军配合。”
这个时候,屋中众人都扑到窗前和门前,大喊:“秦将军,我等冤枉啊,冤枉啊!大将军今日就要出征,难不成咱们都要被关在这里被小人折辱,去不成开封了吗?”
说到激动处,众人都流下眼泪来。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秦易愤怒地大叫起来,呵斥门口的看守:“打开,把门给老子打开。马上就要打仗,我要将我的部下都带到战场上去,就算是战死沙场,也被在这里憋死的好!”
“对对对,我们要上战场。”屋中众人又大声喊叫起来。
梁满仓:“秦将军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这个小人!”秦易将牙齿咬得咯吱响。
铿锵,外面传了几声拔到的声音,然后是护卫的叫声:“秦将军,这里可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秦易大约是实在太气愤,声音都颤抖起来:“好好好,老子一辈子都是在刀山箭丛里过来的,还怕你们这几个小蟊贼,有种将爷爷给砍了!否则,我这就去找孙将军理论,为我的弟兄们讨个公道,梁满仓,你可敢与我一道去见孙将军?”
“去见孙将军,不不不,秦将军,你现在不能走,还请在我这里住几天客。”梁满仓不咸不淡地回答。
“怎么,你这小人连我也想扣。”
“不是扣,是问话。”
“哈哈!”秦易怒极反笑:“要留下我,只怕不那么容易。”
正在这个时候,反面有人喊:“朱大老爷来了。”
秦易的声音响起:“老朱,你来得正好,过来评评这个理。”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想必就是那个朱大老爷朱玄水:“秦易将军,还请去我屋说话,让你过来的事情我知道了,也点头了。”
“什么,你点的头?”秦易愤怒了。
朱玄水:“进我屋去,如果你不想去开封,就闹吧!”
秦易:“好,我就听听你要说什么,老朱,你就这么相信梁满仓这个小人?”
蹬蹬的脚步声响起,秦易就跑进了朱玄水的房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脚步声又出现在外面。
屋中众人同时喊:“秦将军,秦将军,可同朱大老爷说好了,咱们现在能出去吗,我们要去开封啊!”
秦易在外面站了半天,突然叹息一声:“你们且在这里住一阵子,开封那边就不用去了,好好回侦缉厂兄弟话,有什么说什么,没有的事也别望自己身上揽。至于将军那边,我会同他提起的。保重!”
“啊,秦将军,秦将军,秦……”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梁满仓,你这个小人,等爷爷出去,非剐了你不可!”
众人又是一通大喊,可外面却再没有回答。
大家也不知道喊了多久,突然间,房可壮大喝一声:“都安静。”
“怎么了?”
“你们听,你们听。”
没有人说话,就听到远远的有牛角号隐隐而来,接着是阵阵鼓声。
都是军中老人,如何听不出这是大军开拔的号令。
开封是去不成了,所有人都歇了气,有人一屁坐在地上报着头呜呜地哭起来。
房可壮扑到门口,使劲地踢着门:“放我出去,我要见孙将军,我要见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