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遵命,只是小的们愚蠢不堪,就是再练上个十年八年,也不是殿下的对手啊。”太监们献媚讨好。
刘醇一转眼看到生母,喜色立马一扫而光,面上现出不耐来。
皇宫里的孩子早熟,刘醇自然知道,他的生母出身低微,是一件多么丢面子的事。
别说太后,皇后,就是那些奴才都看不上她,背地里没少嚼她的舌根,什么胸大无脑,只会施展妩媚伎俩试图迷惑太子什么的。
还说什么一次两次行,多了太子都腻味了,可她却还不思进取,寻找突破,还是那老一套,每次凑上去都被太子训斥的灰头土脸,却还屡战屡败往上凑,脸皮可真厚,没少让奴才们笑。
听到这些,一开始他还生气,可时间长了,伴随着他的长大,知道尊严面子后,就也跟着厌恶她来,怪她让他这个尊贵的皇孙丢脸,没面子。
“你怎么来了?”刘醇斜她一眼,就着奴才端上来的水净手。
“来看看我儿。”
杨柳接过宫女手中的湿巾上前,讨好地要给他擦拭,却被他一把夺过去,狠擦两下丢给了奴才。
杨柳尴尬地笑了笑,讨好道,“我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刘醇不耐烦地哼了声,只是扭头时,瞅见了她红肿的手腕和身上的汤汁,眉头不由皱起,“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再怎么不喜欢,那也是他的生母,连着血缘呢,眼内闪过一抹狠戾。
见儿子问起,杨柳眼泪立马哗哗直流,坐在椅子上哭诉,“我生下皇孙,要说功劳,东宫里谁还能有我的大,都说母凭子贵,我不求太子妃的位置,怎么也要是个侧妃吧,否则,我儿出去多没面子……”
她疼爱看着刘醇,“我这也是为了我儿,可你看看我,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却还只是个没什么名分的侍妾,等你父王娶了太子妃,再生下个皇孙,那更是看不上你了,我们母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杨柳哭诉的时候,刘醇的拳头紧握,全身的肌肉都崩了起来,“别说了……”
杨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委屈中,“……老早我就起来给他熬粥,然后等他下朝,生怕粥凉了,我就用小火炖着,等他回来,才盛出来,欢欢喜喜地送到面前,可他却要我滚,还踢翻在地,外面都在传,他看上了有妇之夫,你说,我难道连一个徐老半娘都比不上……”
“叫你别说了,没听见啊。”刘醇凶狠地瞪着杨柳。
杨柳愣住了。
“滚。”刘醇大吼一声。
“连你也让我滚。”杨柳控诉,“我这就滚。”说完哭着跑走了。
小刘醇气的直转圈,在房间里逮着啥摔啥。
“殿下,息怒,息怒啊,殿下。”太监们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劝说,“可别伤了自个儿。”
刘醇砸累了,看了看门口,直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突然扭身,“你们谁都不许跟。”
“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