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心说,这嗅觉的确是够灵敏的。
他这么一说,韩毅也符合,“我也没闻到烟气。”
荣铮看向那女人。
宝春脑子转了转,说,“这屋子的确是没搁炭炉,也无需炭炉,这房子被我改装,在暗路布置了取暖管道,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都能辐射到。”
就见那谢即明眼睛亮闪闪,眼珠子转来转去,宝春又说:“就是花费太大了,要不是为了病人着想,我是不会装的,连我住的地方都没有。”
花费大,那就说明赚的也多,兴趣更大了,谢即明干咳了声,暗搓手,“你把这屋子怎么改装的告诉我,我买下来?你说个价。”商人本色一览无遗。
宝春笑着摇摇头。
“你放心,我不会亏了你的,只管开口。”就差没说,爷有的是钱。
“完全不是钱的事,即使给你图纸,你也完不成,当初,我也是找了很多师傅,都做不了。”宝春说。
“那你这儿是?”谢即明指着屋内。
“后来,朋友给我推荐一人,是他给我做成的。”宝春也不隐瞒。
谢即明想问那人是谁,怎么找时,就听她接着说:“我见那人在这方面悟性极高,难得一见的好手,不舍放他离开,就将人留下来了。”卖身契也从刘景那里拿来了,反正人放在他那里也完全是浪费。
谢即明高兴之余,冷静下来,就明白了这沈小姐那是不爱钱,人家那是要的更多。
谢即明在打量宝春,在考量得失。
宝春不急不躁。
“这样吧,我给你二成份子。”谢即明想了想说。
宝春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反而说了句牛马不相及的话,“原来这么值钱,回头我倒要再找找像这样的图纸还有没有。”
“三成。”谢即明狠狠一咬牙。
这地暖针对的都是富贵人家,小门小户根本负担不起,而京城就是不缺富贵人家,要是一打出去,那还不抢着做,利润大大的可观,三成份子,可值老多钱了,比她这医馆估计都要来钱快,还什么都不用做,何乐而不为。
宝春心里乐呵死了,面上却还要矜持,“找个时间我让梁师傅过来,你跟他好好谈谈,我这人对看病在行,其他都是糊里糊涂,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从医馆出来,三人来到一家酒馆。
“这设计的确是巧妙,正如沈宝春所说,耗资不少,又很费功夫。”韩毅凑到荣铮的身后,看上两眼,坐回位置,问谢即明,“你真的要做?”
“做,干嘛不做。”谢即明放下杯子,拿了块点心塞到嘴里,“这样的东西过去你见过么?”
“没有。”韩毅摇头。
“暖气效果如何,刚才你不也体验了,无烟无气,暖如春天。”谢即明又灌了杯水,“你就看好吧,只要打出去,甭管花再多的银子,还是会有大把的人要,再加上,只此一家别无分店,那价格又可以往上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