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潜身材高大,长相硬朗,他的身材和长相都是那种令人望之生畏的类型。
但相处下来发现,这人特别随和好相处。
在日常生活很少提意见,就说之前那一阵节衣缩食全家一起吃草,他不喜欢吃但从来没提出过。
就连郑章都在背地里偷偷说过好几次要吃肉。
他就只是默默地承受,今天郑葳问他要不要打酒,他明明说不要,郑葳让他付钱的时候,他还是老老实实掏钱。
越想越觉得这人可真好欺负啊!
祁元潜手下□□.练的欲生欲死的士兵/每年在祁元潜压力下被迫西迁的柔然军队:您是什么时候瞎的?
祁元潜说是不要打酒,晚上郑葳给他倒酒,他没拒绝。
宇文允举着碗:“我也要喝!”
郑葳的筷子轻轻敲击碗沿:“乖,生病不能喝酒。”
是的,宇文允感冒了,谁能想到最先感冒的不是一阵风都能吹倒的郑葳,也不是从小泡在书海里的郑章。
而是身体壮实的跟牛犊子似的宇文允。
宇文允求助的视线投向祁元潜。
他喝酒千杯不倒,只是喝酒时的眼神特别柔和,应和郑葳:“对,不能喝。”
宇文允对祁元潜的话向来是奉为圭臬,祁元潜不让他喝,他就不再提要喝酒,只是跟祁元潜相像的双眸里满是失落沮丧。
像一只耷拉耳朵的大狗狗,郑葳是有点醉意的,她伸手撸一把宇文允的脑袋:“听话,明天给你煮糖水喝。”
宇文允又羞又恼,小孩子才馋糖水喝,大人都喝烈酒,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喜欢喝糖水呢!
第二天中午,宇文境泽真香了。
把郑葳蒸的苹果罐头水都喝光不说,苹果肉也干掉大半。郑章跟他抢的时候,他还振振有词,小虎牙在冬日的阳光下格外抢眼。
“我生病,需要吃糖水,这是特意给我做的糖水。”
两道目光齐刷刷的投向郑葳,郑葳在这时突然有一种家有二宝,抢玩具的现场。
郑葳第一次语气弱弱的:“他现在是病人,我下次再特意给你做行吗?”
郑章: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走得时候千万别把这父子俩带上,闹心。
说完郑葳觉得这种场景不应该她一个人独自面对,于是她把祁元潜拉进现场:“你说呢?”
祁元潜看宇文允:“那......”
宇文允都不用祁元潜张嘴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在预估到祁元潜想说什么的宇文允,在他开口前,迅速把盆里的果肉扒拉嘴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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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孙求财上岗不足两个月,就轰轰烈烈的失业了。
说轰轰烈烈是一点都不夸张,他入职的时候无人知晓,但他下岗的时候整个乡不说所有人,至少七八成的人都知道。
整个乡的小乞丐都在念各种关于他的顺口溜像是“一位大叔他姓孙,宋乡佐家做管家。收了税,富了他;回头看见盖新房,盖新房,用税钱,大叔姓孙叫求财。”
街头巷尾都在念,一些刚启蒙的小童觉得念的顺口,也跟着一起念叨。
小孩子跟着一起念,大人们则是讨论乡佐家的这位管事的所作所为。
有人说他得到乡佐的授意,还有人说他这次收税至少贪污了几百两银子。
流言总是越传越假,甚至越传越离谱。
整个孙家村要交的税额总量都未必有几百两,他哪里至于一个人贪下那么多钱。
不过但凡有点做官志向的人,都会爱惜羽毛。
宋振波一天之内接待几波不怀好意的同僚,还有他的顶头上司于游檄派人过来询问他有关这个小主管的事情。
宋振波觉得自己很冤枉,家里根本没见过几面的小主管,犯的错跟他有什么关系。
送走这几波人,宋振波让人把孙求财叫过来。孙求财第一次被主家叫,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最近的流言他不是一点没听到,听到之后便到处打听,只觉得荒唐,他哪里做过那些事。
刚想到是不是要被主子重用,就觉得有可能是有关自己的留言传进主子耳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惴惴不安。
负责叫他过来的管家看到他这幅蠢样子,已经没有提点的心思。
孙求财不知原因,进屋先恭顺跪下,这是他表达尊敬的方法。他这动作令宋振波表情稍霁:“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