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恼怒的是江劭峥,妹妹当着自己的面被人轻薄,而且还是被当成另一个人,他肺都要气炸了。
估计是因为江丹姿和牧锦一样,都还穿着酒会时的礼服,两个人今天又都选择了同样的白色,虽然设计不同,但是外面披的小外套又均是黑色,让孟令晨看花了眼。
他好像撞在了方向盘上,额头上有个青色的痕迹,可能轻微脑震荡,这会儿也许神智不太清醒,所以才认错了人。
见他这样,顾震苏和江劭峥也不好发作。
江劭峥黑着脸把他从座位上扶了下来。
江丹姿面颊都红透了,她不过是第一个跑过来打开车门而已,刚想责怪孟令晨几句,居然就被抱住了。这种拥抱不用于礼仪性的拥抱,孟令晨搂得死死的,喊的还是牧锦的名字。江丹姿简直又气恼又可怜他。
好容易孟令晨不闹腾了,闭着眼睛抱着脑袋想往地上躺,又想吐的样子。
几个人又扶又拽的,总算是把他送到了红黑色大越野的后座,billy也上去照顾他。
牧锦要跟着去,却被顾震苏制止,“你回去,后面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劭峥,麻烦你送一下牧锦。”
去到医院的话,万一事情被孟家人知晓牧锦在场,说不定会有麻烦。
牧锦死咬着嘴唇,满眼都是泪,终是点了点头,没跟去。
人太多,顾震苏想亲她一下,还是改成了摸摸她的脑袋,“回去给你电话。”
牧锦眼泪汪汪望着他。
顾震苏怕自己再看一眼那个柔软的小眼神就会忍不住去亲吻,毅然扭头,发动了汽车。
“走吧。”江劭峥招呼着牧锦、妹妹和梁含颖。
裴御东和魏熙然也上了车,只有撞坏了的悍马留在那里没人管了。
“呵,我就说她不简单哪。”魏熙然讽刺道,“不出手就算,一出手就拿下了顾震苏。景山的女孩谁有她那么能耐?啧啧啧。”
裴御东心情烦躁,“不要说了。”
魏熙然侧身面对他,“御东,你想想看,如果她真的嫁进了顾家,顾震苏会不会在她的挑拨下,跟我们越来越疏远?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呢?你是顾震苏的表弟,从小到大和他那么亲,可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斥责你!”
裴御东抿着嘴不说话,但看样子非常生气。
魏熙然又故意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孟令晨会和顾震苏赛车?他们为了什么?……不会是为了牧锦吧,我看他刚才下车的时候,也一个劲的喊牧锦的名字……天哪,牧锦真够不要脸的,一边和顾震苏好,一边又和孟令晨纠缠不清……”
裴御东眉头皱得更紧。
“我们景山的女孩,个个都懂得什么叫做矜持!谁像她那样,勾搭,劈腿,和不同的男人来往,果然是从下贱的地方来的……”魏熙然说得十分得意洋洋,可她忘记了,她说的其实是她自己。
裴御东提到这个也来气了,“你别讲别人来劲,到自己就不吭声了。路仕铭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和他还在约会?”
“没有啊!”魏熙然如今说起谎来完全是脸不红气不喘。“你还不相信我?我真的拒绝他了,现在只是普通朋友,每次出去都有其他朋友在场的。你放心。”
裴御东嗯了一声。
开到中途,他找了个安静漆黑的角落停了下来。
魏熙然正奇怪间,就见裴御东下了车,又打开后门坐了进去,“来。”
“……”魏熙然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偷偷关掉了手机,以防接到不该接的电话,然后磨磨蹭蹭下了车,去了后座,娇嗔道:“御东,你真是……”
裴御东没有脱掉她的衣服,只是从下面将一块小小的三角布片撕扯开丢在脚下。然后拉开自己的拉链,命令道:“自己坐上来。”
黑暗中,车子震动起来,里面传来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
魏熙然有时也免不了憎恨自己,两个男人,明显路仕铭对她更好,可是不知怎么,她越来越喜欢裴御东这种冷酷又带点残忍的调调。尤其是他命令式的口吻一说出来,她就神使鬼差会听他的话。
“嗯、嗯……啊,御东……”
“再快点儿!”裴御东掐着她的腰,毫不留情地往上面顶。
……事毕,魏熙然累得瘫在座位上不想动,撒娇地说:“你又没用套子,过分。”
裴御东摸着她的脸,“你不是吃药的嘛,我就不想麻烦了,那种感觉不舒服。”
魏熙然不说话了。她又想起,每次路仕铭都十分怜惜地采取保护措施。
她的心迷茫了。究竟这样是对是错,她已经不能分辨。
回到牧家,魏熙然进了自己在东楼的大套房才开机,果然收到了路仕铭的好多个短信,“在哪儿,为什么关机了?”
她回拨了过去,“我去参加牧锦的酒会,手机没电了。”
路仕铭和她缠绵地说了许久才挂电话。
魏熙然大腿内侧都是粘腻的液体,很不舒服,连忙去浴室里处理。
第二天,琴嫂问:“小姐,我今天收拾你的浴室,发现你昨天穿的内裤不见了,脱到哪儿去了?”
大件的衣服都送到洗衣房,小件的衣服就要手洗了。魏熙然的内衣内裤一直都是琴嫂洗,所以才有此一问。
魏熙然大囧,连忙打断她,“我穿破了就丢了!你别管了!”
琴嫂心里嘀咕,就算丢了吧,为什么垃圾桶里没有呢?
……
牧锦那晚比魏熙然还早回到牧家,她心神不宁,直到顾震苏的电话来了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