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问问好不好,”对方附耳小声问,“不知道他们医院的护士服会不会对患者出售。”
洗了把脸叹了口气手机响了一声,你抹了把水推门而出。
刻意柔和氛围的暖色灯沿着边角,头顶惨兮兮的白炽光把地面都照的水汪汪,拐过回廊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缩着腰背低着头,衣冠楚楚坐在金属长椅上摆弄手机,不知道正看着什么笑的明澈幸福,简直要把医院走廊都照亮到生出花。
很好,衣冠楚楚的精装大帅逼坐在候诊室欣赏大东非鼹鼠被埃塞俄比亚狐叼走。
收到抄送转推确认内容,你把响了一声的手机塞回兜里。
“转给你的都有看嘛!!!”可能是听到了动静,也可能是早发现了。男人抬脸推低些墨镜冲你咧着嘴笑,“那个老鼠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请饶了我。”拜拜手,你问片子应该出来了,医生也说悟屁事没有对不对。
“不是哦?医生看完差点原地昏过去,诊断说你老公病情非常严重,需要超多家庭关爱和贴身陪护……”边哼哼唧唧的满嘴跑屁,边反手把一沓沉重又光滑的复合纸递给你。
你看完也差点原地昏过去,给谁看完都得原地昏过去。跳起来指着黑漆漆的感光胶片戳的哗啦啦响,“这是不是……这不是……这不就是……这——”
男人托着下巴压着嘴“うん”“うん”两声点点头说,“是宿儺的手指没错呢。”
好久没穿这件外套所以揣在兜里肯定就忘了嘛!这不是很正常的嘛!一不小心忘了而已呀!他这样解释。
你气若游丝的确认咱们家衣橱里一直藏着这个破玩意特级咒物是吧。
他托着下巴压着嘴“うん”“うん”两声点点头说咱们家衣橱里确实一直有这么个东西呢,“其实也还好啦。刚刚那个医生才崩溃呢,他以为人家肋骨上长了只指头,差点没吓疯诶。”
可能还有更多屁话,但通通被来电震动所打断。男人皱着眉头摸手机嘟囔取戒指约的是明天才对,随即“あっ”出一声,“瞬移回去,没问题吧。”
你说有问题,被救急车拉来活蹦乱跳的肋骨长指头病患瞬间消失不知所踪,全体医务人员都会出现严重心理问题的。
“都是医生他们可以两两组对互相治好的,安心安心。今晚约了朋友们来家里玩,完全忘了……估计是敲门没人应呐。算了,迟到一小小会而已。”揽起你肩边说边大步如飞往室外走。你两脚悬空晃荡着追问哪来的朋友,对方边跑起来边解释羽田空港遇见的朋友。
男人说魂啦肉啦谁知道到底什么联系,但既然大家魂都还在,受肉体又正满街跑,干嘛非要再去一趟冲縄呢,“一个人出发好寂寞的,所以就都叫回来了。”
耳朵听脑子想再到理解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步伐飞快正站在楼后停车场。“那群家伙听到老子结婚了全都吓一大跳……反正晚上你就一直跟在我旁边,嗯?不然被发现我老婆是个超可爱笨蛋就麻烦了。”
眼睛看到脑子想再到理解自己正注视着什么人,愣怔时被打横抱起来掂了掂。他说再搂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