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爹爹可以用内功驱散血筝的血气,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要知道爹爹的内功可是天下第一的!
“想给你娘一个惊喜,不希望她担心,明白吗?”君北月故作严肃。
熊小宝将信将疑,“真的?”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不太靠谱。
“傻瓜。”君北月轻轻叹息一声,笑道,“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契约这般琴,多久才能为她弹出离殇。等待是漫长的,太辛苦了。”
见爹爹叹息,见爹爹一脸无奈,熊小宝立马就心疼了。
他还小,他并不懂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宠”,他只知道,爹爹对妈咪很好很好。
琢磨了片刻,又看了看爹爹完好无伤的样子,熊小宝终于点了头,“好吧,我今晚上梦游了,什么都没瞧见。”
这话,逗乐了君北月。
他扬声大笑,重重在熊小宝额头上落了一吻,这才放开他,“回去继续睡吧。”
熊小宝都要走了,却有折回来,双手搂住爹爹的脖子,将他拉紧,重重地也在爹爹的额头印了一吻,低声,“爹爹,辛苦你了。”
说罢,似乎还有些害羞别捏,也不敢看君北月,急急转身就给跑了。
君北月愣了一下,唇畔的浅笑渐渐扩大,然而……随着熊小宝的远去,大片大片的鲜血便渐渐地从他白衣之下蔓延出来,天晓得白衣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场血腥泛滥!
这场面,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黑夜里的白莲,渐渐地被鲜血染红的过程。
血筝的血气,被下了血蛊的血气,怎么可能是内功驱散得了的呢?唯一的办法,就是以血驱血!
刚刚,不过是强行用内功压住了所有血气,压住了所有疯狂外涌的鲜血而已。
大片大片的血迹在蔓延,很快就浸湿了君北月的衣袖,胸膛,后背。
同一身殷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苍白的脸,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却依旧静默!
他远远地看着儿子瘦小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笑容都苍白了,却噙着无限的宠溺,一如他对那个女人的宠溺一样,永远都没有尽头。
“傻儿子……”
他淡淡笑着,随即温软的眸光一沉,刹那间一股血气便从身体里爆发出来,将一袭浸血白衣震得粉碎,露出了他一身早已被浸湿了的黑衣劲装。
只见他闭上了凌厉的眼,刹那间所有鲜血竟全都化作了血气,汇聚成一道血色流光注入血筝。
决明子在一旁看得忍不住别过头去,这个化解血蛊,驱散血气的办法,是他教给君北月的。
可是,如今,他却后悔了,因为,谁都不知道,到底要用多少血气,才能契约成功血筝。
他心里,也没底呀!
即便不忍心,却也不放心,决明子又回头看去,远远地见君北月腰杆笔直,一脸静默,顿时心疼得五脏六腑全纠在一起。
如果紫晴看到了,该多心疼一?
都道轩辕离歌是痴子,可是,真正的痴子是君北月呀!
是看起来总是冷静,沉着的君北月呀!
就为紫晴一个梦想,一个心愿而已,就为了搏妻一笑而已,他硬生生拿命在拼,要在绝望里给紫晴挖出希望来!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喜欢那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