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态度很谨慎,斟酌用语:「上次,您应该也已经听见我和魔龙卫另一要将白昼的对话。王一直有把妳的心愿放在心上,他在极度忙碌时,还不忘调请白昼前往末噬谷,追查左翼君的下落。」
「那…那…请问末噬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找到桀吗?」津急切询问,直接忽略午夜隐晦的含意。
午夜沉下脸:「我刚说过,王已经派了最优秀的魔龙卫将领前去调查,还请妳…耐心等待。」
「我…我知道…可…可是…」津听出午夜在试图阻止自己和莫狄纳讨论前往末噬谷的事,於是想好好和他说明:「你听我说…桀那边的情况真的非常紧急…他…」
不等对方说完,午夜直接打岔:「梦境的事,我已经听王说过了。」他有些不耐烦,「光凭梦境,并没有任何确切有用的线索,贸然前去非但没有帮助,更会徒增人员损耗。再说,那是梦,并非是妳直接和血爪的联系。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只是妳…」
「那不只是梦!」没想到午夜如此轻率,只当作是自己的想像,津两眼瞪得又圆又大,非常激动:「我真的有和桀联系上!虽然说不清楚,但我很确定!到末噬谷一定能找到他们!他们情况非常紧急!已经死去很多人,但至少还有五、六人活着!有一位赫尔,我不认识他,但是在梦里听到了他的名字,然后找到了他女儿,才知道他是失踪的左翼魔将!他受了伤!急需救治!」她努力想着怎么表达清楚,却发现说出口的一切不过是轻飘飘的虚影。
任凭津说的焦头烂额,午夜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很显然没当作回事。
「求求你相信我好吗?!」 津紧迫凝视午夜银色的眸子,五指掐著胸口的衣服,不知该如何把自己在梦境中感受到的那股真实告诉旁人。
她急了,想提出更有力的证明说服午夜:「如果我只是在作梦,就不会对白昼的报告里那些纪录有印象…」
提到白昼的报告,午夜脸色骤然一变,视线凌厉如鞭,忿忿落在她身上:「妳不会是擅自进到魔坞,动了里头的魔石吧?」
擅闯魔坞之事似乎非同小可,午夜恐怖至极的眼神,让津呼吸一滞。确实是自己冒犯规矩,尽管害怕,她仍旧鼓起勇敢,小小声认罪:「对不起。」
就在气氛冻得化不开,门口传来一阵快速脚步声,转眼间,摩托托庞大的身影进到王厅里来,他好奇地看了看在大厅中央对立著的两人,继续把手中的东西送到王的桌上去。
午夜撇头转开目光,冷冷丟下一句:「王的安危和妳个人所欲,妳自己酌吧!」说罢,迳自走到王座外的露天台,唰的一声,张开灰白纹龙翼,化身飞兽腾空离去。
“这些只是我的想要?我的私慾?”津紧握双拳,午夜最后的话刺痛了她的心。最叫人错愕的是,原来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只为己私,不顾王安危的劣性?!
看着莫狄纳在没有桀的日子里,许多事得亲力亲为,忙得不可开交,她就於心不忍,也不希望再添麻烦。但是,梦境中那般真实,十万火急,同样让津害怕,害怕错过救命时机。无奈,今天若是自己有能力,就算死也不牵累他人,为图个心安无憾,一意孤行,倒也就罢;偏偏,现在一切都得要倚赖別人的力量帮助。
眼角余光感受到有个黑影等在一旁,津抬起头,摩托托还站在那,望着自己,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刚和午夜起争执,他铁定看出来了,津尴尬地对他一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霜菲新制了一把弓,正在练习,要一起去看看吗?」摩托托平静道。
津点点头。
「那走吧!」
谁知,从此,津迷上了射箭。取来桀用来娱乐的魔猎弓,忍著源灵生引起的手痛,跟著摩托托、霜菲学习。
接下来的日子,她著魔般反覆练习,与其说是兴趣,倒不如说是在分散注意力。午夜的话在她心里形成重压,成功阻断了勇往末噬谷的冲劲,因为她不想,也不能再成为莫狄纳的负担。
苦苦压下满心掛念,全都寄讬到弓箭上,没有魔能,桀的魔猎弓在她手上不过是一把壮观精致的普通兵器,却能稍微安慰内心深处烧灼出的破洞。
除了技术方面的指教,任何劝告,津都当耳边风。由于桀所使用的弓弦磅数较高,初学的她还差点拉伤肌肉,这使她学得很挫败,加上原本就心情不好,这挫败成了宣泄的力量,更加变本加厉。细嫩的手指因为过度练习磨出许多水泡,水泡破了又癒合,癒合了又破。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各样的忧虑心绪就会排山倒海而来,叫人喘不过气。
黑色光滑的灵脉管束逐渐布满两条手臂,就像诡异的生化护具,津起先很害怕,慢慢发现,这样反而增强了她的耐力,使得肌肉有力。
而在紧绷焦躁的精神脉动下,忘蓝无意间被激活,变得不易疲惫,安定剂的效力渐渐起不了作用,让她遗忘了时间,成天待在靶场,没日没夜地玩着魔猎弓,几近丧心病狂的地步。
夜阑人静,箭靶场起了一座座火把照明,孤独娇影站在场中央。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支魔箭射到标靶外,津将弓当做手杖抵在地面上,暂时歇息,接着再次挺起背部,颤抖著举起沉重的晶黑魔弓,她下巴轻扬,颈线优美,神情炯烈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出入口一道修长影子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走来。
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从背后圈住她,同时炙热身躯紧贴上来,中断了瞄準的动作。津心惊了一下,闻到熟悉的森林气息,随即知道是谁抱住了自己。很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不然,莫狄纳不会知道要找上这儿来。
「该休息了。」身后沉稳的声音,隐隐散发着怒气。
「再一下下就好…拜托…」津扯开干涩喉咙,可怜兮兮地发出哀求。
男人没有回答,目光早被女人胸前那对嫩白丰挺吸住,雾黑皮衣撑得饱满发亮,两只大手忍不住握了上去,挑弄逗玩起来。
「莫狄纳!」津在他怀里一扭,高声抗议。
「干嘛?」男人佯装不知情,手指依旧一下一下的掐弄著,那绷弹的手感叫人爱不释手。
「莫狄纳……你先…你先回去休息啦…」觉得受打扰,津忍不住想打发他。
「干嘛赶我…?!」
「没有…我没有要赶你…」津心虚否认。
「那继续啊…妳射妳的…我摸我的…没妨碍。」说罢,莫狄纳温润唇瓣印上她细嫩颈部,顺着迷人的颈线,柔柔来回磨蹭起来。
只觉酥酥麻麻穿过背脊,津打了个哆嗦:「嗯…你这样…这样我不能…啊…不要…」
话没及说完,男人湿滑舌尖重重舔过她的耳根,又在耳下颈部三角地带轻轻滑动,悉知那是津最喜欢也最害怕的敏感带。
「啊…好痒…不要弄了…」
「那跟我回去休息了…」
「好啦…」
身后动作突然暂停,男人松开一只手臂。接着莫狄纳扣住津的下巴,强迫她侧过头,覆上她的唇吮吻著。津这才感觉到冰凉的液体从男人火热的嘴里徐徐递入,她认得这味道,是忘蓝的安定剂。
※以下非故事
【笔者留言】
原本预计5连发,结果看了几遍,还是觉得不太行。
这阵子跑去从后面写回来,遇到了沙漏颈,这什么颈XD
受到了一些刺激,各方面欲望都很低,跟人分享了处理生活的想法,朋友很犀利的一句:「你思想那么奇怪,別人当然不懂、不接受」,害我联想到那写小说不也就曲高和寡?情绪突然觉得脱节起来。
写这部故事,我也确实被牵制了,忘记我是谁。当初我并不是怀着写小黄文的心态写这部,分类在情慾,只是想让自己写故事的尺度大一点,不用理会世俗眼光,尽情随慾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岂料,渡不过洪流,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在意別人的想法,被冲散在骑驴进城、还是牵驴进城的迷惘之中,我迷失了,迷失到有一段时间,我不爱自己写的这个故事了。
后来,我发现迷失的自己,也很好,会有无法刻意营造出来的特色。
而接下来的故事,我会努力坚定的回到自己写故事的脾气上,要跟专看小黄文而来的人说声「別了」。后面的故事,除非想写,不会再刻意去写性爱画面。
为这怪故事而来的人,谢谢你的喜爱,我很珍惜,看着留言,我常觉得,嗳,你们怎么对我这么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