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血爪看了妳一眼,就得了妄想,拿来说嘴?」
「不是…我真的是…」津发现这些人都当她是个女骗子。
「妈呀…我怕怕哟…不然叫王还是血爪来救妳啊!」
所有人哄堂大笑。没人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还当作笑柄嘲弄。
「如果真是红爪挑上的女人,干起来一定很爽!传言他对女人很挑,他只干极品!我来验验看是不是真货。」亚卫边说,把津翻过来按在床上,她猛得一脚飞踢,差点踢在他下巴上…
「唷…好凶悍…」
津恶瞪着他,傲然中透著娇气,那模样让亚卫征服慾大起,就爱看高傲但娇美的女人从一副不肯就义的清高模样,变成在自己胯下浪叫淫荡的模样。
愤怒登时转为无比亢奋:「不是处女又如何?被宠过的女人那洞淫媚更懂得服侍男人。说!除了血爪,还有谁插过?骨垩白龙王?米纳惑狐王?公厕幻想自己是公主?哈哈哈…」
「妳的淫荡史要再记上一笔,记住…现在要操妳的是我。这个大陆最威猛强悍的男人亚卫!妳至高的荣幸!…要很深的插进去!妳一辈子记住我!」他越说越兴奋,让自己丑恶的茎棍在津腹部滑动。淡淡瞧了一眼女人胸前的血红爪刃,那人不识货…拔起血爪刃扔到一边去…
「不要!不要扔掉…」津急着翻起身,伸长手去捞,男人大手狠狠擒住她绵软丰满的胸部,拖了回来,单手抓起她两腕,疯狂舔吮她的乳头…直舔得红肿硬挺。
裘丁偶然瞥见丟飞出去的血爪刃,蹙起了眉头,命人把爪刃拿过来。
津被强压在床上,两脚抬起猛踢,却只是让嫩腿磨蹭在男人身侧,胯部无意磨著男人。
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为什么要被强冠上莫须有罪名?被几个比自己强壮的男人将她的手脚抓住,激起津的近乎发狂反抗,是不是性侵已经不重要,那种浑身被人控制,强迫压制,令她起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残暴念头,脑子因为情绪激动的像要爆胀开,不顾手脚被扯断的危险竭力挣扎。
其中一个男人看她很不听话,手臂高举,竟呼动金色魔能朝她头部挥去。瞬间,津颈子一热,眼前煞红,如禽爪的红色兇光从她身上脱力而出,与男人落下的力道相互冲击,在周围产生放射状波动。
挟制的力道全部消失,只剩冲击的余劲,没有人再强迫她,唰啦,砂石滑落的声音,安静片刻,周围响起尖叫哭闹。她爬起来,固若金汤的房间,窗门全破,墙壁被劈出大窟窿,地板上,刚刚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浑身是血,生死未卜,几个女生吓得当场嚎啕大哭。
「妈的,真要命!这什么鬼?」大家吓出一身冷汗。
「她的背!」
顺着他人的手指方向转头,津泛著红光的眼睛瞄见自己背上,不知何时展开一对巨大的红色魔纹羽翅,与她的身躯不成正比,她自己也吓到,摸着麻麻热热的颈子,是那天在祭坛被桀咬的位置,那伤口早已痊愈,不该有任何问题才对。
羽翅忽地一收,接着又绽放,红芒羽毛霎时蓬飞四散,「桀?」津伸手向空中握住一支飘落而下的羽毛,看着它在掌心如气泡淡逝。
「啧!马的,不会是真的吧…」裘丁站了起来,拿着红爪刃,又看了看津,竟吓出一身冷汗。
「裘丁哥,怎么办?这里是重要的金垩寝馆,月族魔卫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迅速前来。」旁边的人怯怯询问。
裘丁萌生杀意,本来想杀她灭口,但想到刚刚那一幕,知道不能直接动她。不由得暗暗扫了一旁脸色苍白的小莲一眼,看她和津之间有嫌隙,心生一计,话随人讲,都好圆过去,若有任何差错,就栽赃嫁祸给这女的当替死鬼。
「通通给我冷静!想要活命的话就好好配合!给我过来帮忙!快点!」就怕津乱说话,陷他们於不义,裘丁马上镇静下来,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只小巧黑晶瓶,扔给属下。
几个大男人畏首畏尾,对津方才的攻击恐惧万分,像是捕捉恐怖怪兽一样,小心翼翼不敢上前,裘丁对着他们屁股猛然一揣,不爽大喝:「马的!想死啊!还不快给我上!要是大王怪罪下来,你们通通都得死!」
想到金垩王的恐怖,赶紧都扑了上去,掐住津的下巴,强迫将黑晶瓶内的液体餵入口中:「乖乖,把金喉水给喝了!」
那灼烫的液体,让她痛苦的闭不了口,混著口水徐徐流入喉中。接着,津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土壤干涸一样,干缩起来,忍不住剧烈干咳,咳得眼泪鼻涕直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严重骚动自然引起了月耀堡关注。
事出在金垩王的寝馆,还是亲卫团的行馆建筑遭到严重破坏,影响安全,金垩的王不得不出面,几个正和他喝酒的魔王也一道来关切。
众目睽睽下,津搂住棉被掩藏赤裸的身子坐在床上。
「这女的声称是月族侍女,多次找理由勾引我们的成员,还用奇怪药物迷惑我们。」裘丁早已换穿上正派的衣服,一副受害者模样,恶人先告状,手里拿着看不出内容的粉末包装。
「她不是我月族的人,为了能和王发生关系,竟敢冒名顶替充当月族侍女,实在可恶。」侍女长也急忙出面否定了津的身分,万全不提自己没有验明正身的失误。
许多重点全被人多势众的一方模糊掉,情势一面倒,金垩魔卫团很含蓄的声称他们只是单纯的想和月族侍女团来个小小交流,而这件事只是被金垩王当众数落一顿便不了了之,无人继续追究。
论到勾引,一个铜板不会响,也要男人愿意共舞才行。不幸的事,在偷情方面女人非常吃亏,一旦事发,无论虚实,总易优先成为众矢之的。丑闻发生在金垩王的亲卫魔卫团,没有人敢公然得罪金垩王,大家都持保守态度。
而金垩王的魔卫团与月族的高阶侍女团,口径一致,指证历历,说明这个曾有侍女身分的无名女性,个人浪荡不检点,暗行勾搭,污辱月族圣名。当裁定事件的主事者询问津时,她只能指著自己发不出声的喉咙试图寻求帮助。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加上处理事情的人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草草询问了津几句,便想打发了事,於是随便给她扣了个混入月族宫廷的间谍嫌犯,打算收监审问。
只要莫狄纳不出面,没有人会知道津的来历;米纳王更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女人跟金垩王对着杠。而莫狄纳帮忙的机率实在太低了,这丟脸丟到家的事,不如直接在外面掩埋了吧!津算什么?她只是一个坦纳多女人,珍惜她的人只有桀,在部族之间,为了魔王的颜面或和平立场,就算被牺牲掉也没什么。
种种情况都对津相当不利。她无法为自己辩白,在如此难堪的情况下,只能拉紧被子面对众人猛摇头,眼神中充满惊惧和委屈…。
没人真的在乎真相,也没人会主动去招惹魔王,大家只想看好戏!眼看事情就这么草草落幕!
「她是我带来的人。」人群中,那声音,深厚清朗,略带喘息。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了高大英挺的身影,他身边的鸞月也惊愕不已。
「她确实不是月族侍女,在吾族具皇室身分。只是热心过度,喜爱帮助別人,容易让人会错意,还请金垩王、鸞月公主高抬贵手,由我带回去审问处理。」莫狄纳没有顾及自己颜面,也不拐弯逃避,直接以骨垩王身分担下了一切过错。
「嗯。」有台阶快下吧…何况骨垩王给了这么大面子,金垩王手一挥,假装气度大不再追究。
命旁边的人拿了衣服让津穿上。
「小津,过来。」莫狄纳神色严厉万分。
众人面前,津下了床却是扑往地面焦急的寻找著什么…
「妳还不过来?!」莫狄纳耳提面命道。
津充耳不闻,她的情绪濒临崩溃,蹲在地上就是找不到被扔掉的血爪刃,那是现在唯一能支持她内心的东西了,若连血爪刃都找不到,就像连桀都离开了一样。
津的心情,莫狄纳并不知情,他很生气,这女孩竟在这时候任性,连点面子都不给他!他上前狠狠抓起津的手:「过来!」
这一握,津才从混乱惊惶中被震慑住,抬头看着他,莫狄纳当场愣住,惊骇的从女人眼中看见对自己的幽深怨恨,接着,她猛然抽手转身就跑。
「小津?!」
从来到月族以后衰事不断,美丽糖衣下,都是心理变态,扭曲事实的人。津没回去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往大门外去,守卫也没拦她。她冲进丛林,已经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异兽咬死…被植物螫毙…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鬼地方。
「侠女,妳要去哪里?」才离开大门不远,有人拦腰抱住了她,「不是叫妳等我吗?我到处都找不到妳,还以为…」
是米纳伦恩。
「吾神…」伦恩看见津泪流满面,面如死灰,顿时吓了一大跳:「……发生了什么事?妳要去哪?」
津双眼蓄满泪水,指指胸口原本挂着血爪刃的位置,再指指远方…
「妳要去找血爪吗?」米纳霎时看懂了她的意思。
她大力点点头,就要离去。
「等等!妳是无法说话吗?短短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伦恩一手拦在她胸口,心里愧疚无比。
风,吹过林叶,飒飒…世界还是那样祥和宁静,只有她的心在狂乱哀鸣。望着伦恩充满愧疚的松绿色眼眸,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没有办法。
「妳先跟我回去,我们慢慢说。」伦恩说。
听见这句话,津立即快速倒退了几步,含着眼泪用力摇头,大力挥手表示道別,随即往另一边奔去,又被拉住。
「这样闯入森林会死的!那我陪妳去,反正这里很无聊,妳先陪我回去收拾东西。」伦恩试着找理由说服她,为要把她带回去。
眼泪不断从面颊滑落,津坚定摇摇头,狠狠甩开手,头也不回的奔走。
眼睁睁的,伦恩看着女人身影消失在森林里,没有追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