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秀珍婶呀,一会儿到了县城,我就直接过去找你吧。”
“嗯。好。对啦,婶住在1503房间。”
“……”
再过大约1小时的样子,大巴车终于抵达了县城汽车站。
待大巴车在站内停稳,不一会儿,就见王木生那小子扛着蛇皮袋子跟在乘客的身后下了车。
下车后,他小子扛着蛇皮袋子晃晃悠悠地走出汽车站,然后来到了站前的马路前,招手要了一辆的士。
当的士车在王木生跟前缓缓地停下,他小子拽开车门就上了车。
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小子手头拎着个破蛇皮袋子,一副十足的农村小子刚进城的样子,随即,那司机也就在心中暗自盘算着,看怎样宰他小子一刀是好?
王木生倒是没太在意那司机正在那儿盘算的眼神,只是扭头冲那司机说了句:“长乐路长乐路新苑宾馆。”
“好的。”那司机忙是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也就缓缓地驾动了车……
大约20来分钟后,的士车在新苑宾馆的门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没等王木生问多少钱,那司机就扭头冲王木生说了句:“150,谢谢!”
忽听这个,王木生皱眉一怔,心想,格老子的,咋又碰见了个宰客的傻鸟司机呀?他娘卖个西皮的,是不是真看老子好欺负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宰客的傻鸟司机了,所以这一次,王木生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气得他也不想说啥了,推开车门,就直接下车了……
那司机忽见他小子不给钱就下车了,于是那司机惶急推开车门,急忙从车前绕过去,追上王木生,伸手就一把揪住了王木生手头的蛇皮袋子:“你小子怎么个意思呀?!!”
这时,王木生回转身,瞧了那傻鸟司机一眼:“你揪着老子的蛇皮袋子,你又怎么个意思呀?!!”
“废话,你小子打车不给钱,你说我怎么个意思?!!”
“草!!!”王木生一声震怒,“麻痹的,不是老子打车不给钱,而是你。他。娘。的这分明就是抢钱!!!从汽车站到这儿,要得了150吗?!!”
那司机忽见这王木生也不善,他便是来了个下马威:“小子,别说老子没有提醒你哦:这儿,可是县城!!!你小子要是不给钱的话,你就试试看?!!”
见那傻鸟司机竟是来了个下马威,气得王木生也不吱声了,只是左右瞧了瞧,见得宾馆门口搁有一块水牌,他小子干脆松手放开他手头的蛇皮袋子,扭身就朝那块水牌走去了……
然后,只见王木生那小子两手抄起那块水牌,直接就奔车前走去了。
到了车前,举起手中的水牌就车挡风玻璃猛砸了下去……
‘哐当!’
一声脆响,车挡风玻璃被砸得个稀巴烂。
随后,王木生举起手中的水牌又是一阵朝车狂砸,霹雳哐当一阵巨响……
一边砸着,他小子一边还恨得慌地咬牙切齿道:“县城吧?试试是吧?宰客是吧?提醒是吧……”
此时此刻,那司机瞧着,早已惊傻了,一副瞠目结舌的、迟愣呆傻的样子……
砸完了之后,王木生那小子将手头的水牌往一旁一扔,‘哐嗵’一声,然后他小子拍了拍双手,便是呼出一口郁气来:“呼……”
完了之后,他小子扭身瞧向那司机,从兜里掏出钱来,从中点出了150元往司机面前一扔:“老子现在给你钱,拿去吧!”
就在这时候,早已默默地站在宾馆门口观看了一番的宾馆经理忙是迈步走了出来,冲王木生说了句:“你损坏了我们宾馆的水牌,这可得照价赔偿哦。”
忽听宾馆经理那么地一说,王木生抬头瞧了他一眼,直接问了句:“多少钱?”
那宾馆经理忙是语气和蔼地回道:“原价是100买回来的,你就赔偿100好了。”
听着,王木生二话没说,重新从兜里掏出钱来,点出了100递给那宾馆经理:“给。”
那宾馆经理忙是上前来,伸手接过了钱。
这时,那司机也醒过梦来了,胆怯地冲王木生说道:“现在你砸坏了我的车,可就不止150了哦。”
王木生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问了句:“要不要老子打电话给公安局曾局长来主持公道呀?”
忽听王木生这么地说,那司机被吓得又是胆怯地一怔,战战兢兢地瞧了瞧他,暗自想了想,然后说了句:“算了,不用了。”
说完之后,那司机只好自认倒霉地撂下王木生的那个破蛇皮袋子,然后灰溜溜地猫下腰,拾起地上那150元,也就朝他的车前走去了……
到了车前,那司机心痛地瞧了瞧车,心中无限哀痛,想找王木生要个说法,但听得那看似不起眼的小子竟是认识公安局的曾局长,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要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的话,自个又觉得有些冤,可想想他自己毕竟是宰客在先,理亏了,所以他又硬气不起来……
没辙,那司机也只好在心中一声哀叹,心想,娘。的,早知老子就不宰客了?就这150块哪够修车的钱呀?这……没得个一两万……恐怕是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