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弦挣扎了一下,她哪有何心思啊,就只是尴尬而已,“放我下去……我就想多躺会儿。”
佟子贡愣了愣,看着她红红的脸蛋,这才有些明白,顿时咧开了嘴,邪气的对她笑道,“还疼么?”
紫弦咬着唇不出声了。明知故问!
尽管没有第一次那么疼,可浑身酸涩难受,还不都是他造成的。只不过比起第一次的经历,此刻的她没那么多委屈,天没塌、地也没陷,而她身边还有个他。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将他腰身抱住,脑袋埋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想自己静静的享受这种心悸的感觉。
佟子贡咧着嘴,这一刻的心情犹如暖阳高照,美得不行。他就说嘛,女人就是要在床上解决。只要把她弄到手,就不愁她不死心塌地!
当然,其他女人或许是这样,对怀里这个他还是保持着戒心的。她要是正常女人,他哪会受这么多年苦?
房间里,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紫弦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尴尬,于是推了推他。
佟子贡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紫弦伏在他肩膀上头也没抬的问道,“你为何要同姓段的做生意?”
佟子贡蹙眉,“嗯?”
紫弦也没瞒他,把那天在街上看到的事说给了他听,她猜他应该不知情,若知情的话,怎会去同五公主的野男人打交道?“那姓段的不是个好人,我和师叔母那日在街上看到他和五公主偷情呢。”
佟子贡惊讶,“当真?”
紫弦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我骗你做何啊?师叔母还看到了呢,你要不信可以去找她证实。”
听出她不满,佟子贡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意外。”看着虚空的地方,他微眯的眸中闪过一道冷色。
他是真意外!
段横卫竟同五公主有染?为何他让人查段横卫家底时没有查到这些?
这男人,真的只是柳州的一个商人之子?可消息称他的确是柳州段家之子。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当然,他不是对段横卫和五公主之间的事感兴趣,这世上,男欢女爱遍地都是,在外闯荡的男人有几个是干净的?说段横卫风流他一点都不怀疑。
他只是好奇,五公主到底看上他哪样了?
在同段横卫做生意之前,他就让人将柳州段家的家底打探过了。这段家不过是近几年才有点名气,要说家业多大,他还真看不上。就凭他这点身世背景,心高气傲的五公主会冒死同他有染?
虽说也不是没可能,但他就是不信。五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嚣张势利,如果说是看上段横卫的相貌,京城公子哥长得好看得比比皆是,那段横卫并没有过人之处。
难不成姓段的那方面活好?
看着他突然愣神,紫弦推了推他,“你能不能别同那样的人来往?买他手中的木材建造房屋,你敢住,我可不敢。”
佟子贡敛回思绪,垂眸看着她不满的样子,低笑了起来,“我同他还未谈妥价格,你不喜欢,我不买他的东西就是。”
紫弦有些不放心,“可你说不买就不买了,那会不会太得罪人了?”
佟子贡冷哼,“这有什么?本候银子多,想买哪家就买哪家,他能耐我何?”
看着他自大的样子,紫弦撇嘴。
佟子贡将她放到床上,“你先躺着,我去让人送吃食进来。别给我说不想吃之类的话!”其他的事他现在没心情管,眼下把这女人服侍好了才是大事。把她喂饱,他才能饱……
看着他走出房门,紫弦突然把被子一拉,盖住了脑袋。他们居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
……
柏君庄
自从楚雨凉他们同几个孩子离开以后,柏君庄里热闹的气氛就少了许多。晏鸿煊在祁水县给他们送去的消息是说要带几个孩子在外多玩一阵子。对此,兰姑并未多心。虽然想念儿子,可儿子难得出去见见世面,那也是好事。
她盼着儿子回来,可没想到盼来盼去没把儿子盼回来,还收到楚雨凉和晏鸿煊再次送回的消息,说是要留在京城。
兰姑不傻,猜到京城里肯定出了大事。楚云洲上山同紫柏他们商议事情去了,就这么半天时间,她已经收拾好了包袱,随时准备离开柏君庄去京城。
别的人她不了解,对雨凉她却是了解的。她并不是那种追求富贵荣华的人,她对京城的人和事更是不喜欢,若没发生大事,她怎么可能会留在京城呢?
山上,楚云洲将一封未拆的信交给了谷医。
谷医将信拆开,看过之后就开始拍桌子大怒,“巫水淼这老东西,真是丧尽天良!连我徒弟的地盘都敢踩,他真当老夫这把老骨头没用了、不敢动他么?!”
紫柏和陆春君险些被他吓住,他老人家脾气虽然不好,但还从来没有如此震怒过,而且连巫水淼都直接骂上了。
巫水淼是何人?巫族的族长!
陆春君走到他身侧,一边替他顺气安抚,一边好奇的问道,“师父,发生何事了?是不是鸿煊他们遇到麻烦了?”
谷医将信塞到她手中,“你们自己看!”
陆春君不敢迟疑,赶紧摊开信看了起来。看完,她脸色也变了,“巫族实在不像话,他们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就罢了,现在还想做窃国之贼,真是不要脸!”
紫柏已经走到她身旁,看完信同样脸色不好,“师父,三师弟既然要我们出山,那我和春君这就前去进城。您老就不用去了……”
他话还未说完,谷医就吹胡瞪眼吼上了,“你是嫌为师老了?告诉你,为师这把老骨头还硬着呢!那巫水淼不死,为师死不瞑目!”
紫柏紧抿着唇,眼中暗藏忧色。他是师父的大徒弟,师父的事他知道的也最多。他记得曾经师父无意中同他说过,他命中会有一劫,且在百岁之后……
那时候他年少,只当他说的都是玩笑话,如今想来……他心实在不安!
师父看似只有五六旬,可师父今年已经有一百零三高寿了!
不再理会两个徒弟,谷医从椅子上起身,气呼呼的甩袖就走,还边走边骂,“让你们看不起老夫,老夫这就去把那姓巫的孙子砍了!看他还还如何纵容他弟子作乱!”
“师父……”陆春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离去。他们现在是在商讨正事,他老人家怎么说气就气上了?
“师妹,随他吧。”紫柏揽着她肩膀,示意她别多话。
看着那像孩童一样气呼呼的背影,他面上平静,可心里钝痛不已。他知道师父一直都有一个心愿……
楚云洲坐在客椅上,神色沉重,一直都未开口。
陆春君叹了一口气,这才看向他,“楚老爷,鸿煊有事急需我们前去京城,我们天黑之前就会出发,但……”顿了一下,她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京城有乱,若处理不当,怕是有大祸将至。晏傅天留在柏君庄里,您看?”
楚云洲起身,也叹了一口气,“紫夫人的意思我懂,你们放心,我会尽量说服他。”
陆春君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楚老爷了。”说完,她朝身旁紫柏轻道,“大师兄,我们先回去收拾东西吧。”
除了前去相助师弟对付巫族,还有一件事让她挂记,那就是他们家的宝贝闺女和宝贝外孙。也不知道姓佟的那混蛋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母子?
他要敢背着他们欺负她家小弦,这一次她非弄残他不可!
看着他们夫妻离去,楚云洲也不在厅里久留,赶紧朝后院密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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