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口,“你说完了?”
“嗯嗯嗯!”
杨清再次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来,“谈这些做什么?繁琐无趣,多么无聊。长夜漫长,为什么我们要谈什么门规呢?”
望月怔了一怔,“你什么意思?”
他说,“谈谈情说说爱吧,我很累,没心情讲门规。”
望月瞪大眼:“……”
这是杨清会说出来的话?!
他居然要谈情说爱,也不想谈正事?
望月:“可是我马上要考这个啊,清哥哥你不帮我忙吗?”
他笑而不语。
望月就放下手中书,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撒娇般地挽着他手臂,发挥自己伶牙俐齿的作用,“哥哥,我之前做错了,你原谅我嘛。别不管我,不帮我。我知道你累,不想谈那些。但我帮你按一按,你舒服了,就跟我讲讲好吧?”
杨清说,“阿月,做人呢,简单一点。何必想那么多,门规有什么意思呢,我觉得那并不重要。你这么厉害,肯定能考得过的。我们还是做点适合我们做的事吧。”
冲她一笑,这个带着勾似的笑容,笑得少女手指一僵,面红耳赤。
……杨清跟变性似的。
太可怕了。
望月不肯气馁,半跪在床头,硬是手搭在他肩上,帮他按着他有些僵硬的手臂,非要靠劳动,换得自己想要的。她鼻息拂在青年耳后脖颈处,小声问他,“教教我怎么记门规吧……哥哥,你有感觉了吗?”
杨清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
笑得望月毛骨悚然。
听到他微哑的声音,“你问我有感觉吗?”
望月按着他肩膀的手指僵硬,听他低着头,再次笑了一声,“挺有感觉的。”
她立即听出了杨清的意思,望月全身僵硬和警惕,上身已经往后退,打算翻身逃下床。然手指与他擦过的瞬间,杨清手臂一抬,就握住了她的手指,顺势而上,抓住她的手腕。
望月已经彻底知道他的动机,这次更是逃得义无反顾了。杨清忽地起身,如鹤展翅,白袍掀飞,与望月对招两次。望月一边与他对打,一边躲着下床。她手攀着床帐,用力往后一扯,床帐被她扯了下来,甩向身后的青年。青年被当头粉色纱帐埋住,动作缓了一缓。趁着这个时间,少女手脚回缩,往床下跳去。
她踩着绣花鞋的脚踝,被后面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抓住。
将她往回拖。
几下,纱帐被掀开后,一床的被褥纱绸上,青年将少女压在了身下。
长发凌乱,呼吸交换,面上均是有些红。
感受到青年抵着小腹的灼,烫变化,望月眼泪汪汪——
杨清太坏,太可怕了。
她只是问他一句“你有感觉么”,他就直接想到了另一个方向去。
然后居然立刻就有感觉了。
就开始捉拿她上床了。
少女在青年怀里,苦口婆心劝说,“你你你别碰我……清哥哥,你不能这么纵-欲-过-度,你要克制。做回以前的你,我还受着伤,我经不住你辣-手-摧=花?”
杨清低头看她,神色晦暗难明。
望月努力劝回他的理智,“你不要看我貌美如花,你忘了我伤你的事了吗?我那么坏,不跟你说真话,骗你那么多次。我这么可恶的女人,你一点都不想上对吧?”
“……”
望月看他似笑非笑,再接再厉,“我又哄骗你,还滥杀无辜,毫无心灵美。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完全跟你的标准反着来。你不喜欢我做你的师侄,我为了好玩,压根没顾忌你的感受。我连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搞不清……你现在很讨厌我了吧?上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一点意思都没有对吧?”
“……”
“你还有感觉么,”少女眨巴着水润大眼睛,尝试道,“不如你想象,你想睡的我,**是你的长辈?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老伯伯……”
还没说完,她的额头就被杨清敲了一下。
杨清笑倒在她肩上。
望月松口气,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强势坚-着了。他压在她身上,靠着她的肩笑个不停。酥酥的暖风带着男人的体味,笼罩着她。望月又有些身子发软,手指头想动了。硬是忍了下去:千万不能再刺激杨清了。他要是真睡她,以她现在的精神,她觉得自己死在床上都是有可能的。
望月小心翼翼地推一把杨清的肩,试探道,“师叔,我还要背书呢。你放开我好不好?”
杨清肩膀僵了一僵。
他抬起脸,与她对视,眸子里洒满银色星光,“为了躲我,连‘师叔’都叫上了?”
望月眨巴着眼睛:叫你“师叔”,你该下不去嘴了吧?
杨清确实下不去了。
本来就有点逗她,逗她的同时,也确实被她的谄媚可爱逗出了那么点儿兴致。然而并不是很强烈。望月累,他也累,暂时都不想再做那件事了。然而望月并不知道杨清本来就不想,她以为他真的会对她下手,又开始胡言乱语,逗得他笑。
凭借她的好玩,他是真被她弄笑,也真的没有任何兴趣了。
杨清翻个身,放过了逃下床的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