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狄纳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静静听着,久久没有说话。
一阵漫长难耐的沉默中,莫狄纳还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眼目锐利的凝视着津:「你上次不是说,你有机会?」
「啊?」
「你上次说的啊…你突破了最低的淘汰门槛,所以有机会。为什么现在突然变卦?突然放弃了?」
津讶异地看着他:「可是,你不是也说…源灵生比咒诅还邪门…最久的不过两年…」那些话对她而言就像被当场宣判了死期。说话同时,源灵生穿透的力道依旧持续,这也是津没有把握的原因之一。而现在,她突然有些期待,期待莫狄纳此时能认同自己、鼓励自己,然而男人只是望着地面沉默,显露出不确定。
期待落空,津的脸色黯淡,却还是坚强的挤出笑容:「现在放弃还太早,我会继续努力的。一定可以找出解决办法。」她强迫自己说出没有信心的话,为要安莫狄纳的心。
「小津…」莫狄纳的声音像小男孩那样稚嫩无助:「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男人无理的请求,叫她心软不捨,勉强着答应,眼前的情况,她自己也害怕却不得不勇敢。
「嗯…」男人的鼻唇轻轻磨擦着女人的颈侧,亲暱中带点撒娇。
「莫狄纳……」津拉长脖颈,感受着呼着热息的口一张一合,吻触过细嫩敏感的肌肤…
莫狄纳发出粗猛喘息,两手急乱地解着女人的衣服…衣物敞开,手掌迫不及待上下抚摸着她赤裸细嫩的胴体…;唇嘴如婴孩急迫寻乳般亲点肌肤。
「老公…老公…」感受到男人无措焦躁的情绪,津很心疼,用力捧起他的面颊,端详着他的脸庞…以气声温柔道:「我爱你…」
「我讨厌你把我推走…」莫狄纳声线低沉。
「我没有把你推走啊…」
「上次你叫我留意宝蒂亚,这次说把握其他女人,你要去找桀,把我推给别人…」莫狄纳像个被遗弃受伤的孩子。
津诧异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让他產生这样的解读…「不是的…」她凝视着男人,眼眶噙着泪光,「我捨不得看你难过…我想要你幸福…就算我不…」
莫狄纳张口覆上她的嘴,将舌头探入,风捲残云。他当然有听懂…但他不要虚空的未来假设,而是现在被爱。
闭上双眼,仰头,津吮着男人兇猛侵入的舌,双手轻柔的脱去男人的衣袍…隔着裤子揉摸着灼热突起的硬物。
两人吻得激烈,火热细滑的裸肌相贴廝磨…男人将她一把抱上偌大的桌面上,大手直接摸进大腿间,拇指揉着花唇,早已饱含春露,露水欲滴。见状,指腹直接捺入唇缝间,揉按起花核…
「唔唔…嗯嗯…」津身子一绷,呼吸愈发急促,腰臀不自觉摆动,迎合男人的手指深层按摩着核蒂,同时滑动到她想要被触碰的那地。
莫狄纳含上她的乳尖,拇指揉弄着阴蒂,食指点弄着蜜水涔涔的穴口。女人更大幅度扭着美臀,想让在湿濡穴口点画的手指深入…
「嗯…嗯…」津欲求不满的扭着水蛇腰:「老公…插我…人家好想要…」
莫狄纳抬眸观看着女人,却没有停止舔弄乳头。
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挺起健硕的身躯,手掌落在女人额头,拂开乌亮的黑发,眸光柔和,居高俯视着津浮突美好的身材,娇媚的神情。
「不…不要看…」津害羞的屈膝夹起双腿,两手交叉护住丰挺的胸部。
不搭嘎的黑褐灵脉穿扎在纤细白嫩的肌肤上,覆盖范围已经扩大到整条胳膊…让男人的慾望消退许多,不是厌恶她的外观,而是满心的不捨。
「小津……」他的呼唤里带着一丝沉痛,弯下腰,将脸埋在女人胸口…抱紧她的身子…
「手…会痛对不对?」莫狄纳低闷的声音从女人的胸口传来…「你的手臂在发烫…应该是发炎反应。……我该怎么办才好……」
「莫狄纳…我没事…一点点痛而已。你不用担心…」感觉到莫狄纳的身体颤抖,为了让他好过,津忍不住撒谎。纤纤手指细细抚摸起男人的头,将他散落身上的长发勾到耳后。
莫狄纳抬头看她,眉心深深的皱着;津甜甜微笑,像是真的没事一样,她用两指拨开他的眉结,学着他曾经对待自己的温柔。每个情感细节都抚慰着男人的无助…
赤裸的肌肤沉浸在火热的怀抱中,乳尖在湿润炽热的口中,仰卧在大桌上,曲起双腿夹在男人精实的身侧,迷离的双眸凝望着未知,两手不自觉推着男人的肩膀,她的呻吟声比平常微弱许多,像似呢喃。
莫狄纳起身,大手抓起女人丰润的大腿向左右分开,凝视着湿濡的娇嫩花穴,握住自己粗长的男根,让端头磨拈水润…津喘着、扭着,感受到阴茎顶开小穴,一截截的粗大蹭入,她发出声声动听长吟,直到男人的腹部贴紧了自己。
整个过程莫狄纳都深情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看着她在肉棒突破时略带缩瑟、看着肉棒深入时她露出痴迷、看着肉棒开始浅浅抽送时,她满足舒爽。「小津好可爱…」他忍不住噗哧笑出来,无限宠爱的舔舐女人的鬓颊耳朵。
王座外,鸞月身边跟着一人,正以未来王后身份成功胁迫管事老头,得意洋洋的捧着自製点心藉口来探望骨堊王…
闭合不全的细小门缝传来不寻常的声音,她不愿将猜测与直觉联想,冒冒失失的进到王座大厅,绕过前听,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曼美吟哦清亮的传遍大厅…
大门开啟后,引起空气对流,开着的窗户送进凉风,持续吹起分隔前厅的落地纱帘,现出男女交媾的淫靡画面,鸞月整个人呆住,跟在后头、斗篷罩身的男子也同样看见了…他被性感的吟叫声吸引,胸口窒碍。
頎长精实的白色裸体下强压着肌肤略深的娇小女人在桌上就范…津仰头娇吟,臀部微提配合抽送,展露优美腰线。娇柔的身躯,随着男人剧烈的衝刺力道无助抖动,胸前波涛汹涌…
鸞月只觉腹部抽痛,嫉妒如乾柴遇上恶火,急速延烧开。她想衝上前阻止,被身边男人拉住…比起八字没一撇的未婚妻,伴侣才是真的。
鸞月气得浑身抖个不停,扭头就走…只留下随行的人还站在原地,低低遮蔽的帽簷下有双松绿色的眼珠,目不转睛望着津红润诱人的脸庞,润泽朱唇张合发出求救似的呢喃…正被莫狄纳侵入的美丽幽境散发淫靡的诱惑,摸着斗篷下的口袋,露出血爪刃的一角,久久男人才挪动步伐离开…
莫狄纳知道有人来,但他不想理会,此刻,只想好好和自己爱的女人温存。
他飞快的挺动结实的臀部,看着津在身下发出激烈求饶、媚吟…呼喊着抵达高潮。他也将男人的精华射进她的体内…
抱起女人软软无力的头,轻轻啄吻着…津也搂紧他的背部哭了出来…下体留着结合后的扩张灼疼感,不断提醒着自己与男人的关係亲密,不只是肉体而已…儘管如此,她依旧有满腔复杂的情绪,在体认莫狄纳的爱和自己的无力中纠结。
§
因源灵生而起的睡眠障碍,比想像中严重,莫狄纳召集了几名族医到骨梟的洞窟。
「我没见过这种情况,不过从检验结果可知,她中了一种称为『忘蓝』的毒。」经过诊断后,最资深的族医抢着解说:「它会让大脑肉体持续亢奋,可以多日不用睡眠也不会疲累,算是和身体预支时光。」
「中毒原因,八成和源灵生脱不了关係。毕竟,源灵生是上古时候的不详魔物,至今无人能查透牠的底细。」
「她怎么会轻易碰到这种东西?」
不难看出,所有族医对于源灵生有相当大的兴趣,一直观望着津手上的灵脉,话题也渐渐扯远。而骨梟翘着二郎腿,坐在离人群有些距离的角落抽菸,一副与世隔绝、事不干己的样子。
「如何解『忘蓝』?」莫狄纳拉回了主题。
刚刚还聊天聊得起劲儿的几个族医都结舌无语。
「持续注射『忘蓝』欺骗大脑维持身体活跃,永远不需要睡眠,只是寿命会缩短点。」老族医说的有些含糊:「不过『忘蓝』不好找…」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没等其他反应,骨梟的助手小绿立刻表达了不能接受。
「至于,其他也是有…不过这副作用、后遗症可不少…有些人终身肢体不协调或局部肢体萎缩…」
莫狄纳看向了骨梟。
骨梟吐掉菸,缓缓说:「目前所知,有一种方法能除这种毒,且最无后遗症。」
「什么方法?」莫狄纳问。
「王是否记得…玄魔龙一族,能透过性交替伴侣解毒。」
「这怎么行?王的伴侣怎能和别的男人…」族医一听马上齐声否决。
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灭了大半,莫狄纳震惊,津更是抗拒,仍保持沉默听骨梟继续说下去。
「别说我们不愿意,人家玄魔龙也未必会答应。」族医大大反对:「解毒代价很大,跟白魔龙一样,通常伴随着严重风险,他们也要冒着自己被感染的可能,或是丧失性命,而且必须是内心认定为伴侣的对象才能唤起能力,否则就算和对方性交,也未必解得成。除此之外,玄魔龙向来习性很差,肉慾氾滥,毫无节操,可能引来更多问题。」
「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说到玄魔龙,小绿就眉头纠结,两手抱胸,非常不赞同:「玄魔龙他们很狡猾,而且道德低落,污秽骯脏,只怕这事非但未成,还会伤害到津。」
「是不会有即时的生命危险。」骨梟瞟了族医一眼,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说:「大概二十四天后吧…毒素效力会完全活化进入巔峰。」
「巔峰期?」
「可以完全不需要睡眠,也无药可救。」骨梟说:「一直无法休眠,持续保持活跃的脑部……在脑毒的催化下,会出现脑部退化的现象,直到撑不住时才会脑萎缩死亡……」
话说到此,所有人都知道情况有多么不从人愿了。
莫狄纳忖度片刻:「我想,我有一个人选。先把人找来,如果他同意,再研究办法吧!」
津当然不同意,但情况紧迫,莫狄纳没再和她商量,私下找来黑汶,这次他和嘉兰陪同赛德芬与宝蒂亚来访,也正在骨堊作客。约在骨梟的洞窟,莫狄纳和他谈了津的状况,希望他能愿意帮忙。
听完详细情况后,黑汶对莫狄纳说:「要解毒,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就像您为萨女士所做的。」
「替小津输能?」
小绿眼睛为之一亮:「对耶!还能这么做!」
「嗯,不过,要输送多少次,得由她的体质决定。」黑汶说。
「这方法不行。」莫狄纳面有难色:「小津没有魔脉。」
「哦?」黑汶很讶异。
「小津津来自肉鸡城。」骨梟坐在一旁,翘着脚解释。
「这样啊…那就棘手囉!」黑汶嘴角阴笑,对于津的身分秘密感到非常意外。
骨梟挠了挠鼻子,想了一会儿,说:「若能析出解毒成分,进行注射还是可以的,只不过,不会是很彻底的解决方案,需要更长的时间,这还要看黑汶大人愿意配合到什么程度。」
「你不会凭白帮助我,对吗?」莫狄纳看向黑汶。
「嗯………」黑汶友好的拍了拍莫狄纳的手臂,诚恳道:「嘉兰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帮助自己的兄弟,也是应该,家人本来就该互相帮助。」他顿了顿,「只不过,我比较担心你姊姊嘉兰那边…因为帮的是弟妹,她比较…爱吃醋点。」
「没关係,有什么能做的,儘管告诉我。」
黑汶抓抓头,十分为难的样子:「我不想让你为难,毕竟要安抚嘉兰和瀧翠宗族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对玄魔龙一直有很多误会。我努力了几年,呵呵…坦白说,状况很不理想,我不能让他们有更多的话柄…你知道的…」
莫狄纳沉默了。
看了一下骨堊王的脸色,黑汶低下头,无措的搓了搓手:「抱歉,我不该在这时候把这种问题说出来…这样实在有些趁人之危…」
莫狄纳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什么可以堵他人的嘴,同时提升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