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狄纳瞪大眼睛,胸口抽紧的发疼,没想到津会这样对自己说话,那个向来对他暖暖的、充满甜意的女孩不见了,变成划清界线的冷淡。虽然是自己之前先表明要保持距离,但,当面对她这样对待时,却感到极不适应。
「你…我们好歹也认识一段时间,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又为什么要那样问我?既然我们认识一段时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种人?」津反唇相讥。
「你说的对,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人请不要带到我的寝馆来!」莫狄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小孩子吵架似的,意气用事。
当他再次看向津,登时错愕;她的眼里盛满怒意和泪水。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莫狄纳看出她委屈,明明是心疼,也意识到自己没弄清楚的内幕,真心想弄清楚,但,贵为王,他放不下身段,说话口气像在找碴,惹人误会。
「没有。」津咬牙,「你怎么说什么都对!因为你是王啊…」
津不再看他,默默整理好衣服,收拾起东西,把「王」晾在那里。
看出她要收拾走人,莫狄纳心里焦急,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小津,过来!」
津停下动作,站在原地,看着他。
莫狄纳看她不动,急了:「过来!别让我过去,被人看到我们拉拉扯扯会误会。」
「误会?!」津扯开喉咙吼道:「早就被误会成这样了!你走开不是更乾脆?!」
怎么会变成这样,很兇的态度、冰冷的眼神,简直判若两人。
看莫狄纳愣住,津撇开头,不想认错,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为什么看他这样,又于心不忍?还有,万一,因为自己得罪他,他对桀施压怎么办?可是自己的委屈呢?津闷爆了…
「王,对不起。你不要为难桀,都是我的错!是我讲话得罪你……我愿意做任何补偿…但请不要迁怒于桀…」她还是低头认错了。
莫狄纳眼睛瞪大…心里暗斥:“混帐…为什么这道歉听起来超不爽的。”稍稍调整平復的情绪瞬间又颳起风暴。这道歉,根本不是对他,而是为了桀在道歉。
「很抱歉。」津再次郑重的对莫狄纳道歉。
她试着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不是有意跑来这让你困扰,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寝馆。因为我在溪边受伤了,一隻龙兽救了我,结果我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就在这里…我本来想等牠,但是,我这就走。」顿了一会儿,「至于米纳王…我不知道他怎么来的…他…突然出现…而且…帮助了我…请不要怪他。反正,都是我一个人搞出来的问题。」
是啊…如果不要在溪边摔跤、如果不要撞翻冰茶,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仔细想想,其实一切问题根源都在自己。而且,刚刚和伦恩那模样,别人误会也是必然…自己实在没资格生气。
静静听完,莫狄纳说:「你不用走,你在这里是我安排的。」
「我也很抱歉让你误会。」他看着津,眼神柔和很多:「你说米纳王帮忙你,我是真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愿意告诉我吗?」他比任何人期待听见那是误会。
津望着莫狄纳,嘴唇蠕动,她要怎么说自己差点被金魔网强姦,然后,米纳王帮她抵制?除了跟外人说这些很羞耻…还有…谁相信这种荒诞的事?
「不想说就算了。」沉默半晌,莫狄纳暗哑道:「我送你去其他休息的房间。本来想说景色气氛都不错你应该会喜欢,但现在竟连米纳王都可以进来,太危险了。」
危险…津的眼神沉了下来,想起了先前那些不愉快。
「王…」她轻轻叫唤。
「怎?」
「我想回去左翼的营区…」拜託…。她很无助,也很怕再遇到金堊王。
莫狄纳忍住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这需要几天,这边聚会结束就送你回去。」
也对,要求太多的话会给骨堊王添麻烦。
「嗯,好。」津乖巧的点点头,压下内心的恐惧。
默默跟着莫狄纳到离主寝最近的连接房间。
「我不要僕从。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看见房间里外站成一排的僕人,津请莫狄纳彻掉他们。
莫狄纳抬手,跟随的人都退下,房里只剩两人。
「好大好漂亮的月亮!」津站在窗前,指着外头惊呼。
「喜欢吗?苍魔月,是永夜领域的月族庇护,具有强大又神秘的力量。」
莫狄纳把津抱上宽阔窗台,手撑在她大腿两侧,她欣赏魔月,他则凝视着她…满腔彭湃的情绪,只能化为这样的凝望,享受短短的小幸福。
津猛一回头,差点就撞上一张英俊的脸庞。好近,那双映照橘金世界的眼珠好像要把自己吞噬…;英挺的鼻,可以清楚听见匀称呼息声…;性感狭长的唇,引诱着人上前吃一口…
「王…什么事啊?」津避开视线,忍不住压低气音询问,心儿怦怦乱跳。
「你的手怎么了?」
「我…」津看着自己手上血渍乾涸,划得乱七八糟的刀痕,心里一团纠结又涌起,有说不出的惧怕痛苦。
莫狄纳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看出异样。
「小津…」
「我不太想说。」
没有追究,他的手掌覆在刀伤处,一个淡橘金色的图纹出现在受损皮肤上,皮肤迅速癒合,完好如初…
「好厉害…」津眼睛发亮,看了看伤口,又看看莫狄纳,欣喜道:「怎么办到的…坦纳多最新的皮肤增殖技术也做不到。」
莫狄纳默默望着她…终于,冰释的脸上又现开朗笑顏。
注意到莫狄纳的沉默,津发现自己失言了:「王?我…抱歉…提了坦纳多…」
忍住抱她的衝动…莫狄纳徐缓道:「我还是喜欢看你笑…」
津脸红了。
「王,我跟米纳王之间没有那个意思…我…我…我类似受了伤…他帮助这样而已…至于他为什么吻我嘛…我也不知道…」心情比刚刚放松多了,情绪也感性不少,她试着解释刚刚引起衝突的事,不过,感觉越解释越觉得往死里鑽。
「我相信你。」
「咦…」得到意外回答,津心中惊喜。
「我想问题不出在你…你应该不知道…服侍与接待堊王的高阶侍女之间有个公开的秘密…」
「公开的秘密?都公开了还是秘密?」津诧异。
「意思是,大家都知道,但不张扬的事。」莫狄纳瞅着她,面色平静的说:「在堊族,为了能和魔王或魔君性交,近水楼台先得月,许多女性会努力争取担任高阶侍女,久而久之,服侍王的年轻侍女与性是充满暗示的默契,服侍热度更是一种邀约。」
津吓了一跳,接着挑眉贼笑:「所以…王,你一定也常…」
「别乱猜…」莫狄纳一记手刀敲在她额上。
「当然,做王的人大多会把持一些原则。」莫狄纳神色忽地一变:「除了某些人…金堊的那个男人如果接近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堊族不是所有的王对女人都守原则。」
闻言,津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安。
「倒是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去当侍女?」莫狄纳问。
于是,把在回廊和抹香对撞的事全盘拖出。
莫狄纳顿时觉得放下胸中大石,「你的善意或许让米纳王会错意,我会帮忙解释。」
「谢谢…王…」
「好好休息吧!」男人表情似乎轻松多了。
今晚到底是什么样奇怪的夜晚…
抱紧被子,缩在床上,她两眼睁亮望着窗外魔月,完全睡不着,手指抠着腿心,好害怕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又会重演。她没胆告诉莫狄纳自己已经被金堊王缠上…那太难堪了…
「呜…桀…我好想你…我好怕…」她手里握紧收进皮鞘的爪刃,「不行…我要坚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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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这边,几个已经下班的厨子们正在打牌……
「津压剩的夜莓汁还有吗?她挑过的都好甜不酸涩。解酒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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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座月族提供给王休憩的寝馆里一片黑暗,拉上窗帘的室内传来女人淫靡放浪的高叫,雪白被褥间,男人两臂垂直扶在床上,深色的雄躯压着身下娇柔美躯飞快顶弄着,啪啪啪肉体持续拍响着,两人交合处下的雪白被褥上一小滩鲜红…
「米纳王…啊…好猛…好强壮…啊啊…小莲把自己完全献给您…操我…操深…更深…嗯哦…」
男人突然停下驰聘的动作,俯身摸着女人淡金色细柔发丝,指背轻抚她细粉的颊畔,他的吐息散发着男性费洛蒙,叫人沉醉着迷。
「米纳王…别停啊…小莲要您…您在小莲好深…好舒服…」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停下动作,女子催促道。
昏暗中,晃着蓝绿幽芒的双眼深沉凝视着身下的女人,伦恩沉声道:「把小莲改成津。」
「米…米纳王?」女人错愕。
「继续…」男人拉起她修长的美腿,换了个姿势又抽插起来。
「为什么?」小莲显然不配合,「我是小莲啊!」
伦恩停下动作,长吁一口气。
「没想到你在床上还挺嘮叨的…本来看你羞涩,适合安安静静的做…。也罢…」男人温柔抵着女人额头:「告诉我,津有多渴望我…?在结束前不要停。」
「王…我是小莲不是津…小莲只有这么个第一次能和心爱的您一起…黎明后就幻化成泡沫的梦…我希望至少您知道现在抱着的是小莲…」
「要求这么多?」伦恩有些不耐烦,轻轻挺动略微软掉的阴茎。
「不是这样的…小莲有让您尽情宣洩、舒服…您怎么可以把我当成别的女人的替代?」
「是我拜託你的吗?你叫什么名字对我并不重要,我满足了你的虚荣,给了你想要的,我可不是牛郎,做爱时当然要迎合我的喜好。」
「我…我…」
「算了。」倒胃口。
早没了兴致,男人起身,离开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