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素土司根本不愿意跟他打嘴仗,这种扯皮毫无意义,他看着刘大管事,对他道:“大总管,你瞧见了,他空口白牙毫无证据,污蔑我的女儿。他儿子当光天化日劫持我女儿去花楼,对我女儿欲行不轨。如今死了儿子,还想倒打一耙,让我女儿背锅陪葬,还请大总管做主,我麻素家,要向莫代家讨个公道。”
去而复返的麻素阿兰听到父亲义正言辞的维护,忍不住红了眼。
她心中万千疑惑,全然不明白父亲为何前后转变这么大。
隐在暗处,静静看着大总管带着人,将莫代家主劝走。
人都散去,麻素阿兰才红着眼,走向自己的父亲。
麻素土司刚刚坐下,看到女儿去而复返,连连咳嗽,“你怎么又回来了?”
麻素阿兰:“阿爹,此事因我而起,自要我去解决,我若跑了,莫代家与咱们闹起来,岂不成了咱们理亏。”
麻素土司气的咳嗽连连:“胡闹,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让你走都是为你好。”
“阿爹若当真为我好,还请将事先告知女儿,我不想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真相。”
她直接跪下来,朝着他哀求:“女儿求阿爹给我一个真相,您到底为何非要我嫁去莫代家,到如今却又这般维护女儿,女儿真的不懂。”
麻素土司深深看她一眼,对大管事挥了挥手,大管事退出去将门带上,伺候的下人都退远一些,不准人偷听。
没人了,麻素土司才让女儿站起来:“也罢,事到如今,的确无需瞒着你了。那日在密室之中,你可知姚娘为何那般疯癫。”
麻素阿兰摇了摇头,她想了几日始终没有想明白。
姚娘一直都以父亲马首是瞻,父亲让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就这样一个孝忠父亲的女人,忽然之间发了疯,不仅要杀她,连父亲也不放过。
麻素土司道:“这一切,都要从咱们家那块神木说起。”
麻素阿兰是知道神木的,可这与神木有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咱们家世代供奉神木,因为有了它,麻素家族才能在这西南,历经百年风雨而不倒,可是,这块神木在你祖父那一辈,就该还回去了。”
“还回去?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麻素土司咳嗽了两声,带着他往祠堂去,到了祠堂里,麻素阿兰就闻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这种气味像是某种虫子的液体,有些恶心难受。
祠堂里日日有人打扫,怎么会有这种气味?
“瞧瞧,你也闻到了这股味道吧。”
麻素阿兰点点头。
“这是腐朽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