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芳颜僵硬的嗯了一声,宋道隽危险的眯了下眼,连忙抓住他的手:“一会儿跟你解释,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轻声的哄着宋道隽,宋道隽才没有发作,众人这才听阿若道:“我们西南练巫蛊,多喜欢用蛇虫鼠蚁,所炼制的蛊虫,服之以奇珍异草。
可南诏就不同了,那地方,他们需要玩人偶术!
据说那些南诏巫师,最喜欢的便是将腹死胎中的婴儿,炼制成小鬼,用了邪术控制,为自己办事。
要不然,便是炼制一些乌鸦飞鸟之类的,传递消息,散播毒物,行诅咒之术。”
木芳颜立刻想到泰国所谓的降头术,或许这两者是源出一脉。
赵笙不理解:“堂堂皇室子弟,缘何也学这些邪术,就不怕被这些东西反噬,坏了国家之根本。”
在赵笙眼中,他学的是名门正统的儒家之书,天地君亲师,君子之道,君子以理服人,凡事该有道义。
很难想象,操控一个人,要用如此邪恶诡异的邪术。
那些不入流的巫师,用这种方法也就罢了。
一国正统,也走这路子,那不是坏国之根本又是什么?
阿若却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听闻南诏建国的第一代国王,就是一个巫师。当年南诏混战,这个巫师凭着自己的巫术,拉起一支军队,四处征战才渐渐有了如今的南诏国。所以这南诏的巫蛊之术,于他们皇家而言,是一套传家的本事。
皇室子弟再没有本事,也或多或少学一些这些巫术。别的不说,用来自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治国之道,用这等巫蛊邪术,哪里是长久之计?”
赵笙摇了摇头,很不认同,却又十分感慨同情。
宋道隽却关心道:“神木被他抢走,那今日我们对付的那个老头又是何人?”
“应该是大祭司。”
“大祭司?”
几人都看向木芳颜,找了许久的大祭司,这总算是露面了,“他长什么样?”
木芳颜将她所知道的模样描述出来,赵笙越听越觉得熟悉。
宋道隽却十分确定,那就是凌云观里的张真人。
“没想到啊,他在长安城里行走这么久,不知道探去多少消息,我们对他的认知却是少之又少。”
阿若却觉得不对:“我认识的大祭司,不是这样子的,他八成是易容了。”
“你认真的大祭司,是什么样子的?”
”我认知的大祭司,面黑清瘦,虎狼之相,看人的时候,阴沉沉的,身上一股子毒虫鼠蚁的味道,走到哪儿都让人觉得难受。你瞧见的那个模样,应该只是伪装,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身份。”
说着,他又疑惑起来,“这大祭司不是一只巨怕神木吗?有神木在,他此生都别想踏进麻素家,怎么如今瞧,他反而像是冲着神木来的,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