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们污蔑我。”
十四郎到底是孩子,受了这番委屈,眼里含着泪,倔强又伤心。
眼看着六婶要让家丁狠狠的责打自己,十四郎也害怕的不行,他多想有人能出来救一救自己。
下人恶狠狠逼近,抬手就要打他,可下人的手还没有打下来,邓可人就出现了。
“六婶这是在做什么?”
气得脸红的妇人瞧见邓可人,顿了一下。看一眼准备动手的下人,下人懂事的退开,没有再动手打人。
青叶忙跑过去,将披风裹在小孩子身上,以免冻得他瑟瑟发抖。
好在出门的时候,娘子身上带了披风,不然眼下可没有衣衫给这孩子换。
邓可人看一眼惊慌失措的十四郎,又看看站在一旁裹着披风,一言不发的十叁郎,上前道:“没事吧?”
十四郎点头。
“婶婶,无缘无故的,干嘛责打这孩子?”
梅氏扯出笑来:“大娘子怕是不知,你六叔六伯好心收留这小崽子,给他吃给他穿,小主子一样照料着,这待遇跟自己儿子也没有差别了,可他倒好,不仅不思回报,反而欺负我儿子,刚才把人推落水,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那池子水深,大人都淹死过的,若不是他们的兄弟及时相救,我的十叁郎怕是要没了。”
邓可人看向站在一旁,衣服干净的没有一点水渍的两个小孩,又看看浑身湿透的十叁郎跟十四郎,只要有眼睛的,都不会认为是十二郎与十五郎救的人。
梅氏这是真蠢,还是故意的?
十二郎与十五郎紧张的看着她,不敢说话。
邓可人看向十叁郎:“十叁郎,你说,到底是谁将你推下水,又是谁将你救上来的。”
“是....是......”十叁郎瞟一眼十二郎,指着十四郎道:“就是他推我下水的。”
“我没有,你胡说。”十四郎委屈,难以置信看着他。
梅氏不知道这个侯府家的嫡娘子,怎么来管这事儿,便道:“大娘子,您这是做什么?”
邓可人也不理她,只看着十叁郎:“刚才的事,我在上边看得清清楚楚,你再想想,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到底是怎么落水的,又是谁不顾性命,把你救上来,想清楚了再说。”
邓可人就这样盯着他看,不怒自威,连梅氏事都觉得不对劲,十叁郎不敢看邓可人的眼睛,尤其听到她说,刚才的事情她看得清清楚楚。
良久,十叁郎才哆哆嗦嗦道:“是.....是他们把我推下去的。”
梅氏一听,顿时恶狠狠的看向十二郎与十五郎。
可这是五伯家的嫡子与庶子,五伯在朝中做官,位置虽然不高,却是个善于经营的,家里又有钱财。
自己家也攀着五伯的关系,能沾些好,所以她平时都让十叁郎跟着他们玩,难免没有讨好的意思。
如今听了这话,又羞又气,心里憋闷,可最后竟将怨恨全对着十四郎。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凶恶的眼光,让十四郎瑟瑟发抖。
青叶看在眼中,十分心疼。“六夫人这是做什么,这孩子既没做错事,而且还救了十叁郎,你不说感激,反而怨恨的瞪着他,是想做什么?到底谁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若今日没有他,只怕十叁郎已经一命呜呼了。
没梅氏咬咬牙,假笑道:“十四郎,是婶婶错怪你了,婶婶回头一定好好跟你六伯说说,让你六伯谢谢你。”
说着,狠狠瞪一眼青叶,带着自己的儿子走了,也不管十四郎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