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紧张,就见木芳颜将孩子的手,往鸡嘴上凑,一靠近,那鸡凶狠的扎了一下孩子的手。
白婶急的跳脚,“您这是做什么呀?怎么能让鸡啄我家的孙子呢?”
可说也奇怪,原本哭闹不止的孩子,被鸡啄了一下,竟然不哭了,哪怕手上被啄破,流出血来。
而叫个不停的鸡,也消停了。
宋道隽疑惑,老农与白婶也甚是疑惑,这这是什么情况?
木芳颜一边给孩子止血,一边问:“这几日,你们家中是不是有人到过河边,尤其是水特别深,还死过人的地方。”
白婶想了想,忙道:“有有有,就前几日,我儿媳妇儿去河边洗衣裳,结果衣服飘的有些远,她便去捡。她到的那个地方,水位置比较深,往年汛期的时候,就淹死过孩子。”
木芳颜点点头:“她洗的衣服可是孩子的尿布?”
白婶心惊:“是,是孩子的尿布,贵人你怎么知道?”
这种事,她甚至都没跟外人说过。
木芳颜道:“那死过人的地方,有水鬼的怨气。小孩当时死了,人并没有超度,只是草草下葬了,对吧?”
白婶心里再信服不过了,知无不言。“您说的没错,花婶家那孩子死的急,又是枉死,那么小的孩子,在我们乡下死了就是不吉利,不能入祖坟,只能草草寻个地方掩埋。为这事儿,花神的媳妇儿还大病了一场呢。”
“这孩子走的不平静,所以在水中留了怨气。又正好你家儿媳正好去河边洗的,是孩子的尿布,所以这怨气就粘在尿布上带了回来。孩子阳气弱,很容易沾染这些东西,所以才在夜里啼哭不止。报晓金鸡能见鬼,被它一啄,这怨气就被他吃掉了,所以你的孩子才没事儿的。如今好了,这孩子的怨气没了。不过你家这孩子,十岁之前绝不能到河边去,否则怕是要丢了性命,记住了吗?”
白婶闻言连连点头,“多谢贵人救命,多谢贵人就命。”
她没什么感谢的,只能跪下来连磕了几个头,木芳颜也不拦,等她磕完头,就将孩子还了回去。
老农地在原地看到这一切,心中便有些后悔,早知这鸡有这灵性,应该多卖些银子才是。
可如今人家已经付了钱,又是贵人,自己再要贪心索要,那可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只能遗憾的拿着银子离开。
宋道隽看着那平平无奇的鸡,忽然问木芳颜,“娘子往日里最不喜旁人对你下跪,今儿怎么受了她一拜?”
木芳颜叹息:“我救了她孙子,就是与她有恩,她若是给我钱财,我俩就两清了,可她这模样,我哪里能收钱财,只怕她也没什么能回报我的。如此一来,她就会留下因果债。我受她一拜,她欠我的也就还了,我们之间就不会有因果债,她们一家也会过得顺畅一些。”
宋道隽闻言,有感妻子的心善,笑了笑:“这事儿还能这么算。”
木芳颜点头,“我驱邪是小事,但是于她孙子却是救命之恩。这恩情,必会结果。你别小看这些细碎事,哪怕遇到一个乞丐,他受了你的恩,将来就要报答你,若是无法报答,那他便是欠债,欠债不还的,迟早会有人找他讨要回来。小恩小报,大恩大报,这就是因果循环了。”
听到她这番话,宋道隽若有所思,不知想些什么。
木芳颜得了报晓金鸡,心中欢喜,“有了这个,再把其他的几样东西买齐,等东西一到,我就开坛作法,这次我一定可以把依塔救出来。至于阿若那里,就交给你去处理了,可好?”
宋道隽点了点头,“娘子说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