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赏花宴匆匆结束,承远伯夫人上了马车,等离开宫门口,这才对令狐圻抱怨:“圣人虽管的严,可乐平公主仗着赵贵妃得宠,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呀。”
令狐圻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承远伯夫人叫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阿娘说什么?”
承远伯夫人叹息摇头,问他:“我往日瞧这赵世子,也是个芝兰玉树般的人物,怎么就着了乐平公主的道,被她拿捏在手里?”
令狐圻笑笑,附和道,“阿娘说的是。”
今日的事似乎有人有意闹大,城阳公主铁了心要让所有人都知晓,乐平做了什么,仗着年纪小,她直接跑到宴会上,叫嚷着乐平公主如何对外男下药,强占赵世子的事,添油加醋的所有人知道。
这一下众人就算不想听,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皇后阻挡不及,也不能说童言无忌,只能压下心中不悦,散了这场宴会。
这丑事压不住了。
承远伯夫人有些惋惜,同情赵世子的未婚妻木娘子,这位木娘子往后怕是难以在长安城待下去。
令狐圻却有些不以为然,他今日还担心木芳颜会在宫里闹出事来,可动静这样大,她却连影子都没有露,可见绝不是个轻易让人摆布的。
木芳颜曾经在长安县衙从容应对上的模样,让令狐圻觉得,这女子纵然失了这门婚事,也绝不会像众人以为的那样失魂落魄,伤心难过。
但他心中又好奇,她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宫里出了事,定国公夫人第一个被皇后叫到立政殿。
她去看过依然昏迷不醒的儿子,心理担忧又不好生气,只能跪在皇后面前,“求皇后娘娘,原谅大郎失了礼数。”
赵笙经太医诊断,他被人下了迷药,所以这会儿醒不过来。
有了太医的诊断,定国公夫人底气硬,觉得做错事的不是她儿子,他自然是无罪的,该头疼的是皇家。
柳氏的心思七转八转,一边想着如何给儿子捞好处,一边想着如何保全儿子的名节。
皇后看着定国公夫人,心里也十分郁闷,这破事她还真不想管。
赵贵妃恃宠而骄,时常挑衅自己的权威,如今她女儿闹出这种事,却要自己来擦屁股,皇后想想都怄的很。
可作为皇后,她应当有皇后的威仪大度,后宫的事不想管也得管。
赵贵妃此时大约又在圣人面前哭哭啼啼,诉说女儿的委屈。
委不委屈的皇后不知,但看见乐平那模样,便知道她对赵笙的心思不是一日两日。
不管今日到底谁设的局,为了皇家的体面,赵笙跟乐平的婚事,也得敲定下来。
皇后叹息一声,亲自扶起定国公夫人,拍拍她的手道:“都是本宫教女无方,这才让乐平做下错事。夫人放心,本宫一定会给世子爷一个交代。只是本宫记得,这赵世子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定国公夫人一听,连忙擦了擦眼泪,委屈道:“娘娘也算是看着我家大郎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我们家也万万不是那不知礼数的人家,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咱们是不能委屈公主殿下的,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是圣人宠爱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也会让大郎给她一个交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