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令目光如炬看着姓李的男子:“李登辉,你还不从实招来,你这宅子在你搬走之前,就已经不安宁了,是也不是。”
李登辉狡辩:“大人,你可不能听信传言啊。这鬼力乱神的事情,都是那些无知小民以讹传讹的,我这宅子干净的很,若不是韩氏卷了我的钱财跑了,我急需钱用,又何须到卖祖宅的地步,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呀。
我看是姓陈的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导致宅子卖不出去,所以才想冤枉给我。当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觉得房子好的不行,又趁我急需用钱压了价,明明是占了大便宜的。
谁知道他后来是不是觉得价钱给高了,又心里后悔,想要压价让我退钱。”
陈家恼怒了,“你放屁,姓李的,你她娘真不是个东西。自从买了你的宅子,我们家中日夜有女鬼哀嚎痛哭,闹得我们全家人不得安宁,那屋子才住了两日就再也不敢进去,无可奈何之下才挂着牌子将屋子卖掉。就因为你这闹鬼的事,搞得我们全家日日惶惶不安,还以为自己做了错了什么,我阿娘日日求神拜佛,头发都愁白了。”
说起这陈家人气愤地向县令大人道:“大人,肯定是这贼人害死了自己的娘子,这等心思歹毒之徒,大人可千万莫要放过他。”
两人一时在大堂之上争吵起来,众人听得津津有味,长安县令见不像话,再一次重重拍了惊堂木,所有的人都肃静下来。
长安县令这才道:“鬼神一事,确实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这具遗骸经过仵作检验,的的确确就是你失踪的娘子韩氏,她是被人活活敲碎头骨,打死的。她身上还有多处旧伤,可见生前便遭人虐待,对此,你又有何话可说?”
李登辉却道:“大人,既然是白骨,你又如何确认就是我失踪的娘子韩氏?”
一堆骨头,不都长的一样,想坑他,没那么容易。
长安县令道:“本官寻来韩家人,从韩家的描述得知,韩氏小时候摔断过腿,所以右腿有所损伤,且发现韩氏的箱子里,也装着韩氏生前佩戴的一根莲花簪,不是韩氏,又是谁?”
李登辉闻言,脸色暗沉了一下,又狡辩道:“就算真是韩氏,又如何证明她是我害死的,焉知她不是被奸夫害死,藏于我府中,只为栽赃陷害我?我只知卷了我的钱财跑了,下落不明,我外出回来,发现她不在了,立刻便报了官。这么些年,没有找到她,那是衙门的人办事不利,大人应该去寻找谋害她的奸夫才是,怎逮着我这苦主不放?”
“那她的奸夫又是何人?”
李登辉踌躇了一下,道:“这贱人水性杨花,勾叁搭四,勾引的男人又何止一个,我怎知是哪个奸夫!”
韩家人气不过,直接扑过去打他。“姓李的,你害死我姐姐,还空口白牙污蔑她,我今日与你拼了。”
长安县令立刻命人将二人拉开,木芳颜站这一旁,忽然想起那女鬼说,她是被自己的丈夫与婆母害死的。
如此这般,害死她的人一定是姓李的。
只是她又没法让女鬼现身,让众人亲耳听到她的描述,诉说自己的冤情,这可真是为难。
忽然,她灵机一动,对着众人道:“大人,叁娘发现这个匣子的时候,上面有一道符咒封箱。这符咒在我们道家中,是用来镇邪的,不让冤鬼缠身。可见害死韩氏的人也知道,死者死的冤枉,害怕韩氏阴魂不散,来寻自己复仇。小女子倒是认得着这符咒,似乎是属于凌云观独有的符咒。大人不妨命人到凌云观,问一问,当年有谁买过这样的镇邪符咒?便能顺藤摸瓜查出,是谁心中有鬼了。”
长安县令听了这话,却有些怀疑。在他瞧来,这些所谓的镇魂符咒,不都大同小异吗?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