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妃哭红了眼,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一言不发。荣王沉着脸,看着太医进进出出,也是一言不发。
皇后看看跪在外面的侄女儿,也是愁苦,“你还有脸哭,今日华山郡王要是醒不过来,你就等着偿命吧。”
戴思怡可怜巴巴看着皇后,十分委屈:“姑母,这真的不怪我,是”
“是什么,你还敢狡辩。人都躺在床上了,内侍进去的时候,亲眼见你手里拿着花瓶,都沾了血了,还敢狡辩!”
荣王妃看她教训侄女,不屑冷笑:“皇后娘娘也莫要责怪戴娘子,要怪只怪我家隽儿,堂堂一个儿郎,竟打不过一个小娘子。陛下,隽儿是我们荣王府唯一的子嗣,今日若是命丧于此,那也是他命中该有的劫难,怨不得旁人。”
这阴阳怪气的反话,圣人都不敢反驳,看着哭哭啼啼的戴思怡,越发觉得晦气,“来人,把她带下去,等隽儿醒来再发落。”
太医们进进出出,人却始终未曾醒来,圣人迁怒:“怎么回事,华山郡王这伤就这么男治吗?”
太医下的跪地求饶:“陛下恕罪,殿下头上的伤虽流了不少的血,但伤口已经止住血,并无大碍。”
“既然无大碍,为何人还醒不过来?”
太医们谨慎惯了,哪里敢轻易下决断,只咬咬牙道:“这人脑精密复杂,或许是有别的原因,还请陛下宽限些时间,臣等一定尽力救治。”
圣人脸色不好看,可人活着,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人救活,否则拿你们是问!”
圣人说完,瞥向荣王夫妇。
荣王妃撇开眼根本不想说话,荣王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圣人日理万机,明日还要早朝。圣人还是早些去休息,莫要在此劳心伤神,此处有我等照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