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腐肉,但那之中,却有几块黑色的石头完好无损。
看清了,岳楚人发出讶异的呼声,猛的蹲下仔细看那些东西,“他的内脏居然是石头?”再次赞叹这人道行真深,如此邪术居然运用自如。
“那他怎么会死?”阎靳亦是不解,似乎他以前也听说过,好像是她说过,他是不死的。
“你打在他的石头心脏上了。”不嫌脏的,岳楚人直接抓住一块拳头大的黑石头拿了起来,上面一块掉了,里面往出流淌着黑色的粘液。
阎靳微微皱眉,“怎么处li?”他们那时还计划制造出自卫的场面,但现在,他整个人都化了,内脏还是一堆石头,跟谁说,谁也不会信。
“报警了也没用,反倒会给咱俩惹来麻烦。我去拿锹和桶,我要研究他。”扔掉那石头,岳楚人快速的跑回去。
阎靳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滩极其恶心人的东西长叹口气,抬手捂住胸口,他很疼。
岳楚人很快的回来,拿着锹将那滩东西都收了起来,随后又在别处挖来一些泥沙将这一片地方都掩盖了一下,如同毁尸灭迹。
将一切整理好,天边已经隐隐的泛白了。
两个人回家,岳楚人又在一楼忙活了许久,天都亮了,她才返回楼上。
进门,就看到阎靳闭着眼睛倚靠在沙发上,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好。
微微蹙眉,几步走到他身边,“伤口疼了?我看看。”
睁开眼,阎靳配合的坐直身子脱掉上衣,心口那里一个乌黑的手印,乌黑乌黑的,五指皆有。
“我的天啊!”看见那手印,岳楚人吓了一大跳,影视剧里的桥段果然不是开玩笑的,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没事,别害怕。”看她的脸都白了,阎靳出声安慰。
“你骨头没事儿吧?”说着,以手指轻轻按压那手印旁边的肌肉,阎靳面色虽是有些痛苦,但看起来骨头无恙。
“流血的是腿。”他裤子虽然是黑的,但大腿那地方已经破开湿了,血糊糊的,根本看不清。
“还好。”他说还好,但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把裤子脱了,我去拿药箱。”快步的离开小跑的奔向一楼。
阎靳站起身,宽阔的肩背充满力量,动手脱下裤子,大腿外侧,一处伤口皮肉外翻,血粘腻的往外流。
身体恍若雕塑一般,完美有力。
随手将裤子扔在地板上,那边岳楚人已经冲回来了。
面对浑身上下只穿一条内裤的人,岳楚人没多余的表情,走到他面前,放下药箱的时候瞥见了他的背,“你的后背也受伤了。”说着,扳过他的身体,整个后背都是红的,微微有些肿。
“没事,摔在地上撞得。”之于阎靳来说,全身上下最重的伤是心口,大腿以及后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还叫没事?肯定疼死了。我先给你处li大腿,坐下。”戴上手套,用镊子夹出酒精棉给他擦拭大腿的血。
“你不用紧张,这种程度的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细看他的身体,全身上下,伤疤很多。
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岳楚人叹口气,“那是以前,和现在不一样。别说你没事,在我看来就是有事。”
阎靳果然不语,低头看着她仔细的给自己处li伤口,胸口的疼痛,似乎都消减了。
“疼么?这麻药见效很快的。”细小的针筒里仅有一点点麻药,顺着他的大腿推进去,阎靳下一刻就感觉伤口的一周都麻了。
“不疼了。”摇摇头,对那针筒很是好奇。
“我开始缝针了。”拿出医用的针线,岳楚人绝对专业。
手法很快,而且阎靳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低头看着她,透澈如雪水的眸子清晰的倒映着她。
“你们古人打架真是分分钟都在玩命。”叹一口气,剪掉线,一边拿过纱布。
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柔化了整个脸庞,“那本来也不是打架,每一招都是杀招,置人于死地。”
仰头,岳楚人眨着眼睛,“不要说的那么吓人好不好?”
“好。”看着她的眼睛,阎靳微微俯身,贴近她,最后在她的额头印上轻轻的一吻。
拿起纱布,将他的大腿缠起来。伤口在外侧,但纱布就得一圈一圈的包裹住他的大腿才行。
拿着纱布绕过他的大腿内侧,指骨碰到他的肉,岳楚人小声的唏嘘了一声,随后仰头瞅着他,笑得贼兮兮,“大将军,你这大腿内侧的肉都硬邦邦的。”结实的像石头一样,可见多有力。
她若是不说话,阎靳也没感觉到尴尬,但她的手就放在nǎ里,还特意的用指骨按压他的腿,忽然的,他耳朵就红了。
“不好意思了?你耳朵都红了。别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大腿内侧的肉都是硬邦邦的,稀奇罢了。”一圈一圈给他缠上,不过视线却是不老实了。滴溜溜的转,他浑身上下仅着一条内裤,某些东西轮廓可是清楚的很。
阎靳心头一动,之后心跳就停不下来了,看着她的手,他身体也开始紧绷起来。
默默地,伸手,拽过身边的靠垫,然后默默地放在了腿间,遮挡住了某个地方。
抬眼,看着多出来的靠垫,下一刻爆发出大笑。
“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怕我非礼你啊。”转身坐在一旁,岳楚人靠着沙发笑得不行。
阎靳不语,虽是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眼睛里明明闪过尴尬。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都没不好意思呢,你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哈哈哈。”捂着肚子笑得大声,他那模样实在太好笑了。
看着她笑,阎靳的尴尬也渐渐没了,不过却是心里不太舒服,在她眼里,他好像有点不像男人。
但,他们还不是夫妻,自然是不能做不合规矩的事情。但她似乎每次都因为这个大笑,笑得他愈发心里没底。
她还在笑,且好像停不下来了似的。
深吸口气,阎靳猛的扔掉靠垫,伸手抓住她,用力,她整个人被他拽了过来。
一手捧住她的脸,他歪头欺近,准确的吻上她的唇。
笑声停止,岳楚人眨眨眼,自己的下唇被他咬进了嘴里,热气扑面,她的眼睛瞬间就睁不开了。
慢慢闭上眼睛,他的舌头也挤了进来。纠缠着她的舌头,搅得她整个人都晕了。
真实的亲吻会这般迷人,她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好像被抽空了,又好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什么都抛诸脑后,只有当下的这个吻。
阎靳,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想的是什么,所有感官,感受到的都是她。他从未有过如此真切的动情,这是第一次,如此美好,美好的他要窒息。
身上的疼痛统统不见,那一刻,他几乎忘了自己还受过伤。
太阳当空,山间的马路上依旧不停的有警车来往,警笛的声音很大,回响出去很远很远。
就是在自己的家里,那警笛的声音也完全听得见,但对于处在睡眠当中的人来说,那警笛等于无用。
宽敞的大床上,岳楚人弯着身子窝在阎靳的怀里。她睡觉的造型实在不怎么好看,特别是与身边的人一比,更是毫无睡相可言。
阎靳的姿势很正,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他自躺下后就再也没动过。
他睡觉很浅,就是这段时间根本没睡过觉,现在有一点声音他也会醒。
警笛的声音不时的呼啸而过,每次声音响起,阎靳的眼皮都会动一下。棱角分明的脸有些苍白,但仍旧遮不住那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刚硬。
怀里的人拱了拱,他亦是感受的到,抿起的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脑海中又回想起那个吻,心头一动,原来,与她亲热会这般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