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没看出来吗?”
罗医生翻看日历,“下周五我有空,你挂我的号,到时候再来做一次咨询吧。”
“医生,麻烦和张屹森讲。”
何愿回到家,看见浴室的镜子,镜子里显出她憔悴容貌。她偏头,让光照落在脖子上,紫红吻痕看得更清晰。
“出来!”
张屹森还没有下班,家里空无一人,沉寂的家具总不可能回答她。
“何愿。”一个弱弱的声音回应她。
何愿掐住她脖子,许期面色充血变红,等她松手细嫩脖颈皮肤没有留下掌印。许期不可置信,她印象中的何愿总能在绝境中顽强撑过来,她从来不会选择自杀,就算选择自杀这种做法也太愚蠢,不符合她认知里的何愿。
许期踉跄后退,退无可退,在墙角蹲下。
何愿放开许期,她打开喷头开关,流水打湿睡衣。
“你喜欢他?”
许期抚摸凸起的腹部,她有了勇气,“对。”
“你居然喜欢他!”何愿大笑,“是,他确实值得你喜欢,他是个好男人。他为你读美术史,装修画室,和父母决裂。”
“和他在床上做爱的是我!孩子也是我们的!”
“他喜欢看你作画。哈哈,你们在一起确实般配。“
“你利用他,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从来没感谢过他!你追求的艺术,你的画作难道就是圣洁高尚的?你傍上他不也有自己私心?出卖自己身体的妓女!“
何愿气急,拿喷头对准许期脑袋砸,又抓起她头发对着墙角撞去。
“没有我,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吵架的人哪会分清谁占几分对错,只需把刀子磨得锋利对准心窝捅上去,最好再转个圈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