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亭柳早就料到褚明会是这反应,她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心中还是算淡定的。
没了关谣在这王府,就算褚明不搭理她,她心里也好过一点,至少她不用再听到府上的人讨论褚明和关谣颠倒日夜的那些口角话了。
更何况,褚明也不可能为此大动干戈休了她亦或是杀了她,这对褚明夺位要树立的明君形象有损,褚明不会傻到这地步对她动手。
唯一让徐亭柳感到不安的是,为了支走韩白,她自作主张将那杜奴娇的孩子放于太阳下暴晒了半个时辰,使得孩子引病才得此幌子。
她安慰自己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必再心慌,可也正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更是如遭天谴。
有时候爱要靠夺取,胜利的必杀技多半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相比于眼前不择手段的褚明,徐亭柳觉得自己善良了许多。
“所有人出去,韩白留下来。”褚明有点暴怒过后的颓丧,他跌坐在关谣往常最爱坐的圆椅里。
其他人如逃过了天劫一般,迅速逃离了这里,留下韩白一人跪在地上。
褚明捻起手边的一枚棋子,朝韩白砸去,“关谣是不是你放走的。”
“属下不敢。”
“说来听听,你为什么不敢。”
韩白盯着地上的棋子,垂着头回道:“属下命从主子,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本王要听的不是这个。”
韩白抬起头,对上褚明那百般疑虑的眼神,他镇静说道:“违背命令者一律拘杀。”
“那你怎么敢放走他的!”褚明抓住一把棋子挥洒过去。
“主子息怒!属下不敢!请您,明察。”韩白心里开始动摇,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露出马脚。
褚明呵笑了一声,“本王凭什么信你这片面之词。”
“属下……”
“那本王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褚明一手扶额,“抬起头来。”
韩白灰着脸抬起头,“主子请吩咐。”
“把衣服脱-/干净了,自己坐到上来。”褚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神忽明忽暗,上下打量着韩白。
“!”韩白脊骨一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褚明居高临下颔首命令道:“你没少看本王和他**吧,自己坐上去,关谣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
“主子!我……”韩白两手发抖,放在腰带边,迟迟下不去手。
“本王说的话没听到?还要本王替你脱了?”
韩白从来没想到过这种事,这比要他命还难以接受,“主子,属下,愿意以死明证。”
“哦?”褚明站起来,走到韩白面前蹲下,一手掐起韩白的下颚,“你不愿意?”
韩白直视着对方,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来:“属,下,不,配。”
“不配?”褚明嗤笑,“本王现在给你给你这个机会,你就得配!”
韩白的下颚骨被掐得生痛,“请,您,放过属下。”
“你跟了本王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违抗过本王的命令,怎么?让你做快活事你就敢杵逆我了?脱了!”
韩白咬着牙,不敢说再一个不字,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违背褚明的任何要求。
韩白颤着手,松开了腰间的衣带,视死如归的将外衣脱下丢置一边。
“行了!”褚明嫌恶的吼了一声。
正在解里衣的韩白手上一滞,仰起头看褚明。
“真把自己当什么了,滚出去!”
韩白有些愣,有点不敢信,又不敢动。
“关谣跑了跟你铁定脱不了干系,你要是想证明自己是清白,就早点给本王把他抓回来。”褚明呕怒,“有这股献身的劲,不如替本王好好卖命,滚下去!”
“是,属下遵命。”韩白手忙脚乱的将衣带系好,略带仓皇的逃离了这屋子。
褚明环视了这一地狼籍的屋子,心里的怨怒反反复复的凌迟他。
人也好,皇位也罢,只要他褚明看上的,他必须夺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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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阚一行人和军队快马加鞭,只用了五天就到了大隶外守北流的最后一道防线——百域关。
这北流蛮地不同西北疆地,西北一带凋敝不见绿色、不分四季,北流生有草木但多为冻土,天地之间满色苍寒。
肖阚的援军刚到关门下,一行人就看见了城楼上的梁令。
肖阚骑着单马向前几步,朝城关上扬声高喊:“来者肖阚——受圣上旨意,携五万精兵特此前来协助梁将军碾北复关!”
随后,城楼上两名士兵挥起旗帜,梁令也回之发令:“————开城门迎我隶军弟兄。”
厚重的板桥在铁链的拉扯下缓缓下落,肖阚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