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已经和古琦的爸爸确定男女关系,她以为她已经爱上了那个如山一般伟岸的男人,直到她在江城再一次见到了骆昭年,她整颗心都在为这个男人震颤着。
她当时住在一栋便宜的出租楼里,骆昭年不知道从哪里打探的消息,居然会在某一天,出现在那栋出租楼下。
他对整栋楼大喊,声音清晰响亮,他说:“阿心我知道你在上面!你下来!”
他说:“阿心,我忘不了你!我真的......”
喊到后面,他不说了,她知道他一定又红了眼眶。
其实,她从已破了一个角的窗户那里,看清了他的模样,他瘦了好多,像大病了一场,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她没有出去见他,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和古琦爸爸早以木已成舟,她觉得她配不上阿年。
第二天,她搬去古琦父亲那里住,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阿年,斩断一切可能的遇见,就是这样他们这次一别,便是二十余年。
古如心知道,自己为何极力追求人上人的生活。
她生在一个单亲家庭,母亲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却说不上特别漂亮,那个女人一直视她为累赘,因为母亲每次爱上一个男人,那些男人都会用色眯眯的眼睛看向她古如心,毕竟她从小就长了一副蛇蝎美人的皮囊,她的美和母亲不在一个层次。
她经常被母亲冷落,渐渐患上了抑郁症。
在她十三岁那年,母亲找到一个有钱的男人,便将她托付给了骆家,美其名曰是治病,其实是想甩开她。
后来,她心里渐渐萌生一种想法,必须自己足够强势,才会过得更好。
而现在她强大了,心却空着。
不得不承认,骆昭年是唯一一个,给过她纯粹爱情的男孩。
于此同时,深夜十二点,古琦睡不着。
可能白天睡太多,现在毫无困意。
她坐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今天月亮皎白,适合赏月。
但坐在高楼大厦里欣赏月亮,总比不上坐在骆家后院那张藤椅来得惬意。
古琦想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却发现桌上手机亮了一瞬。
她手机通讯录没几个人,微信里也没几个好友,鲜少有人会在半夜给她发信息。
古琦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骆天易,他今天总以某一种她想不到的方式,在吸引她的注意力。
骆天易:古琦姐姐,如果不是遇到了麻烦,我不会打扰你。
骆天易:我的眼睛打球的时候受伤了,很疼,江城哪个医院看眼科好一点?我想快点恢复。
骆天易:对不起,我不熟悉江城,想来想去,我认识的住在江城的人也只有你。
骆天易:姐姐如果嫌我麻烦,可以不用回复我,我自己在网上查一查。
看到信息,古琦微微皱眉。
她在嫌他麻烦吗?好像没有,一点都没有。
想了想,古琦给他回信。
这是他们分别了九个月,她第一次回复他的信息。
古琦:严重吗?
等了很久,对方没有回复,他可能已经睡了。
古琦刚想丢下手机,去给自己倒一杯水,某弟弟再次发来信息。
此刻凌晨0点37分,夜已深,很多人已经入梦。
骆天易:我以为姐姐永远不会理我。
古琦的心错漏了半拍,也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他的这份委屈。
古琦:严重吗?
骆天易:嗯。
骆天易:你突然关心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又高兴又害怕。
古琦:很疼是吗?
骆天易:嗯。
古琦看了看时间,反正现在也睡不着,开车带他去医院好了。
古琦:发个定位给我,我带你去医院。
骆天易:你要来见我?
古琦:嗯。
那边停顿了一分钟,随后发来定位。
骆天易:谢谢姐姐。
收到定位,古琦走出卧室,在桌上拿了一串车钥匙,套上外套,戴上帽子,出门离开。
江城和乌水城不一样,乌水城人们的作息往往都很有规律,一到深夜整座小城都会安静下来,而江城不是这样,江城无论夜多深,外面依旧车来车往,人来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