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洲也是同样的意思,两人二话不说,分别开始配合。
喜宴热热闹闹吃到大半,新人的酒已经敬完了一轮,柳达已经瘫在椅子上,睡眼惺忪。白若安面若桃花,看见陈西洲:“你们几个都跑哪儿去了,客人还等着柳远尘出来敬第二轮酒呢。”
陈西洲也是笑:“他醉了,这会儿出不来了。”
柳达醒过来,挥了挥手:“我们爷俩再喝两轮!”再次软倒到椅子上。
陈西洲不动声色:“爸你也醉了,妈,陪我一起把爸送回房间。”
秦嘉涵也是立刻笑着:“果然是醉了,你们去,这里有我。”
陈西洲在回去的路上,就把情况细细交代给了两人,柳达的酒也被惊醒了,一家人聚到柳远尘的房间里,就像一个小的作战会议室,各自都开始了忙碌,分头联系手上的资源,越是焦灼,越是冷静。
柳远尘恼怒地发现,自己的电脑被黑了!就在他刚刚连上自己在家里的服务器的时候,整个电脑涌入了大量的恶意数据。
柳远尘眼疾手快,立刻关掉了网卡,他的电脑死了一半,但还不算彻底。他立刻秒重装,利用自己备份的良好习惯,把电脑上的关键信息和程序恢复了大半。
“我的服务器多半被黑了。”柳远尘艰难地接受着这个事实。
同一天,柳久期失踪,柳远尘的服务器被黑,这一定是事先有目的计划好的行为。
“没有人能利用网络黑进我的服务器!”柳远尘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很自大,但是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
“你是什么意思?”陈西洲问道。
“除非有人从我的服务器上运行过什么东西!”柳远尘已经冷静下来,“没有人动过我的服务器……”
他愣了一下,缓缓不可思议地喃喃道:“难道是……”
☆、第90章 chapter. 90 两相努力
柳远尘顿悟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谁?在这个时候?陈西洲示意大家安静,他自己走到了门口,门外是他的助理,显得有些紧张:“陈总,婚宴要结束了,有些不住酒店的宾客想要离开,但是您之前交代过,不准任何人离开,这可要怎么办?”
亲友们中,不是真正的关系亲密,就是聂黎这种名声显赫,强行把谁留下来,都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伤了彼此的和气。
陈西洲一皱眉:“有哪些人想要走?现在。”
“好几个。”助理有些紧张。
“名单给我。”陈西洲盯着助理在自己的记事本上点了几下,把名单发到了陈西洲的手机,“你先稳住他们,我立刻下来亲自处理。”
助理长舒一口气。
就如同电光火石般一闪,陈西洲想到了一个新的思路,如果说在宾客当中,真有对柳久期图谋不轨的人,他应该查的,是在柳久期打电话直到消失在洗手间期间,哪些人也同步不在婚宴的现场。
他立刻把这个思路传递给了安保团队,而后回到房间内,简单交代:“我去稳一下宾客,有任何进展,立刻告诉我。”
柳远尘低声说:“我有个思路,虽然只是怀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的服务器莫名被黑,我怀疑,和他有关!”
接着,柳远尘吐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名。
陈西洲的瞳孔猛得缩紧,一些蛛丝马迹,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如果,真的是他,这一切突然就说得通了!
陈西洲带着助理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因为有了查证的方向,一切就显而易见,近在眼前。他带着助理和保全团队,有目的地查看了一下监控录像。
陈西洲专程挨个和所有将要离去的宾客道别,显得十分镇定。聂黎挽着邹同的手臂,表情显得欢快:“久期呢?”想了想,了然状,“你们今天肯定正忙,那么明天片场见。”
陈西洲伸出手,同他们说:“我一定会转告柳久期,她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放心,她最敬业,明天一定准时到片场。”
貌似漫不经心,实际上,陈西洲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关注邹同的表情,邹同戴着一副墨镜,看不出眼神,表情却自然。
尽管如此,陈西洲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瞬间放松的手指,微微一颤,陈西洲知道他赌对了。尽管如此,他并不敢大意。他现在身边的人不多,能动用到的资源也有限,只足以支撑他的一次行动。
邹同如果真是魏静竹背后的人,那么无论势力还是资源,都非常惊人,那么他要选在这个时刻,做出这样的事情?陈西洲没有想通。在很多事情他并不明了之前,他选择谨慎对待。
他们的车远远坠在邹同和聂黎的车后面,因为怕被邹同发现,他们又那么几次都险些跟丢。
车首先到了聂黎的酒店,她挥手和邹同道别,接下来,车子继续前行,一路开到了邹同的住所。一切都很自然平静,似乎毫无异状。
陈西洲狠狠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如果这两个人有任何与以往不同的地方,他都能找到理由,但是现在,他们这么平静,倒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如果他们不是真无辜,就是太腹黑。
柳久期!小九!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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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久期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喉咙里好像冒起一团火焰,她的头痛得不像自己的。就像是里面有一群小人正在疯狂地用锤子敲打着她的头颅。
她晕晕乎乎爬起来,灯光很暗,一间囚房一样的小房间,一张冰冷的单人床,一张干净的薄毯子,她就坐在这房间唯一的一件家具上,穿着昨天的小礼服,她长舒一口气,看起来,自己衣物完好,身上没有伤口。
她忍住恐惧,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一个小天窗,被铁栏杆封住,不知道现在是清早还是傍晚,外面的天色看起来灰蒙蒙的,一片静悄悄,大约不是在市区。
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单人便器,然后就是一扇铁门,门上就像是真正的囚室那样,有个方便传递物品的小门,上面的窗口被铁栏杆封住。
她忍住眩晕站起来,走到门口,从门的栏杆向外张望,外面似乎是一条幽深的走廊,黑乎乎的,看不到尽头。
柳久期试着喊了一声:“有人吗?”她的声音空荡荡消失在走廊的黑暗里,无人回应。
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无论这个人要什么,只要能谈,一切好商量。
柳久期的眩晕感又袭来,她忍了忍,不再尝试,拖着脚步回到床上,躺在床上晕晕乎乎地想着,她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