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
“当然是尽快去找她。”斯内普说,“如果黑魔王知道我们在几个月前的任务中造假,我们所有人下场都会很惨。”
“问题是,她偷了件隐形衣。”卢修斯愤愤不平地提醒,刻薄地对着克劳奇说,“都怪某些废物连一个麻瓜都看不住……”
“再说一遍试试?”
“这不是问题。”罗道夫斯平静地说。
斯内普朝他投去难以察觉的视线。
拉巴斯坦双手环着胸:“我们会负责定位的。”
“给我位置。我可以抓她回来。”克劳奇眼神阴郁。
虽然不满其他几人,但他还是更希望立即找回耍小聪明脱逃的玛丽。等把她抓回来,他会好好教她规矩,让她再也不敢动这个心思。
“好吧……”卢修斯也在生死存亡问题上妥协了,“我会负责盯着其他食死徒,如果有人在我们之前发现她……那就不好办了。”
斯内普皱眉:“假如她有隐形衣,你们要怎么找她?”
罗道夫斯挥了挥魔杖。
一条模糊的血线笔直从房间里延伸出去,指向外面的某个方向。小巴蒂直接追着血线离开了。
斯内普紧紧抿着唇,压紧魔杖。
“血缘保护。”
拉巴斯坦也挥了挥魔杖。
空中浮出模糊的画面,是玛丽坐在一条长椅上,周围有穿制服的人来来往往。
另一个血缘保护的魔法。
斯内普终于忍不住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他突然转向卢修斯,“如果我没记错,这种魔法需要进行仪式,你让他们这样干了?”
“我……”卢修斯焦虑不已,“我先去看看黑魔王。”
他赶紧跑了。
斯内普与两个莱斯特兰奇对峙着。
他脸上的怒容清晰可见:“她是怀了你的孩子吗,罗道夫斯?难怪你那么生气,差点杀了她……”
“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罗道夫斯平静地说。
他很讨厌斯内普提起这件事。他自己从来不敢回忆那次意外。
“那什么时候谈比较合适?”斯内普已经平静下来,声音冷得能掉出渣,“等孩子生下来?等贝拉发现?等黑魔王怪罪!?”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她找回来。”拉巴斯坦劝道,“等先把她控制住,我们再谈其他的。”
天色越来越暗。
玛丽觉得自己可能要在警局过夜了。
有好心人给了她一块毯子,她把自己裹在里面。
她心里很不确定。这群巫师说不定有什么办法定位她。如果她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不动,早晚会被发现的。
她决定先坐车前往伦敦。
但这个决定还是下得太晚了。
她离开警局后,立即感觉到有人跟着她。她在转角处裹上隐形衣,回头看见是几个头发乱糟糟的小青年。
“不是食死徒就好。”她心想。
但是这几个小青年感觉怪怪的。他们不停吸着鼻子,好像试图从空气中找寻她的味道。他们的眼睛是黄玉色的,简直像某种野兽。
玛丽尽可能地避让着他们,离开巷道。
“你在这里吗,小老鼠?”一个粗糙低沉的声音说道。
巨大的身影站在巷口,把唯一的出口完完全全堵死了。
玛丽从来没见过这么高大的人,可能接近两米。他的影子也非常巨大,能够将她笼罩在里面。他穿着和食死徒近似的黑袍,但是浑身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野蛮气质。
“我已经嗅到了你的恐惧。”高大强壮的食死徒一步步朝她迈进。
玛丽浑身都在冒汗,心跳声简直要爆炸。然后,食死徒突然炸掉了她面前的一个垃圾桶。
桶里摔出来一个棕发的巫师。
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是巫师,是因为他也穿着长袍,拿着棍子。
“莱姆斯·卢平。我记得你……这些天就是你在我的地盘上到处打探吗?”食死徒脱下了兜帽,对棕发巫师说。
玛丽见了他的面孔,立即捂住嘴,防止自己发出恐惧的惊叫。这根本不是人的面孔。他有浓密的毛发,锋利的爪子,一双可怕嗜血的金色眼睛。
这是个狼人。
“芬里尔。”卢平慢慢站起来,似乎并不害怕。他举着魔杖,杖尖闪烁着光芒,四周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幻影移行之前想一想。”芬里尔发出阴险的笑声,猛地扑过来,一把抓住了隐身中的玛丽。利爪深深刺进脆弱的皮肤,她忍不住发出尖叫。隐形衣骗不了狼人灵敏的嗅觉。
“现在我有人质了。”芬里尔残忍又得意的笑着,对尚处于震惊之中的卢平说,“哪儿也不许走,小狗。除非你说清楚,凤凰社打算在我地盘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