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大神问晚饭吃什么,他饿了,许心安受了伤不能做饭。”
龙子薇:“……”
黄天皓奓毛:“这也算好消息?”
“神愿意让你请吃饭呢。算吧?”
最后大家决定还是回许心安家里吃。
因为打架的说太累了,不想下馆子,而许德安拍着胸膛说,女儿受伤了,有他呢。再加上,许心安说她要回家。
“对,对,就是的,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考虑一下伤员需要回家休息呢,怎么会想到下馆子?”许德安谴责大家。
于是大家一起看向毕方。
毕方坦然地回视一圈:“做饭的受伤了,所以需要下馆子,这不是很合理吗?心安,你说对不对?”
许心安被翅膀裹着暖暖的,精神暂时还不错,答道:“不管你们去哪儿吃,总之先让我回家拿眼镜。全世界都是模糊的,只有毕方的脸看得清,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众人:“……”
回程路上,众人慢慢缓过神来。哇靠,刚才在敌人的地盘上他们正事没谈,商量了二十分钟去哪里吃饭的问题,这种弱智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明明他们是专业又干练的降魔师团队啊!!!
晚上,吃完了许爸威风八面做的饭,大家终于都正常了。除了许心安在卧室昏睡,其他人,包括赶回来的方书亮都在客厅开会。
大家互通了这几天的情况以及得到的消息,总结出几点:
第一,董溪与陈百川几年前就认识了,绝不是许心安出事后通过调查才知道他的。两人很可能是情侣关系。
第二,陈百川没见过魂烛,但从他和董溪向许心安透露的情况来看,他们收集强魂是想造一个与魂烛一样厉害的法器。
第三,“以魂入烛”这个词在“四魂阵”这个阵法里提过。也许这就是陈百川想用来达成目的的法阵。
第四,陈百川也许打算在炼法器的同时唤醒蛟龙并御使它。用幻境攻击许心安时幻化的蛇妖是他们现在能御使的妖物。董溪的“妖影杀”正是御使妖物的法术,他们一定是找到了结合法阵的办法。
方书亮把他辛苦找到的古法典籍手抄本里关于“四魂阵”以及其他凡是跟“烛”相关、御使神兽相关的内容都拿了出来。典籍带不来,他就拍了照。
符良用笔记本电脑处理了一下,把图片内容调清楚了给大家看。
“四魂阵”确实是有两个版本。
一个是攻击阵法,需要四个最强魂力的降魔师立于阵法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驱动法阵之后,可集四人之力于法器上,御使法器斩魔杀神。其威力之盛,天下无双。
下面有详细记载着这四魂阵的布阵方法和驱阵的要领,旁边有朱砂笔篆体字备注记录:需四体一心,以魂入烛。吾等至最后一刻未能齐心,功亏一篑。
另一个是献祭阵法,集四个强魂于阵中,将魂献祭于神魔灵兽,可将其唤醒,并以己之魂与其交互,共荣共生,御使该灵兽之力。
两个阵并不是一回事,阵法也不相同,只是名字都叫“四魂阵”。
第一个修炼法器与第二个唤醒神兽都与陈百川之事线索吻合,大家觉得两个四魂阵都是陈百川想要的。
“但将两个阵并成一个是不可能的。”
“也许他真找到了办法呢。”方书亮道,“我们现在只是看到了典籍,并无钻研,而陈百川却是研究了好几年了。”
“四人完全齐心这种事很难,基本不太可能实现。所以陈百川就将阵法改了,不要四人,而是四魂?”黄天皓道。
“我问了四叔,他说这不是他见过的唯一写着‘以魂入烛’四字的典籍。其他书也有记载,虽然很少,但确实是有。因为不是传授法术法器的,而是讲修为,就是那类理论书,所以看得人少,流传不广。”
方书亮示意符良更换图片,指着那一段道,“像这个,说‘当以魂入烛方可为’,四叔说有人误解是将魂封于烛内,这不对。他说,以魂入烛是说法之术,魂之力,意念为上。”
“你听得懂吗?”参与不了讨论会的许德安搬了椅子坐在厨房门口偷听,还悄悄问身边的圆胖。
这一问,看到身边的椅子上蹲着只小老鼠。
许德安瞪那老鼠:“圆胖,你不要这样坐这儿,我会很想打你。”
老鼠瞬间变少年,乖乖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辜。
许德安:“……”
那边,符良没懂:“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就是要全心付出,有自我牺牲精神。大俗话就是要像蜡烛那样敢于燃烧自己,直到最后一刻。”黄天皓解释。
“也许还包含有要有忍受无尽痛苦的毅力和决心。你们想想,蜡烛呀,就是燃烧自己。”方书亮补充。
所有人静默下来,那这确实办不到,人本能都会退缩。所以,那朱砂备注里写的不能齐心,最后功亏一篑,也许就是因为这个。
大家下意识地看向毕方。魂烛究竟是什么?要怎么用?
毕方正在啃薯片,一口气跑了几天,又全速赶回来,太累了,他需要零食补补。大家的眼神他看懂了,于是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你们人类想得挺多的,还带阅读理解自己想象。”
许心安不在,人类都很安分地忍着没有动手拍他。
“当初天帝造的符灵魂火就是法术之力,没你们说得那么夸张,什么牺牲什么痛苦的。平常封印保管好,要用的时候拿出来用,就好了。”毕方说得轻巧。
龙子薇忍不住问:“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从来没人见过魂烛,那封存在灯烛里的符灵魂火又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毕方道,“我确实送到每一家,帮着他们封存起来了,并把天帝的意思和定好的规矩告诉了他们,教给他们保管和御使该法宝之术。然后我就走了。他们后来怎么取的怎么用的放到了哪里又怎么传给下一代的,我不知道啊。”
大家又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