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崔粲共事了一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富二代帅哥男友穆斌,热恋中的男女,一般都喜欢粘在一起,接送上下班应该是常事,就连况峦也经常接送她,但穆斌一次都没有来过。
崔粲说穆斌不是那种无所事事的富二代,经营着一家文化公司,工作非常的繁忙,之所以他对崔粲亲睐有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崔粲非常的自立,又懂事,不会缠着他,让他陪,更不会无理取闹跟他发小脾气。
崔粲常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平时两人各忙各的,休息的时候在一起,更能体会相聚的甜蜜,所以感情一直维持得很好。
穆斌的个子不高,眉宇清秀,旁边的崔粲,齐胸的礼服短裙把身材衬得玲珑有致,两个人并肩站着,非常的相配。
穆斌和她握手:“幸会幸会,常听小粲提起你,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又漂亮又能干。”
“你这样夸奖,我可真的要骄傲了。”
“我听小粲说你是一个人来的,这么漂亮的美女身边怎么能没有护花使者,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说着,穆斌从人群中拽了一个朋友出来,把胳膊往那人肩上一搭,向她介绍:“这是我哥们蔺南升。”
她瞪大了眼睛,大名鼎鼎驰远集团老板的长子蔺南升,她微微弯腰示礼:“你好,我叫林至爱。”
蔺南升很伸士的握住她的手,弯腰亲亲一吻:“认识你很高兴。”
穆斌解释:“蔺南升是在英国长大的,英国出绅士,相信他一定能照顾好你的。”
他还有其他的客人要招呼,挽着崔粲走了,蔺南升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外面的花园:“我们去那边聊吧!”
蔺南升的确是个健谈又会呵护人的绅士,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难免有些拘束,他会主动提出话题,还会讲一些有趣的见识,让她心情放松。
她注意到他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斜眉入鬓,看人的眼神非常的专注,让她面红耳赤。
富豪公子,这样的圈子对于她这种普通人来说,一直是个迷,她常在报纸或是新闻上看到某某家公子,富二代又为富不仁,四处闯祸什么的,没给她留好印象,但穆斌和蔺南升的亲切随和,让她有了重新的认识。
蔺南升问:“你叫挚爱,一定是某个人心里的挚爱。”
“我是至始至终的‘至’,是我爸取的,估计他是想说,他至始至终都爱着我妈。”
知道她是做dna鉴定的,蔺南升说:“在我看来,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职业,dna在我们普通人的眼里,只是一串字母而忆,但在你们的试验分析下,它就会变成一条五彩斑斓的链条,环环相扣,印证着人与人之间相爱相融的神奇。”
两人相谈甚欢,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哥,在聊什么呢?”
她回过头,身后的女人一袭白裙,高雅得让人眼前一亮,不过最吸引她目光的是这个女人旁边的男人,竟然是况峦,他穿着黑色的礼服,系着领结,让女人轻轻挽住他的手臂。
这个女人叫蔺南升哥,那她就应该是蔺南雪。
蔺南雪娇嗔的看着蔺南升:“哥一看到漂亮姑娘眼睛就发直,我可是会吃醋的。”
蔺南升却笑着对况峦说:“我这个妹妹生来就娇纵,别太惯她,仔细再惯出坏毛病来。”
“哥,你怎么能在别人面前揭我丑。”
蔺南升主动向妹妹介绍:“这位是林小姐,是位了不起的dna鉴定师。”
蔺南雪问:“况峦也在司法鉴定所工作,你们有见过吗?”
况峦马上说:“我们是同事。”
蔺南雪惊讶:“这么巧!”
她点点头,声音小得似乎只有自己才听得到:“是的,他是我的上司。”
她感觉心像是被狠狠的扎了一针,他在故意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他真的是这位蔺大小姐的男朋友?
她看着况峦,希望得到他的澄清,但况峦却在闪躲的她目光,打完招呼就带着蔺南雪走开了。
她想表现得很平静,却控制不住心里的震惊与沮丧,蔺南升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扶着她到旁边的藤椅沙发上坐着,她说:“麻烦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趁着蔺南升去倒水,她飞快的落荒而逃。
林至爱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朝着公寓的方向迷茫的走着,不匆匆的路人不小心撞到了她,对方连连道歉,她却没有听到,目光呆滞的不停往前走,心里一直纠结,那个高贵的千金小姐蔺南雪真的是况峦的女朋友吗?
蔺家在c市也算得上豪门了,蔺家的千金小姐真的会爱上况峦吗,那么多与她家世相当的贵公子,她真的只爱况峦吗?
再想想况峦,他是优秀的,虽然没有家世背景,却勤奋踏实,温柔体贴,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如果他真的跟蔺家的小姐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更或许,身为鉴定中心的主任,他有许多关系要处理,他在蔺小姐的身边,只是应酬而已。
她的脑袋乱成一堆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脚痛难耐,脱下十厘米的高跟鞋,脚上全是水泡,她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后,看到后视镜里的自己,妆已经哭花了,她的脸就像调色盘一样混乱,司机看得明白,问:“小姐,你去哪儿。“
“康庄路10号。”
倒在房间里那张搬进来就买好的双人床上,她觉得自己挺傻的,她都已经准备好把自己最甜蜜的果实奉献给他了,他一再的拒绝,也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还傻傻的相信,这是一种尊重。
庆幸她的脚太疼了,疼得让她暂时忘记了没有他的痛苦,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抚她的脚,下意识的踢了踢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哟’的哼了一声,她赶紧坐起来,况峦蹲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踝,笑着说:“没想到你睡觉还这么不老实,乱踢人。”
她揉了揉眼睛:“你怎么来了?”
况峦有她公寓的钥匙,她才搬进这套公寓没多久,有一天况峦来给她炖鸡汤,她没在家,他就给她打电话,当时她在父母家里,让他改天再来,结果他却在她公寓外面等了四个多小时,她回来的时候,他还在,说要看不到她喝鸡汤幸福的笑容,他就睡不着,她干脆就配了一把钥匙给他,让他随时都能来。
“路过就上来看看,脚都肿成这样了,还不处理一下,还真是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小丫头。”
昨天晚上回来,没有开灯,所以没法看清她那双‘惨不忍睹’的脚,不仅有水泡,一些水泡还磨破了,血肉模糊。
她把脚倦到一边,侧头不看他:“我自己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