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晋旸点了点头,笑着说:“路上慢点,午餐我结,算我请沈小姐的。”
沈嫚嫚脸上通红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让端木先生破费了……要不,要不然下次我回请端木先生一次。”
端木晋旸并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沈嫚嫚差点欣喜晕过去,端木先生竟然答应再次和她吃饭!
张九:“……”
张九心里入赘冰窟,说好是自己解决单身问题呢?怎么眼看就促成了一对情侣,简直是狂虐单身狗。
沈嫚嫚往咖啡厅外面走,张九回了个身,小声说:“沈小姐,我下班打电话给你。”
沈嫚嫚匆匆点了点头,就快速的出了咖啡厅。
沈嫚嫚一走出去,端木晋旸的笑容突然就凝固在了脸上,简直变脸比翻书还快。
端木晋旸耳朵很灵敏,端起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白色咖啡杯,但是端在端木晋旸的手上,就感觉咖啡杯都升华了,好像什么高档品一样。
端木晋旸浑身透着一股苏气,其实是阳气,看的张九虎躯一震,赶紧把紧盯的目光挪开。
端木晋旸挑了挑嘴角,说:“下班打给沈小姐?”
张九:“……”
张九站起来,说:“啊……那个,我也要上班了,我先走了端木先生……”
张九刚要走,端木晋旸突然用食指敲了敲桌面,说:“你买单。”
张九瞪大了眼睛,心里腹诽了端木晋旸无数次,死面瘫泡妞,就给沈嫚嫚买单,自己的午餐就不买单。
张九只好掏出钱夹,走到吧台去买单,结果买单的时候,服务员笑着说:“您好先生,您的餐费那边的先生已经结过了。”
张九无语的回过头去,就看到端木晋旸还坐在位置上,但是旁边站着服务员,正在刷卡买单。
张九感觉自己被耍了,大踏步走回去,端木晋旸也看见他了,食指中指夹着银行卡,对他扬了扬打了个招呼。
那动作真是让张九虎躯又是一阵,苏的不行不行的……
端木晋旸站起来出了咖啡厅,张九跟在后面,说:“端木先生,您把我的餐费也给结了,我还给您吧。”
端木晋旸说:“算了,当我也请你,改天你回请吧。”
张九:“……”好不要脸,回请有主动提出来的吗……
两个人进了大厦,刚好端木晋旸的秘书也吃了饭,和人事部的张经理一起有说有笑的走进大厦里。
秘书突然睁大了眼睛,说:“张姐,你快看!”
秘书指着前面,就看到端木先生竟然和新入职的那个风水师张九走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张九看起来有些炸毛,正仰着头激动的说什么,然后一向冷淡的端木先生嘴角竟然有些愉悦的笑容。
秘书表示跟着端木先生已经有五年了,也算是半个骨干,但是从没见过端木先生这样放下芥蒂的笑容,简直是震惊,再联想到昨天晚上下班之后,端木先生突然打来电话,说要请假,而且同时给张九请假的事情……
秘书刚开始以为听错了,结果端木先生语气不善的重复了第二遍,秘书才确保自己没有听错,当时觉得天塌了地陷了,火星明天就撞地球了!
说好了传闻端木先生很不喜欢新来的风水师呢?怎么看起来关系如此亲近?
人事部的张经理感觉脑袋都懵了,已经不知道这事情的发展趋势是什么了,已经脱纲了……
张九要往楼下走,端木晋旸要往楼上走,但是端木晋阳却不坐专用电梯,反而跟着他进了员工电梯。
因为电梯是往楼下走,所以进去的时候,只有张九和端木晋旸两个人,其他员工全都站在外间,电梯门关上的短短两三秒,众人都向他们行“注目礼”,那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让张九后背发麻。
电梯门“咔”的一声关上了,张九按了负三层,才醒过来,说:“端……端木先生,您的办公室不是楼上吗?”
端木晋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很自然的说:“我想看看新员工的办公室,工作还熟悉吗?”
张九:“……”
那个挨着厕所,大夏天不是闻到一股消毒水味道,就是味道一股骚臭味的办公室,有什么可看的?
电梯门在负三层打开了,一打开就听到“轰——轰——轰——”的机械轰鸣声,张九带着端木晋旸下了电梯,说:“这边走。”
端木晋旸皱眉说:“底下装修吗?”
张九翻了个白眼,他开始怀疑端木老总是故意羞辱自己来的!
端木晋旸跟着张九往前走,先看到了很多工人,那些工人可不认识总裁是谁,对他们熟若无睹,一路讲着黄色笑话就走过去了。
然后端木晋旸看到了厕所,还是男女通用的那种厕所,大夏天泛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紧跟着,就看到了第三个房间,紧密的挨着厕所,上面歪歪斜斜的挂着一个破牌子。
张九一边推开门,一边说:“就在这里了。”
张九推开门的时候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三个式神还在里面,不过转念一想,端木晋旸肉体凡胎一个,慧眼早就撤回来了,根本不可能见鬼见神,应该没事。
结果张九一推开门,端木晋旸就露出一种愣住的表情,过了一两秒才收回来,说:“你办公室里这么多人?”
张九:“……”
张九有一种火星撞地球的冲击,因为端木晋旸似乎……确定……肯定看到了三个式神,他的目光是递次移动的,第一个目光落在了穿着小熊带帽衫的二毛身上,皱了皱眉,然后又落到了三分身上,又皱了皱眉,最后落到冷着脸的一百身上,第三次皱了皱眉。
二毛抱着小熊公仔,说:“啊……大人,大哥哥好像能看到我们呢。”
三分露出了一丝惊讶,说:“大人,您的麻烦大了,慧眼是不是出错了,没有收回来。”
一百斜目凝视了端木晋旸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去,又开始对着墙面冷着脸发呆,似乎不想参与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