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罪?如今皇后被他勾引走,你这条狗命赔得起吗?”南宫玉冷哧了一声,嘲讽道。
阿二自知理亏,垂下头不敢吭声,只能任由他一通劈头怒骂,等到他发泄完后,才道:“皇上,奴才恳请戴罪立功。”
“哼,看在你追随朕多年的份儿上,朕就给你一个恕罪的机会,立即去给朕找,哪怕是将这京城翻过来,也要给朕找到皇后!杀了东方夕朝,提头来见朕。”他狠声说道,那个男人不除,他此生难安。
“是!”阿二急忙应下,临走时,神色有些挣扎,但看着瘫软地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的少年天子,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另一边,离开皇宫的三人在云族名下的一间茶室内齐聚,下方的大堂宾客云集,抚琴的少女正唱着优雅的歌谣,气氛极其祥和,极其安宁。
凌小白趴在桌上,不停地吃着盘子里的糕点,黑狼则缩在桌脚,眯成一条缝的双眼时不时瞅瞅凌若夕,再扭头看看云井辰。
“开始戒严了。”凌若夕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下方突然间冒出来挨家挨户巡逻的士兵,喃喃道。
京城戒严在她的预料之内,以南宫玉如今的个性,只怕不会让他们轻易地离开这里。
这算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吗?
她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曾经单纯、懦弱的帝王,如今竟成长为了一匹狼。
“就算天下兵马在前,本尊也能护你周全。”云井辰走到她身侧,淡淡然说道,口气颇有视天下如草莽的狂傲,若是换做别人来说这番话,只怕会让人生厌,但这番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愣是让人无法反驳,甚至有种他本就该如此的错觉。
凌若夕睨了他一眼,双手环在胸前,轻靠窗柩,冷哼道:“你现在已经脱身,是不是该滚了?”
“大难临头,本尊怎舍得与你分开?”云井辰冲她暗送秋波,抛了一个媚眼。
只可惜不管用。
“不会用成语麻烦你不要现,大难临头?你以为这难是谁招惹来的?”仔细一想,眼前这人可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吗?若不是因为他,她同南宫玉之间的裂痕,怎会愈发扩大,以至于最后闹僵?
云旭默默地站在角落,对他们俩之间的嘴仗没有参与,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把自己当作了壁画。
“就算没有本尊,你同他也会走到这一步,信吗?”云井辰反问道,“南宫玉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以前不过是没有品尝到权利的滋味,才让你错把他当作了羔羊,他的本质便是如此,霸道、阴冷,甚至不择手段。”
“事到如今,随你怎么说。”这个道理凌若夕何尝不清楚?她老早就发现了南宫玉的转变,只不过没放在心上,但她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变化会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趁早摆脱他也好,本尊早就受够了他成天以夫君的身份接近你的事。”云井辰继续说道,毫不掩饰此刻的畅快,能够让她及早摆脱这可恶的皇后身份,他怎能不得意?“失去了后位,给本尊做压寨夫人,怎样?本尊会对你极好的。”
他趁机表白,凤目中暗藏几分真挚,几分期盼。
黑狼不自觉在桌上抖了抖身体,它真的无法接受以往放浪不羁的主子,突然间变得这么专情,这种情话,他说得不嫌难受吗?
凌小白猛地吞下嘴里的食物,蹬蹬地跑到凌若夕身旁,蹭到两人之间,一副防狼的模样,戒备地盯着想要趁火打劫的云井辰:“哼哼哼,想要娶娘亲,小爷可不同意。”
“你一边去。”云井辰挥挥手,示意他别给自己添乱。
“娘亲,他欺负宝宝。”凌小白咻地钻进凌若夕的怀中,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一副求掩护,求抚摸的模样,愣是把云井辰气得直接黑了脸。
这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为什么总是与他对着干?
“你有没有搞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老子?”他略带恼怒的斥责道,反正他的身份已经公开,他也没想过藏着掖着,这儿子,这女人都是他的。
凌小白冲他吐了吐舌头,“小爷没老子,没爹爹,只有娘亲。”
云井辰气得跳脚,恨不得把他给揪出来,暴揍一顿。
“乖。”凌若夕满意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对他的话感到很是欣慰,“你也听见了?宝宝不需要爹。”
“可本尊要儿子。”更要你!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那副霸道的模样却足够说明一切,炽热的目光夹杂着强势的占有欲,赤裸裸的落在她的身上。
凌若夕心尖一颤,又来了,那让她无措的悸动……
她紧了紧拳头,企图将心底的涟漪压下,但那束火热的目光却始终如影随形的钉在她的身上,她想忽视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