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洗手间在哪儿呢,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呗?”徐瑶珍娇娆地笑着,直冲着凌会而来。虽然因看不透对方的来意而心里打鼓,凌会却不肯在她面前输了阵,便也客气地笑着,带她往演出厅侧面的配楼走去。
现在没什么人,配楼的灯都暗着,凌会走到一条拐弯的走廊,确定先后无人,也不开灯,只转过身来,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接徐瑶珍的招。
“凌妹子,你这是带我来哪儿了?”徐瑶珍还在带着笑说话,语气轻快,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在怪凌会不带她去洗手间呢。
见凌会只是不语,她便也收敛了笑,妍丽的凤眼中勾着不知什么情绪。幽暗的廊道中,只那双眼睛和额头、鼻梁的高光,反射着走廊尽头泻入的月光。
“今天可不是我要来的,是老吕有事,非要来找你不可。”凌会从她的话听出了隐隐的警告意味,“妹子你学历高,懂的文化又多,知书达理的,肯定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凌会不喜欢打哑谜:“瑶珍姐是爽快人,有话请直说,我不知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在吕总面前说的。”
徐瑶珍眯了眯眼,眼皮上抹了不知道什么亮亮的东西,一晃一晃的:“男欢女爱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见得这世上人人都清白。老宋这段日子很不好,也知道错了,人生不就是难得糊涂?妹子,日子还要往下过……”
“谁爱跟他过谁过。”凌会打断她,因激动和气愤身子微微颤抖,“反正我不过。”
徐瑶珍笑了笑:“你不愿意过你的好日子,我可还要过我的呢。”
她市侩地舔了舔红艳艳的菱唇:“不管你信不信,该断的是真的都断干净了。人活一世,难得糊涂,咱们女人命苦——更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哪。”
吕明龙在中场休息时出来上厕所,匆匆地抽了根烟,刚出来就看到倚在不远处的凌会,尴尬地笑了笑:“我瘾大,来不及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