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第三天的时候,覃小慧跟叶少阳他们道别了,带着自己的家族转而往北,前往他们平时生活的苗寨去了。叶少阳一行人继续往东,总算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在一个很小的村子里,叶少阳找到了之前停在一家小旅店门口的汽车,大伙开车一路回到春城。
还在路上的时候,大家都接到了老郭的电话,说是叶小木已经带着苏烟去了空界,前往华清池为苏烟清洗身上的那层血膜,结果如叶少阳所预料的那样有惊无险——华清池的水融化了苏烟身上的那层膜,好像冬眠一样沉睡已久的她又苏醒了,身上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精神很虚弱,记忆力好像也出了问题,很多事都想不起来,经常昏睡。
叶小木守在她身边,给与无微不至的照顾,苏烟也是一天天好了起来。
这一天,叶小木接到老郭的电话,让他赶往自己的店里,有重要事情商量。叶小木犹豫了下,然后确定苏烟一个人呆着没什么事,这才带着鸡仔一起出门——本来是不想带它的,但鸡仔这几天也一直守在苏烟身边,快闷死了,想趁这个机会去外面转转。
一路上,鸡仔就坐在叶小木的肩膀上,遵守苏烟给它订的规矩,在外人面前一言不发,假装是一个宠物,即便如此一路上还是非常吸引眼球,所有经过叶小木身边的人都要盯着它好奇地看上一会,人人都认为它是一只斑鸠或者乌鸦什么的,好奇的是它为什么老实在人身上趴着不动。
叶小木赶到老郭的店里,见门外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推门进去,见店堂里没人,于是摇了一下挂在门口的一盏破铜铃,之所以老郭没把它换成电的,是因为它的存在除了能让客人把自己从内室叫出来,它还是一盏惊魂铃,开丧葬行的容易沾染一些邪物,一旦有东西进来,铃就会响起来。
虽然就算没这个东西,老郭也不担心有邪物闯入,但这是行规,来的如果是法师,看到这惊魂铃就知道这里不是一般的丧葬行,而是一个出售法器法药的店。
鸡仔站在叶小木的肩膀上,见到老郭从后屋里出来,立刻尖着嗓子叫道:“郭老头我最近学了个谜语你猜猜啊,女人怎么叫的时候,男人最受不了。”
老郭下了大跳,直愣愣地盯着它,骂道:“你个杂毛鸡不学好,来本大爷跟前说荤段子啊,真的是……怎么叫?当然是大声叫。”
鸡仔用翅膀捂着嘴,咯咯笑起来,对叶小木说道:“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这老头不正经,还大声叫……呕,真不害臊,告诉你答案,是撒娇!女人撒娇起来男人最受不了。”
叶小木也是第一次听这个“谜语”,当场无语,然后感到有点羞耻,虽然他一向觉得自己很单纯,但刚才听到这个谜语时……居然也想歪了。
“呵呵,原来是撒娇的娇啊,”老郭用冷笑来掩饰尴尬,心中很是不平,自己居然被一只鸟给套路了。“我看你心情很不错啊。”
“当然!”
自从苏烟醒过来,这几天它心情一直都很好,恢复了自己的本色——一只爱捣蛋的十分不正经的鸟。”
“那我出个歇后语给你听,屎壳郎插鸡毛……知道怎么说吗?”
见鸡仔歪着头看着自己,老郭走过去点着它的脑袋说道:“答案是,你特么算哪路鸟啊!”
叶小木噗嗤一笑,这歇后语用来鸡仔这只鸟身上,还真是……再贴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