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也想知道?”
我低声道:“严大人喝醉了,不必再言了。”
严闻舟突然大笑起来,我从未见他笑得如此开怀过。
“我的酒量是不好,但也没有这么差,只是你不愿听罢了。因为聪明如你,此时已很清楚我说的那对兄妹到底是何人?”
我不敢看严闻舟的眼睛,只能默默地看着酒杯里的酒。
“你不愿听,可听故事哪有不听完的道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那位妹妹便是当时华朝的四公主,如今华国的女皇陛下。至于那位哥哥,自然便是与她最亲近的华国三皇子,如今的庆国皇夫。”
“也就是大人您!”
我早已料想到此事与华国脱不了关系,却没料到结果竟是这样。
更可怕的是,此刻我的心中没有任何怀疑之情,只有满腹的惶恐和悔恨。
不是因为我全然相信严闻舟的每一句话,而是因为很多时候知古便可推今
就像我信了几分宋承出墙那般,因为宋承以往本就是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
我不了解也不认识以前的司马惟,但我却隐隐约约地觉得:司马惟不是一个好人。
没有理由,只是一种直觉。
我不愿再想。
我闭上了双眼,哑声道:“对不起。”
如此苍白,如此无力。
但除此之外,我不知该说何言。
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那不是理由,如果当真是过往的司马惟造下的孽,我无法推脱,更无法否认。
没有人能否认自己的过去,就算遗忘也不行。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很多事情不是你认为你没做过,你便没做过。
就算如今的你清白无辜,但又怎能保证过去的你双手上没有沾满过鲜血。
我不能保证,所以只能道歉。
严闻舟扫了我一眼,淡淡道:“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