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钧棠在宴会中场才从公司赶来,要不是今天许崇山好不容从海城飞过来也在这宴会上,他才不会屈尊参加这种只有八卦没有价值的酒会。
俩人在走廊尽头的书房谈完了接下来半年的合作计划,许崇山拿出从意大利带回的雪茄,俩人靠在露台门口吞云吐雾。
“向小姐,之前在平城好像没有怎么见过你呢?”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从旁边露台传来。
许崇善和蒋钧棠对视一眼,没有挪动脚步。
“我上个月刚回国。”向晚不咸不淡地回道。
“哦,对,令尊的事,”年轻男声故意停顿了一下,“请节哀。”
向晚冲他点了下头,明显不愿意多谈。
他伸出手给对站在不远处的女孩:“你可以叫我Robin,长河实业是我家的产业。”
他在等待女孩子握上自己的手,就可以顺势亲吻上她的手背。
向晚轻轻地用指尖圈了下他的指头,男人没抓住,只好抬起被她握过的右手闻了闻。
“好香。向小姐用的什么?”
她抿着嘴唇看着对面梳着油头的男人,不回答他的提问。
这人显然没那么容易放弃,紧接着问她:“向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
向晚正愁找不到出口结束这个话题,对方就递了话头。
“我喜欢遛狗。”
涂着桃粉色胭脂的眼尾轻轻地扫过对方的脸,男孩子整个人又打起了精神。
可下一秒,向晚的话就让他夹紧了大腿。
“我不仅喜欢遛狗,还擅长给狗做绝育,某个暑假在苏格兰的狗场,每天帮着兽医给狗切蛋蛋。”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卵蛋的样子。
“那些梗犬在我手里可乖了,一点也不叫唤,切蛋的时候我会温柔的抚摸它们,事后也还会亲亲抱抱。”
“现在想起来,那可真是段美妙的时光。”
她话音刚落,男人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问她:“向,小姐,你渴不渴,我去拿饮料。”说着就跑远了。
留下向晚,低头抠着她涂了樱花粉色的指甲,嘴里哼哼着狗哨。
她全然不知在旁边的露台上,有两个男人,听到今晚的这段对话,想笑又不能大声笑,被雪茄呛到憋到咳嗽。
临走时,许崇山出于好奇,找了个油头,引向晚去往花园入口处。那地方刚好是他跟蒋钧棠的车,出去的必经之路。
车窗被司机降下一半,蒋钧棠望向站在玫瑰花丛的粉色身影。
月光下她的小腿纤细发亮,锁骨展开得像未曾拉开过的弓弦,虽看不清面容,光看身形,她就比满园玫瑰更引人遐想。
直到车开出去好远,蒋钧棠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看到她抚摸过卵蛋的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