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又去逛了商场,仿佛刚才那一段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当夕阳已经完全没入天边无一丝光亮,向晚才回到别墅。
破天荒的,蒋钧棠居然比她先到家,还已经在别墅待了好一会了。他没叫人通知她,想着小姑娘好不容易愿意出去玩,就让她玩尽兴了。
男人自然也不会过问她今天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他对自己和她,都有绝对的信任。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说悄悄话,这一回他们把聊天的场景从书房挪到了卧室。蒋钧棠站在窗边帮小姑娘吹头发。
她的头发长长了,又好久没有打理,毛茸茸地像个小浣熊,抱着亲了两口脑袋,才打住她的使坏。
丝毫看不出,她下午才跟姜里里说了那样一番话。
“回来过春节吗?”蒋钧棠知道她们放圣诞假期,但今年春节在2月份,她大概还需要上课,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打算的,会不会回来。
向晚低着脑袋想了一会,“不回来了吧。”她抱着他的腰,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功课又多又难,回来要请假,会跟不上。”
她没说的是,她回哪儿呢?
自从从向家搬出来,她已经没有家了,能回哪儿去?
这栋别墅吗?她又能在这里住多久呢?
小姑娘尽力压下心中的酸涩,抱着他的腹肌汲取温暖。
能多抱一秒是一秒。
一个星期后,向晚独自踏上了回英国的飞机,蒋钧棠去机场送她,他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送她去学校。
在去往机场路上的车里,小姑娘听到男人接起电话,用他惯常的低沉嗓音唤了一句,“沉燃。”之后说了些什么,已完全没必要去听。
小姑娘戴上耳机,放大耳机声量,对着车窗外看风景。
这路上一帧帧画面她好似都要印在脑子里,这一次去,不怕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