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掉下去,他将腰带等物收拾好放在书桌上,随即圈住她,“好,那不绣了。”
伸出个手按着他的手在自己腰间比量,“你瞧,我是不是胖了,腰上都有软肉了,我觉得我实在需要减个肥。”
手下触感清晰传进脑中,司马佑安眸光深了下来,堵住了那张就是想逃避不绣之人的嘴。
得逞的辛离离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喉结,感受着它在自己手心滑动,四肢愈发酸软无力起来,却不死心地手指下游,想扒开他的衣裳,和他的锁骨贴在一起。
最后,她终于得以窥见藏在衣裳后的锁骨,代价是变得松垮的腰带,再也支撑不住碧绿衣裳,让其只能在肩头滑落。
空旷的一本藏书都没有的书房中,只有两个人在亲昵厮磨。
她地迎合和大胆,让本该保持理智的人,终是沉溺在了其中。
在她快要滑下去时,宽袖扫过,他将腰带堆至书桌一角,而后站起,将她放在了桌面上,俯身撑住。
光滑的肩头上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浅碧色的兜衣皱了起来,要掉不掉在脖颈上坠着,上面绣得干干净净的花苞颜色深了些,仿佛是沾了水般。
而她则终于梦想实现,碰触到了冰凉如玉的肌肤,她喜欢和他肌肤相贴,恨不得将两条胳膊都贴上去,只是这肌肤随着她手游走在逐渐升温。
灼热的气氛直到她的兜衣系带被不小心解开,他猛地清醒,喘着气将她的兜衣系好,停了下来,她睁着迷蒙的眸子:“大郎?”
“乖别动,把衣裳穿好,我去叫水。”
她腿一勾,差点将人绊地重新倒下来,“大郎,从母都说我们可以的。”
“不可以。”
她撒娇,缠了上去:“可以的。”
“松手,不然继续绣腰带。”
“大郎、司马佑安!”
他快速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等我们成婚之后的,乖离离。”
作者有话说:
离离的碎碎念:从母都说可以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成婚与洞房
十月初九, 这一日很快就到来了。
国师娶妻,百姓惊愕,被神话的人, 突然就降落下凡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也要尝尝婚姻之甜。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来参加婚礼之人,有争当做主婚人的帝王,也有从京口县远道而来的抱朴真道观的道长们。
从没有哪个婚礼,竟有一半的道长参加, 他们着洗得最干净的黄色道袍,跟在司马佑安身后迎亲,为他和离离祈福。
新郎到府迎新娘时, 以无丑为首的女冠们将大门拦住,她们浅笑盈盈,互相扒耳,最后商量出来对策, 笑道:“小师叔, 《道德经》有言:万物得一以生, 何解?”
闹闹哄哄的围观群众们都看傻眼了, 见过催妆要做诗、吟唱的,就是没见过论道法的。
但他们不知道, 这论道法啊, 都是女冠们放水了, 抱朴真上下谁能论的过小师叔。
只听他道:“当得‘抱持守一, 无为而治’, 今生唯离离一人足矣!”
女冠们一齐施了道家礼, 满意道:“小师叔此解甚妙,请进,恐离离妆未梳好,还盼小师叔尽早抱得美人归。”
她们嬉笑着给让出了位置,司马佑安带人连过五门,最后挡在离离院门前的,便就只有一个小小三郎了。
司马佑安对这个幼弟,也是疼爱的,以往的冷冽不得见,竟是温柔道:“不知离离梳妆可梳好了?”
三郎张开双臂都够不到左右的门框,但他一个人愣是装出万夫莫开的气势来,他昂着头,尽力装出大人的样子,背着袁依婉教他的话道:“阿姊梳妆已完成,只看阿兄能不能过三郎这关了!”
“好,请三郎出题。”
之前几关司马佑安轻易过来,让三郎心里打鼓,阿兄太厉害了,他肚子这点存货,完全不够看啊。
他赶紧看向在人群中的慕容褚,慕容褚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能想到的全是比拼武艺相关的,但你能让三郎跟司马佑安比武吗?
紧急关头,三郎小脑袋瓜转了转,扬声道:“且看阿兄心意了,三郎能否改口,全在阿兄一念之间。”
参加婚礼的宾客哄堂一笑,这小人妙哉!
便连司马佑安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三郎的发髻,他向后伸手,路喜急忙从荷包里往外掏打造得极可爱的金属相。
一只虎头虎脑,翘着腿挠头的金小老虎,被他托在手心上,他半蹲地问道:“可能改口?”
三郎眼睛刷的就亮了,他拿过小老虎,爱不释手,昂着下巴利索道:“姊夫!”
但他很快就眼珠子转了个圈道:“但你想让我叫你几声呢?”
在围观之人的笑声中,司马佑安将路喜的荷包全给了三郎,他道:“三郎想叫几声便叫几声,可满意了?能否让我进去接你阿姊?”
三郎拿着荷包满意地让开门:“姊夫请。”
辛离离站在门后,透过窗棱瞧见司马佑安走了进来,受道法影响,大立朝的婚服是白色的,既端庄厚重,又不失缥缈。
此时他便着一身白色婚服,雪绸里衣上用银丝封边,腰间系一条窄边束带,垂至脚边,外罩的大袖衫莲花暗纹随着他走动若隐若现。
莲花样的玉冠,精美异常,花瓣便是连上面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将他的发悉数收拢,其下面容俊美清隽,公主之子的身份又凭添两分矜贵,眼神扫过,只觉天上人间在其一念之间。
“来了,来了,国师来了!”屋内的妇人们,多是洛阳城与袁依婉相识的人,她们互相推搡,翘着脚偷偷往外瞧去。
“快让我看看,当真是神仙之姿。”